听到有关于自己的传闻,楚纣也是颇感兴趣。

这种小道消息这两天遍地飞,天天都有新花样。

诸如《震惊!一神武男子明面上单刀停龙车,背地里却对粪便......》、《他道行如此之深,原来与粪便脱不开关系》。

当然,这种抹黑他光辉形象的,大多都是那几个受害程度很深的门派所为。虽然他用屎引来荒兽一举端掉几时个人的壮举很吸人眼球,但是一剑降龙的那一幕还是给许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前两天的试炼也不乏新生代的强者,他们直面过那些荒兽,自认为也做不到这么凶猛。

而且楚纣对荒兽习性的熟悉也让很多人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纣,现在外面情报商买你的情报,价钱高到吓人。”王昭君说道。

“是嘛,那看来我可以自己卖自己的下落来赚钱了。”楚纣笑道,不过这种蠢事他还没什么兴趣去做,“这两天在老姐那里练剑练得如何?”

听说昭君和裴凝妃要用功修炼了,赵语嫣欣然允诺,亲自教昭君一些基础的剑术,裴凝妃比起耍剑什么的,她更适合去练法术,所以先让她去藏经阁里看功法,中途让张仪和李斯去指点一二。

“帝姬大人教的是基础剑术动作,刺、斩、点、崩、撩,我还不得其中的深意。”

动作基础归基础,可那却是一切剑术功法的基础,连楚纣这么摸鱼的人都懂得基础那几式。

单论舞剑的话,他还是有点底子的,不过在长城那边待久了,反倒是用刀居多,因为用刀砍怪的手感真的要好很多。

“真有心的话,多练便是。就算不得其意,当做健体养生也未尝不可,百利而无一害。”他顿了顿,忽然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但是也别把手练出茧子了,那样就不好看了。”

昭君莞尔一笑,伸直了自己的玉指瞧了两眼,“哪有人会盯着别人的手看的,手又没有看头。”

楚纣不以为然,纠正道:“这怎么会呢,看脚的都有,看手的自然也会有。”

他坐在安乐椅上,脊背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椅子慢悠悠地前后晃动,如果没人打扰的话,他能就这么摸鱼养生一整天。

不一会儿,他叹了口气,从坐垫下拿出一张金灿灿的婚约书。

楚纣看着这玩样就头疼,所以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压在坐垫下垫屁股,可上面的祖龙剑气着实威武,弄得他坐着屁股都凉飕飕的,总是菊.花下意识地一紧。

难受!

“烦喏,又得去搞这个玩样。”就这么一会儿,楚纣又叹了口气。

每次揣着婚约书去找未婚妻商谈这玩样,但是总会碰到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次次都是船新的未知东西,不过好在次次都有惊无险。

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都是别人看不起他,然后女方主动上门退婚的么,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要自己亲手累死累活上门去退,而且去了两次,两次都没退成功。

而他现在对裴凝妃的态度,楚纣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她没有一个能安身的家可归,自己又不想真的与她缔结姻缘。

若是未来的某一天,他和裴凝妃成亲生子了,结果自己找到了回去的路,他该怎么处理?说自己只是回去看看,然后留下母子俩望着夜空,独守空房,默默老去?

就像上古记忆中的涟危小丫头,她眼中泛着泪花,哭着问帝辛多久会回来,守望着一个永远不可能发生的希望?

那把妻儿一同带回去呢?也不大现实,楚纣自知不可能去哪里都带着她们,万一某一天他是乱入什么魔域通道回去的呢?谁都说不准的事。

裴凝妃是个好女孩,楚纣看得出自幼在妖府那种环境下成长的她,一直想要一个自己的家,所以自己现在这种半桶水的心态不配给她想要的。

那是对她的不负责。

现在他对裴凝妃越好,以后分别割舍便越难;可若要是因为自己当下的种种考虑而故意疏远冷漠她,裴凝妃的处境岂不是和在妖府没有差别。

那当初把她接回来的意义何在呢?让自己觉得心安的善良之举?

那不过是让裴凝妃换一种方式继续痛苦地生活着罢了。

两难呐......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以平常心去对待身边的女孩,努力在内心纠结的天平找到一个平衡点。

一直都那么宠溺他的始皇为何会订下这么些婚约呢?明明她可以去长城问问他的意见,和他一同商量一下的。

“纣,又是婚约书吗......?”王昭君脸上的浅浅笑意淡去,她感觉心底忽然空落落的。

楚纣头疼地眯着眼睛,哀嚎般说道:“是呀!”

“感觉纣好多婚约的样子呢,凝妃一个,听说现在长天城那里也有一个......”

“别提了,说得脑阔疼。”楚纣稍稍回忆了一下,抓过昭君滑嫩冰清的手,掐着她的手指数了数。

“印象中我好像也就四五份、五六份婚约书的来着,可是老姐她丧尽天良,将她的婚约也扣我头上!”

王昭君默默点点头:“嗯......”

楚纣继续说道:“就是你刚刚说的长天城的那位,她叫白幼薇,或者说暝蚀,她就是老姐扣我头上的。”

他想起前几天赵语嫣跟他说支持退婚时的态度,那她后续的婚约应该就不用他这个当弟弟的来背锅了吧?

“嗯......”

王昭君走到安乐椅后,帮楚纣按.揉百会穴,手法温柔轻缓,却不乏必要的力度。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虽然说处理前两份婚约的时候,都碰上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但是这次不同了,这个人就住在洛阳旁边,稳得很!”

洛阳什么地方,他的老巢啊!抛开国运龙脉庇护不说,帝宫中就坐着一位天子小姐,随时都能扛着太阿剑来护他!

若是他在这里出事了,只能说国之根基出了问题!

而现在除了长天城那层罩子莫得了,整个大秦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国运昌隆。

楚纣用中指鄙视地弹了弹金色卷轴,结果手指还没放下,卷轴中的剑意忽而绽出,斩掉了楚纣额头的一根头发,就像是在教育顽皮的孩子。

“......”

他撇撇嘴,将计就计,用精神胜利法,将这个锅甩到还未曾谋面的未婚妻身上。

没错没错,这个妹子不吉利,连婚约书都在提醒我了,我得赶紧退掉!

可话又说回来,从刚刚开始他就觉得昭君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楚纣没有睁开眼睛,抓着她的手轻轻一拉,走神的王昭君没反应过来,扑倒在楚纣的身上。

“刚刚那下我不是故意的。”楚纣淡定辩驳道,见昭君没有应话,就环着她的腰,将她抱到自己搂着舒服的位置,“这下就是故意的了。”

紫檀木安乐椅在两个人的重量下,吱呀作响,像是有意破坏氛围。

原本楚纣还想着这样一来,王昭君说不定会说些什么,只是见她仍旧没有说话,看来她的心情真的不太好。

而事实上,王昭君不回话,主要是因为被他突然来的这一手弄得有点懵,不知道如何回应。

怀抱着温香软玉的人儿,大小适中的绵乳压在他的胸膛上,一抹淡淡的乳温香泽醉人心田,楚纣未免有些心猿意马。

抱着萝莉和抱着妙龄少女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是去外面的时候见到了什么吗,怎见你心情不大好?”楚纣用手背抚了抚昭君白嫩如霜的脸蛋,在光线的照耀下,竟有着象牙般的通透感。

“不是,是昭君自己的胡乱愁思而已,不值一提。”

“这样呀。”

若是继续让她压着的话,楚纣怕自己腰下的“怒龙”要冲撞昭君了,所以让她起身,准备带她出去城中散散步。

王昭君为他拿来黑色鎏金的常服,像个小妻子般帮他更衣好后,又仔细打理了下他的领子、束腰,围着他走了一圈,觉得合适了,才开始打点下自己的仪容。

单就被服侍更衣这件事上,楚纣是不太喜欢的,自己有手有脚的,让女孩帮着换反倒慢了许多。

别的贵族子弟是什么心态楚纣不清楚,反正他就很不喜欢被异性盯着换裤子,尤其是早上生理现象严重的时候,那才叫尴尬。

以前在栖凰院的时候,除开偶尔的端茶换果盆,楚纣让昭君做的最重的体力活,可能就是在床上暖床了。

没办法,他瞅着昭君萝莉顺眼,这世上哪有人让小萝莉去做粗重活的。

城中人很多,不到深夜都是人声鼎沸,异常吵闹,不适合带昭君闲逛散心,所以楚纣带她到了偏郊的地方。

洛阳城边有一条河溪,平日常常能看见进出城的人在这里小憩饮水,自然也会有边郊村落的孩童到这里戏水。

楚纣领着红衣侍女在溪边漫步而行,悠闲的步子踩在飘落的红叶上,稀疏作响,似秋日凉风中的低语。

黑色华服的男子忽然眼前一亮,“昭君,你看那个女娃娃好可爱。”

“......”王昭君有些无语,从出了帝宫后,这已经是第六次听到他这么说了。

明明说好是带她出来散心,结果一出门,楚纣就光顾着四处看萝莉。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切换电脑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