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总不可能像普通民众一样奉公守法的走过城门的检查吧?”瑞络擦拭着折叠刀。
“当然不可能了啦。虽然说不是很多,不过我在这个城里面还是有点私人武装力量的,加上艾丝家的家丁以及在城内找到的赏金猎人,至少拿下两个城门是没问题的。”叶生说道。
“你们两个也真是够拼的啊。”瑞络看着眼前两人,“艾丝沃你这样玩弄你家里人员的性命真的没问题吗?你现在还只是大少爷不是族长吧。”
“灭掉了月照家,光是这一点我就已经可以晋升为长老了,牺牲掉这一点人完全算不上什么。再说了。”艾丝沃捏了捏樱胸前的水球,而稚嫩的樱自然是淡红着脸发出了一声娇喘,“再加上这个极品,这次的生意稳赚不赔。”
“并且艾丝家族要是不加入这次战争的话,只能是一只待宰的受害者。”叶生说道,看向艾丝沃的眼神中除去厌恶,似乎还多了三分赞赏。
“我家上面那几个老不死整天就是求稳,要不是这个家伙压着月照家族,总有一天稳到把自己卖给月照家换几块面包。”艾丝沃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么说,叶生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拉拢势力了?”瑞络查看着折叠刀的刀刃是否有所弯曲。
“瑞络,明知故问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叶生说道,瑞络完全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一步。
“我对于继承法的内幕确实不太了解。”
“如果是那个的话,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城主无儿无女的话自动续职,以及没一个城主至少得生一个孩子并且抚养到十八岁,我想你应该知道。”
“后面那部分说真的我并不知道……”
“……”艾丝沃只是用着微妙的表情看着瑞络,同样是活在家族里的他对于这些规则也知道的八九不离十。
“过了十八岁之后,孩子若是死亡便可不再生育,注意,死亡并没有区分意外还是蓄意。”叶生这么说道。
“明白了,感谢叶大人这么有耐心的解释。”
“这只不过是些常识罢了”艾丝沃说。
“这是你们贵圈的那点常识吧,如果可以的话我这辈子都不想了解到。”瑞络将折叠刀收回,放进了口袋。
“你身上应该还有领主宫内部构造的图纸吧?”
“虽然说我是能够把地图背下来的说,不过领主宫的设计图,价值不会低吧。”瑞络从口袋掏出了个显示器,由于放在内侧口袋,进牢房的那一会并没有被收走,“话说回来你也不会需要这东西吧,你也是从小在领主宫长大的。”
“我自然不需要,不过要是给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给拿到了,那我的处境不就危险了?”叶生言下之意没有隐藏的很深。
“放心吧,我不会透露出去的,事成之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对金钱干嘛那么执着啊。”艾丝沃不解的目光中似乎还有着少量的蔑视。
“我和你们这些含着金汤勺长大的不一样。”
“是金钥匙吧……”艾丝沃无力吐槽道。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得先回店里帮忙了,到时候还是老方法联系吧。”瑞络从餐桌上起身,打了声招呼便利开了叶生的临时基地。
“我回来了。”瑞络回到了裁缝铺时刚好碰上打开卷帘门的魏村。
“早啊瑞络,一个晚上没回来我还以为你被谁给弄死了。”
“你这家伙就积点德吧。”瑞络一脸黑线。
“反正我干的坏事又不差这一件。”
“至少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那么,这场闹剧也快到尾声了吧?”魏村询问的自然是这场继承位之争。
“看来是的,第一回合叶尔克算是全盘皆输,就看他第二回合能否做到力挽狂澜。”
几天后,在艾尔兰的面包店。
“哟,早安啊瑞络。”虽然他并不是第一个走进店里的,在他之前还有一条不短的队伍,不过他却是艾尔兰看到后反应最大的一位。
“又睡过头了?这么晚才开门?”
“才没有呢,人家还得烤早上第一炉的面包呢。”艾尔兰信誓旦旦的和瑞络说道。
“是吗?请你擦一擦嘴角的口水痕再说这话吧。”瑞络鄙视了她一眼。
“别以为这种小把戏能够套到我。”
“你这不还是说漏嘴了?”从艾尔兰的话语中已经可以确定了这家伙干啥了。
“讨厌!”
“别闹了,我后面还有一堆人啊。”瑞络感受到来自身后一个个冲着艾尔兰而来的家伙,那尖锐的眼神无形中不间断的贯穿着瑞络的心脏。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餐点是吧。”
“嗯,钱在这。”
“给。”艾尔兰在柜子下拿出了个袋子。
“今天没有假摔吗?还真是稀奇啊。”瑞络低声对艾尔兰低估到。
“你还好意思说啊……拜托,我也是会痛的。”尽管艾尔兰收敛了许多,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时不时地还是会想要和瑞络有肢体接触,只不过瑞络诡异的身法每次都能够让这家伙扑个空,用脸着地并不是一件很令人愉快的事情。
“我就先走了,再会了。”瑞络走出了门外,两个熟悉的身影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哟,关系好像挺好的?”
“先不说这个,你这样光天化日下把她带出来真的没问题吗?”瑞络说这话的同时快速的环顾了四周。
“放心吧,她原本就不是有多广为人知的存在。”艾丝沃这么说道,“你真的觉得一个家族的千金会到处以真面目示人吗?”
“你们贵圈的那些事,恕我不了解。”瑞络从袋子里拿出了豆浆和面包。和平常一样,里面还有一张小卡片。
“哟,还有写这样的卡片给你啊?你们两个真的没关系?”艾丝沃的脸逐渐变得滑稽,“我看她的身材也不错,脸也算是个美人胚子,你确定不在考虑一下吗?”
“活着不好吗?”瑞络瞥了一眼旁边的绅士,以及他身后所谓的宠物,“大少爷大驾光临,应该已经处理好了事情了吧。”
“当然了,收到了召回信后所有人几乎都是第一时间回到家里的说,效率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高得多。”
“那,今晚就准备给这一切画上句号了吧。”
“理论上来说,就是如此。”交谈间,确认一路上没有被人跟踪后,两人回到了秘密基地。
准备整顿的时间并没有多少,夜晚很快便降临。
“各位,这一战不成功,便成仁。我们已经回头路可走了。”
“回头亦是绝路,是吗?”瑞络拉平了自己的风衣。
“按照原计划,雇佣兵他们应该已经在城外等着。”一张地图平摊在包括瑞络在内的几个计划环中重要的人的面前,由叶生排兵布阵,“东边和东北边的城门是我们所要拿下的,尽量,不,绝对要做到悄无声息,这样在进攻没有丝毫准备的领主宫时受到的阻力会小的许多。”
“无论如何,要是被发现了的话,在塔楼上的魔法士与炮台是首要摧毁目标。”艾丝沃说道,这话明显是说给瑞络听到。
“明白了明白了,我带的那一队我尽量。”瑞络说道。
不过不知道他手下的士兵会不会对他感到不满。
“那就这样吧,祝愿各位都能够活下来。”最后一句说完后,所有人都带着自己的一队兵走向了该去的地方。
“这么简单的吗?”一阵刀光剑影后,守卫们全都死在了瑞络的刀下。除非看到同伴在自己面前被杀死,否则如果少了一个人最多只会被认为是离岗罢了,而非第一时间去敲响警报,这点倒是帮到瑞络不少。
在破坏了警报之后一切都变的轻松了许多。
瑞络将最后一名魔法士的尸体扔到了一旁。
“可以打开大门了。”他这么通知在控制室的他人。
大门被缓缓打开,能够听到悉悉率率的装甲晃动时所会发出的声响。
“瑞络君,已经完成了吗?”通讯器传出了艾丝沃的声音。
“嗯,雇佣兵已经进来了。”瑞络靠在城墙上,看着下方的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回答艾丝沃,“你那边什么时候好?”
“再等一下,等我信号就可以一起进攻了。”
“你的信号?”
“应该要来了。”就在瑞络疑惑指示,一阵巨响从他的右侧传出,并且掀起了些许的气浪。
“卧槽,你是傻子吗?”不难听出爆炸声是从东南门传出的。
“我才发现我的手下并不适合进行暗杀。总之暗号已经发出了,可以进攻领主宫了。”
“啧。”瑞络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艾丝沃已然结束的通话。
“喂,楼下的雇佣兵们,目的地是领主宫,去吧。”瑞络并不是很擅长什么战前动员演讲,正巧,叶生又和艾丝沃在一起,他就只能简单的说一下目的地的位置罢了。
“来的是不是晚了一点?”躲在掩体后方的艾丝沃不满的反问着瑞络。待他带兵到达时的,战斗早已开始。
“你们那个城门离得近一点早到不是很正常吗?”
“你们两个还有心情唠嗑?快点加入战斗啊!”叶生也凑了过来。
“注意掩护!”瑞络右脚置后,左手按住剑鞘,一击居合斩挥出,将眼前的火球术一分为二。
“你还待在这里干嘛,快点进去啊!”艾丝沃对瑞络喊道。
“这么厚的防御层,是要我怎么进去啊。”瑞络鄙视的反问了艾丝沃。
“从上方进去吧,你不是爬过的吗?”叶生说道。
“我靠,在这么激烈的战斗中你让我徒手爬上去?”
“我在离开的时候让人在上面准备好了下垂的链条,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用。”叶生对瑞络说道。
“明白了,拜托掩护我一下。”说着,瑞络猫着腰跑出了掩体,向最后一次脚滑了的建筑物跑去。
“知道了。”艾丝沃探出身子,几发冰棱凭空被召唤而出,向着前方发射而去。
“呼。”瑞络爬上了建筑物,能够看到领主宫大门前的花园此时火光冲天,到处都是在混战的人们与被法术所炸出的深坑,自然,鲜血与尸体,残肢和断臂可谓必不可少。
在深吸后,两步助跑便起跳,由于此时并没有下雨,比起上次起跳顺利的多,成功的抓住了七楼的窗外。
这次他的目标并不是潜入安全区,没必要爬的那么高。
一剑柄砸碎了七楼一间储物室的玻璃窗后翻身而入,下方的骚动并未减少,不过上层好像安稳的许多。
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守卫,瑞络畅通无阻的的来到了被重点防御的区域。
比起待在三楼的办公室,怎么想都是在上层的安全屋要更加靠谱,至少一般人的是这么思考的。
来到上层,便少不了了和守卫正面交锋,不知是不是瑞络的错觉,比起最后一次过来的时候,守卫的数量少了许多。
就算是精兵,在装备的帮助下,一打二瑞络仍旧绰绰有余。直到见到了那个背影,一切都变的更加明了。
“你来了?没想到你居然能够活着走到这。”没错,就是那个带着牛仔帽的男人,莫里斯。
“阁下过奖了。”瑞络将手中封霜与的刀柄攥的更紧。
“不过很抱歉,你的旅程到这里就要结束了,永别了。”莫里斯转过了身来,脸上仍旧是那个自信又让人有些心悸的微笑。
瑞络感觉背后一凉,随之向前一鱼跃避开了来自后方的斩击。
“这是……替身攻击?”瑞络手握着封霜,压低身子重心,摆出了难见的防御起手式。
在他面前的也是一位头戴牛仔帽的男人,身上的服饰与莫里斯截然不同。
只见他穿着一件长款黑色高领风衣,在衣摆的位置有着严重破损,下身啧同样是深蓝色的牛仔裤以及一双尖皮靴。
他的半张脸被一块暗红色的面罩所掩盖着,从他面部上唯一能够看到的双眼四周充满了带着一股沧桑气息的皱纹与些许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