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点了点头。
“好的，我清楚了。”司空政说道，“恩——如果你们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可以回去了。”
就……可以走了？
洛羽完全没想到是这种简单的模样，还以为司空政要马上去找来着，不过现在看来他比想象中要稳重地多。
洛羽轻轻的抿了抿嘴，对司空政说道：“那我们，走了。”
“恩。”司空政点了点头，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哦对了，你们的银行卡号最好给我留一下。恩，我觉得差不多可以结算下你们的……”
他在这里停顿了半天，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合适的词，于是相当苦恼地说道：“你们的薪水……就这样吧。”
还记得这件事情嘛。
“没记错的话，你们的假期也快近了。”司空政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纸，看起来像是银行的账单。
的确是没错，过一段时间就是十月一的假期了来着……
“所以，我刚刚打算给你们放个假。”司空政站了起来，转过头对洛羽和赵卫说道，“因此……这部分算你们预支的活动经费吧。”
“好吧……”
洛羽很干脆地把银行卡号交了出去，而赵卫踌躇了一番后也报出了自己的银行卡号。
说实话，提起这件事情倒是让洛羽蛮意外的……
司空政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了，过几天就会以前预支给你们了。”
说完他又看向了手中的A4纸，愣了一会儿后，司空政抬头看向干站着的洛羽和赵卫说道：“没事了，你们走吧。”
总感觉司空政今天怪怪的……
也许，刚才的话还是有些触动的吧。
微微晃了晃头，洛羽道了个别后和赵卫走出了事务所。
随着“咔哒”一声响起，事务所里面重新进入了沉默——除了紧紧捏着纸张的声音外。
“没想到我找了半辈子的东西……原来一直在眼皮子底下啊。”司空政微微垂下头，叹了口气。
“也好，这样子的话不至于出什么意外。”他看了看窗外逐渐黑下来的天空，心也慢慢地冷了下来。
让他冷静是没办法冷静的，但是某方面来说……追寻了这么多年突然有了结果的话也会有一种极其奇怪的无力感。
仇恨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它可以植根于人心的最深处，慢慢生长，而等到它变成支撑整个人存在的东西时……仇恨的完成就往往也就代表着这颗已经成长为支柱的大树完全的崩塌。
而因为这支撑所营造而出的外壳，也会发生改变了吧。
所以在这发生之前就把要做的事情安排好，或者说……不管有没有成功，这些都是需要做的事情。
司空政想到这里便拉开了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支笔和一张信纸。
“敬启……”
他写下了开头，然后抬起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写了。
勉强写了几个字后，他把这张纸揉成一团，丢在了地上。
如此反复几次后，他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把信纸小心地塞进了信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