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宫紫，你背着我们做了些什么啊？！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从容镇定的接过月初空手上的药水，毫不犹豫喝了下去。至于脱衣服还是算了吧。在外人面前万一我看到妹妹的身体没忍住......
“咳咳......咳咳咳......”辛辣的味道呛得我差点流出眼泪，我将空瓶子还给月初空，用不满的表情掩饰内心的慌张。“下次能不能加点糖？！”
完了完了，喝下去这玩意会不会死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妹妹一直在帮助月初空做人肉试药机。
销售用途的炼金药剂自然有专门的试药师，危险度高的还会签生死状。但是月初空还在制作能让人飞速提升等级的药水。
这些药水就不能随便找人实验了，一是危险性更高，人类几乎无法承受这种逆天改命的药剂侵蚀，人死了根本就不知道是否有提升等级的功效。二是一旦成功了，要保证肥水不流外人田。血族不会轻易死掉，紫也是月初空最好的朋友，所以她们合作了。
所谓紫赚来的钱，就是这样赚的。
这不是互相利用，我能感觉到是两个挚友的真诚互助。
果然，月初空接下来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
这次也一样。她用手轻轻将我推倒在床上，然后坐在我的身边，拿起了那张成分表给我看。“和上次相比仅仅微调了一些成分的比例，可能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
哪么痛苦？！要不是怕暴露身份，我估计都从床上跳起来了。
“紫，为什么我觉得你......”月初空盯着我。“总觉得你有点奇怪。是不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
“是！”我马上点头。
“教会那边，你有什么打算吗？”她问我。“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和我说。”
我摇了摇头。“不，你帮不了我。除非你成为这个国家的王。你有再多的钱也没办法在教会的命令下争取到任何的话语权......”
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妹妹以前可不会说这种话的！这不符合一个少女的特征！
或许月初空真的很担心羽宫紫，所以她没有发现面前羽宫紫发言的异常。“他们非要迫害你不可吗？他们已经无法在血族身上获取什么利益了吧？”
“你不能从商人的角度来思考，要从政治的角度。”我忍不住说道。“教会对付我们血族，表面上没有任何的经济利益，但是教会吧血族塑造成人类的敌人，然后再帮助人们除掉这个敌人，就有了一个精神领袖的设定。那些家伙名义上说不插手人类国家之间的事物，只是作为一个维持人类秩序，协调与其他族群关系的组织，但是他们几百年来一直潜移默化的引导人类的思想，让他们认为教会才是人类最高的权利组织......”
我看到月初空有些吃惊的目光，于是马上住嘴。
完蛋！
一不小心说的太多了！作为普通血族少女的妹妹怎么可能会说出这些话？女孩子之间也不可能谈论这个的啊！
果然，我看到月初空的眼神中满是疑惑。我正想着该如何蒙混过去，她却先开口了。
“紫，你好厉害。”
“哈？”
“难道我们的药水除了提升实力，还能提升智力？”
“这是在侮辱我吗？”
“可是你以前真的是又软又蠢的啊！”
不行了，如果不想一个理由，这身份早晚会被怀疑的。还有，肚子痛，一定是刚刚的药水开始生效了。
“恩......姐姐”，我学着妹妹的语气。“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
“是什么？”
“其实，我和姐姐一样有着愿望，我从未放弃过复兴血族。可能我的执念比你还要深。”现在不止肚子痛了，全部内脏都开始有灼烧的感觉。
月初空点头，“我知道，我可能仅仅是国破之恨，你则是族群即将凋零的绝境。”
“所以我和哥哥一直在努力。”我开始胡扯。“哥哥在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我没有修炼的天赋，只能去学习一些未来可能用到的知识。其实我从来都不是个乖宝宝，我只是想低调一点，免得被教盯上......但是现在已经被盯上了，我就......不需要掩饰的那么累了。”
我的妈我终于编了个勉强靠谱的理由。
完蛋，现在全身都在痛了，大概被火烧也不过如此吧。剧痛让我下意识的攥紧了双手，连说话都变得吃力起来。
原来，这就是两人关系如此好的原因啊？
妹妹她......为了城堡里的大家，为了自己的好友，一直在默默的忍受着这种痛苦吗？
月初空看到我痛苦的表情，躺在我的身边，一脸心疼的向我张开了怀抱。
血赚。
我靠在她的怀里，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感受着少女温暖的怀抱和淡淡的体香，就连疼痛都缓解了许多。
“我懂你。”月初空的声音在我头顶传来，少女的呼吸也近在咫尺。“其实我何尝不是在表演呢？”
“啊？”
“我也是做做样子而已。背负着复国重担的我怎么可能是个温和的女孩子？怎么可能真心的笑对任何人？”
意，意外收获？！
她不仅发言可怕，就连语气都变得阴森了一些。如果我现在能看到她的表情的话，那一定是很阴冷的蛇蝎美人脸吧？
“不管姐姐是什么样的人，我都喜欢你。”我说道。
月初空发出了轻轻的呻吟，似乎在表达着她的幸福感。“我也是，无论紫是个怎样的人，我都会喜欢你的。”
“我不是乖宝宝。”
“无所谓。”
“我也不是沉默寡言的安静少女。”
“无所谓。”
“其实我喜欢女人。”
“无所谓。”
“我是个变态。”
“无所谓。”
搞定！
要不是现在身体十分痛苦，我可能会抱住对方一顿乱舔。
“唔......好痛。”我还是没忍住发出了呻吟。完全是下意识的，我更加用力的靠向月初空的胸前，同时用力喘息着，希望以此看来缓解痛苦。少女抱着我，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和背脊。
“谢谢，紫。紫，我喜欢你。紫，你对我的帮助，我会铭记一生的。紫......”
就这样，我们相拥，低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渐渐消退，我也从模糊的意识中挣脱，清醒了一些。我睁开双眼，轻轻推开温柔的怀抱。
有点......香艳。
我的泪水和口水几乎将月初空的胸前彻底打湿，而我的全身则被汗水浸透。身下的床单也因为我痛苦中下意识的撕扯而凌乱不堪。空气中弥漫着涩琴的气息。
好热！各种意义上的。
我连忙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身体各个部位都传来酸痛无力的感觉，大脑一片混沌，魔力也仅仅有很小幅度的增强。
感觉如何？月初空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轻轻摇头。“似乎效果不是很好。我觉得拿去做拷问工具喂给人吃都比当做提升魔力的药水好的多。”
“有那么夸张吗？！”
“总之很不好受。”
月初空打开自己的柜子，从角落取出一个笔记本。“恩，把这次的感受写上吧。拿去给那个制药的老头子看看。但是至少比上一次有进步吧？”
“恩？啊！”
我上次又没喝，怎么知道有没有进步。只能含糊的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至于这玩意怎么写，稍稍翻一下之前妹妹写过的看一眼就行了。
我接过笔记本转身，然后趁这个机会瞄了几眼之前的记录。
居然多达二十多页，虽然没有细看，但貌似都是我妹妹写的，她参与的实验估计有十几次了。
第一次，是她仅仅十一岁的时候。
“对不起......”我合上笔记本，不忍看下去，也不忍写上新的内容。“我有点不舒服......”
令人绝望的心痛。就算血族的身体很强韧，但是对痛苦的感受和人类是相同的。我难以想象那个温柔娇弱的妹妹是怎样承受这些痛苦的。
“我写好之后再给你送过来。”我将笔记收好，想回去冷静下来再看。“对不起，影响你研发的进度了。”
月初空摇摇头。“没有，让你受苦了。”
我想洗个澡，然后睡觉。我说。
我现在就去安排，月初空点了点头。我们一起吧。
这本来是个很令我兴奋的事情，但是当我们走进浴室，我刚刚泡进舒服的水池里，甚至月初空都没来得及褪去衣服的时候，我就因为过于疲惫而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我穿着睡衣，躺在温暖舒服的被窝里，这是月初空的房间，但是她并不在。
时间是晚上，大概已经临近深夜。
也不知道她是否玩弄了我的身体。
等下，我都在期待些什么？
身体还是十分虚弱，我试了试想从床上爬起来，但是发现不用较大的力气根本做不到，于是便放弃了。
没过多久，月初空回到了房间，她手上端着一杯饮料，还带着一张类似传单的东西，将它们放在床边桌子上之后，将我扶了起来，靠再她的身体上坐好。
“感觉怎么样？”
“还好，不是很难受了。就是没力气。”
“这个时间药效应该完全过了，可以补充点体力了。”说着，她端起杯子，轻轻送到我嘴边。“你最喜欢的鲜血加红酒。”
“我妹妹喜欢这玩意吗？”
我刚要张开嘴，看到了月初空手腕上的绷带。
她注意到了我的眼神，笑了笑，“你不是说我的血最美味嘛。”
看到她真诚的眼神，我觉得我拒绝的话很可能会伤她的心。于是我张开嘴，将那杯液体喝了下去。
对于血族来说，人类的鲜血就是最好的疗伤药。喝下去之后，瞬间舒服了很多。
“我还想睡觉。”我说。舒服不代表有力气，我现在还是昏昏欲睡。
月初空点了点头，将我的身体慢慢放了下来。“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些工作要做，马上就回来陪你。”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