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视角)

傲娇的女生就是麻烦,一边说自己跟曲研的关系是多么的不好,一边又不停地对曲研的事情问东问西,还非得摆出一副是我非要说她才勉强听的姿态,就好比王境泽一边说着打死也不会吃一口饭,手里却还端着饭碗一样。

费了半天口舌,得知曲研的伤势没有什么大碍的庄学姐才放我离开。

而好不容易脱身的我还没走几步路,就又被班长还马疏两个女孩子堵了个正着,按庄学姐的指点编了个经纪公司想找我做手模的小谎,两个女生居然都没怎么怀疑,反而被经纪公司的事情勾起了兴趣,缠着我问关于模特的事情,我只好用没有细谈的说法胡乱搪塞。等我终于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已经十二点稍过了。

在车上确认王伯伯的火车还没有到站,我稍微松了口气。在公寓不远处的一家熟食店里买了一整只的白切鸡,又去菜市场买了一些活虾,我拎着食材回到了公寓。

“我回来了。”

打开门,我有气无力地朝着屋内喊了一声。

房间里静悄悄的,我说的声音不高,在房间里却异常的响亮。

换好拖鞋,我拎着食材走进了客厅。

和煦的阳光通过宽大的落地窗照进房间,把整个房间照的通透明亮。酣睡的曲研斜躺在米白色的沙发上,吹弹可破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粉红的光泽,睫毛微动,不知做着什么好梦。

我蹑手蹑脚地经过她的身边,看着一年不见出落的愈发明艳无双的她,曾经甜蜜的点点滴滴又浮上心头,可随之而来的痛苦更加锥心刺骨,现在的你跟那时的你,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呢?

轻轻在穿着睡衣的曲研身上盖了一条薄毯,我走到厨房轻手轻脚地料理起午餐的菜肴。

先在灶上开小火烧水,电饭锅煮起饭,我把待会儿用来煲汤的萝卜,玉米先切成小块放好。接着就是把现成的整只白切鸡切好码盘,因为剁鸡肉的声音太大,所以我改用了切的方法。等白灼虾做好,煲汤的食材也全部下锅的时候,门铃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我洗了洗手,跑出了厨房。客厅里的曲研被门铃声吵醒,正迷惑地揉着眼睛。

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位穿着棕色夹克,戴着帽子的慈祥老人,手里还提着一个铁盒。

我赶紧把老人请进了公寓,“王伯伯来了。怎么现在才到啊?菜马上就好了,你先进屋坐一会儿吧。”

王伯伯笑着跟我进了屋子,我拿出昨天买好的拖鞋给他换上,王伯伯站在玄关看了一圈,“这房子得不少钱吧?你爸买的?”

“不是。”我笑着摇了摇头,拉着王伯伯走进了客厅,“这是公寓,我姐租的。”

“哦,那租金也得不少吧?”

王伯伯看着客厅里装修啧啧赞叹,还跑到阳台望了望远处的风景。

我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是不少,不过都是我姐自己出的,没问家里要钱。”

“一个人?那你这个姐姐是真的了不起。”王伯伯感叹道。

“是啊。”我点头。

王伯伯拿起水杯吹了吹,突然想起了进门时提的铁盒还放在玄关,站起身把盒子提了过来,放到茶几上。

王伯伯指着盒子笑道:“走得太匆忙,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你伯母就东抓西抓抓了几味中药,反正你也懂药膳,想做的时候就放一点,省得去药房再买了。”

“伯母就是太客气了,来我这里还用得着带东西啊。伯母现在还种草药?”

“种啊,她这个人……”

“杨清。”

我和王伯伯聊得正高兴,换了一身白底蓝边的吊带长裙的曲研走出了房门,轻唤了我一声。

我站起身向曲研介绍:“这位是王伯伯,今天特地过来给我送资料的。”

“王伯伯。”

曲研礼貌地打着招呼。

“你就是曲研吧,我在医院里常听你妈提起你的。”

王伯伯笑着凑了上去,慈祥地看着曲研。

“那王伯伯你先坐一会儿吧,我还有一个菜,马上就好了。”

我示意让曲研先陪王伯伯坐下聊一会儿,然后转身钻进了厨房。

炒了个菜心牛肉,我把汤盛到碗里,就算大功告成了。

把三菜一汤端到桌上,我招呼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开饭,“没来得及做什么好菜,只能委屈一下王伯伯了。”

“什么话,现在还记得我是广州人真没几个了。”

王伯伯看着一桌子广府菜,笑着说道。

我让两人先动筷,然后回厨房盛了三碗饭。

餐桌上,曲研小口地吃着,不知是因为伤口疼还是因为有外人。

王伯伯夹了一块鸡,有些感叹地看着我道:“还是小杨细心啊,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吃鸡不喜欢吃皮,换了你伯母,估计又要唠叨我浪费了。”

“伯母说归说,哪回没有帮你把皮夹掉?”我笑道。

“那是!”

一提起伯母,王伯伯放下鸡肉又开始滔滔不绝,“要说我这辈子最问心无愧的,第一是行医四十来年从来没有违背过自己的良心,第二就是能娶到你伯母。”

曲研听到王伯伯的话,停下了筷子,好奇地望向我。

我向她讲起了王伯伯和伯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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