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志,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只是一场意外啊!”皖丹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坐在牢门旁边的眯眯眼警官,他看起来很年轻,大概也就是23-24这样的年纪,本来质量极高的面庞配上笔挺的灰色警服,简直就像是电影里面的正义化身。

“抱歉,我现在是不被允许听你解释的。”他把警帽往下拉了拉,阴影遮盖住了他的眼睛,皖丹生无可恋地扒住墙上铁窗的栏杆,望着窗外已经攀升到半空的太阳。

“唔啊啊啊啊!我已经在这里被关了一个晚上了!放我出去啊!”

没有人给予他回应。

“至少...至少告诉我那个小女孩是怎么说的吧!她是不是把真相告诉你们了!”皖丹一个滑铲,来到了警员旁边。

“嘛,她很详细地交待了如何被你用一个钟表诱骗到小巷然后逃脱后险些被再次抓住的经历。”警员被这个家伙的浮夸动作吓了一跳,但还是没有睁开他的眯眯眼。

“这个混蛋!”皖丹知道自己没辙了,即将身败名裂,除非有奇迹发生。

就是那种会在黑暗中散发出点点星光的奇迹啊!

“但是这是不可...诶?”正在他哭天呛地,就差指甲抠墙壁的时候,一阵钢铁叮叮咚咚相互碰撞的声音打断了皖丹的即兴发挥。

“喂,你,出来吧。”高挑的黑长直女警官用警棍反复敲打着铁栏杆,看守的警卫见状赶忙站了起来,腰挺地直直的。

“兰斯洛特女士好!”他这样招呼道。

“叫警长,我不止一次跟你这么说了吧!”这个女人很是强势,一句话就把警卫给堵了回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干练强悍的气场。

“话说为啥我被放出来了?”走出监狱大门的皖丹面对这突入其来的转折,一时竟然有些摸不到头脑。

“有一个开计程车的司机替你作证,并且我们经过对钟表店的勘查,发现的确是你买了个表,所以那个小孩的谎言就被这么戳破了。”兰斯洛特漫不经心地说道,把怀里抱着的白色蛋表和皖丹的随身物品一股脑地塞给了他。

“快走吧,那个司机在门口等着呢。”她使劲用警棍推了皖丹一把,弄地他背后生疼。

“放开我!快点放开...”在走向大门的过程中,皖丹看到了正在狱警的控制下使劲挣扎的马格丽特。

“真是活该...”他笑声地嘲讽了一下,感觉到胜利之后的空气居然是如此新鲜,之后一定要好好感谢那位大叔。

...

...

“大叔,我说啊...着一辆车是烧什么的啊,煤炭吗?”皖丹趴在车窗旁边,看着两边移动的风景。

“煤炭?那是什么东西?这一辆车烧的是刚晶石矿哦。”大叔从旁边的副驾驶位上的大框里铲了一铲紫色水晶体,脚下一踩,在两座的中间有一个鞘翅状的铁壳灵巧地弹开,他麻利地把那一勺刚晶矿倒了进去,铁壳遍自动合闭了。

“刚晶矿?”

“那是只有在亚钛金原始森林里才有可能开采到的矿石,可以为燃烧和机器工作提供魔法热量,是整个亚钛金的命脉,如果有一天这个东西突然被开采完了的话,这个国家也会随之崩溃吧。”

“这依赖性也太强了吧...话说,大叔你为啥要这么多次的帮我呢?”

“哈哈,我可和那些忘恩负义的金发白眼狼不一样,我是纯正的克里特血统,有恩必抱可是传统...再说,多亏了你那几个金币了...我们祖上就移民到这个地方,现在终于可以全家搬回我们的祖国了!”看他笑地很是轻松愉悦,皖丹却产生了很大的疑问。

“诶?为什么你们想要从这个地方逃跑呢?这里不是经济最繁华的地方吗?好像在外界还被称作铜黄色的天堂啊!”

“天堂仅仅只是针对于那些富有的人,和那些与这片土地未曾谋面的人吧...我们祖上搬来昆特布尔也是为了追寻天堂...可是你看看我...五十好几了还在贫民窟里待着,每天一出门就会闻到腐败的垃圾味,走几步就可以遇到随地解决的排泄物...臭水沟里堆满了老鼠和乌鸦的死尸...天堂...又在什么地方呢,也许在这样一个纸醉金迷的城市,上帝也是会闭上双眼的吧。”大叔这一番话,让皖丹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压力,但有不知道这压力来自于何方。

“对了,为了表示感谢,我的妻子烤了一些干净的小饼干,你尝尝吧。”大叔看气氛开始僵化了起来,于是摆出了笑脸,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来了一个礼盒,递交给了皖丹,打开一看,里面是香气四溢的果酱饼干。

“谢谢...话说大叔,你对那个叫马格丽特的女孩子有什么了解吗?”

“那个家伙吗?她是个头发金银混色的串儿...没人知道她究竟来自于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她要去什么地方,她说过自己有母亲,但是谁也不信,孤儿院也不愿意长久地收留她,所以最近她就住在火车站的阁楼上...”

“等等等等,她的头发是金银混色?不是金色的吗?”

“哦,那是她自己用什么颜料涂上去的吧...因为混血的身份,她一直都是被集中欺负的对象,平常也就是去孤儿院看望一下那些和她同病相怜的孩子...然后就是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在以怎样的方式度过,我想,她偷你的钟也是因为想要卖钱去看那些孤儿吧。”大叔所说出的故事让皖丹有些略微动了恻隐之心,毕竟自己也是这么着被欺负过来的,但他很快遍咬了咬牙。

为啥要管那个家伙啊。

俗话说得好,老好人是绝对不可能毫不作为的。

“那个...大叔,她这么着大概会被关多久啊?”

“嘛,会很长很长吧,大概...十年?”

“不是吧,这么扯淡!”皖丹一拍座椅,坐直了起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不同于刑事科,收监科的那堆警察简直就是人渣,他们会尽可能地从每一个犯人身上刮油,想要出来就必须缴纳高额的保释金...”

“大叔,非常抱歉,就在这里停车吧!”

“为什么?”

“抱歉!我需要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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