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大人也是非常有心计的人,只不过平时一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我觉得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解?”
在安阳离开之后嘉丽挂出了“非请勿入”的牌子,然后用结界把自己的办公室裹了个严实,再完成这一系列准备之后,她身后的小门里,走出了一位看起来非常紧张不安的女孩子,再见到她这幅样子后,嘉丽特意从自己的柜子上找出来一个封的非常严实的小罐,从里面舀出来一堆金色的粉末,给焦虑不安的安昙倒了一杯。
“这可是我珍藏的药剂,平时不到真正有必要的时候我也不会轻易拿出来的,这次就算是便宜你了。”
“多谢了。”
接过嘉丽手中那只轻巧的杯子,安昙仰头一灌,药液入喉,虽然没感觉到体内有任何幻术波动出现,但是心里却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好神奇的药水,感觉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看到安昙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嘉丽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位在图书馆寄住的几天,院长大人都**觉自己认识了一个患有被害妄想症的家族了:
安阳总是怀疑有人算计自己,安晨一直觉得有女生靠近哥哥就是在朝他献媚,安昙则是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被心怀不轨的幻术师欺骗,总之三个人都不是轻易信任陌生人的类型,虽然不容易上当受骗,但是让心怀善意的人与之交往,的确感觉非常劳累。
“这件事我就算办完了,你还要继续留在图书馆吗,还是说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虽然很想留在这多住一段时间,但是身上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要不然等我忙完再过来住几个月?”
嘉丽感觉心脏承受的压力稍微有点过量了:安昙到底是故意呛自己,还是说这家伙的情商已经低到一定程度,连这种客套话都听不出来吗?
院长大人扶着额头转向身后的架子,拿起刚刚封紧的瓶子,从里面倒出来双倍量的金色粉末,为自己冲了一杯,学着安昙的样子,用完全不优雅的一口闷,解决了杯子里面的药液。
“院长大人你好像非常苦恼的样子,是突然想起烦心的事情了吗?”
“...某种意义上算是吧,既然你有事情要处理的话,我就不多挽留了,什么时候有空的话,你就自行决定吧,我这边倒是随时奉陪。”
虽然嘉丽的词汇库里有很多华丽的词汇,但是在面对安昙的时候,她想使用这种词语的欲望降到了最低,用更加轻蔑的说法,现在的嘉丽就是在“对牛弹琴”。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打搅了,不过在临走之前,能不能来一次切磋呢?族长大人要我精进自己的实力,只要遇到强大的幻术师就应该上去挑战嘉丽冕下的话,应该能给我提供不少的帮助吧。”
听到安昙的请求,嘉丽已经安定下来的心境差点又因此爆炸,虽然她知道应该尊敬逝者才对,但是一想到她死后还会给自己添这么多麻烦,嘉丽突然就萌生了去打搅安晴死后安宁的想法。
“我明白了,稍微等一下,要想较量的话,果然还是等我心情平复之后,委屈你再屋内多等一下吧。”
虽然面上极力保持微笑,但是嘉丽指尖“无意”点到的那个纸片上面清楚的写着几个小字:
“萨麦尔,立刻滚过来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