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丧气的出了门,南怀玉回头望了眼为了首饰闹得不可开交的两个姐姐,无奈的叹了口气。

本想使一计驱狼逐虎,没想到却弄巧成拙,最后不仅什么都没捞着不算,还平白挨了俩姐姐的训。

郁闷不已,南怀玉气的牙根痒痒,咯嘣咯嘣的掰了掰拳头,南四郎哼了一声,抬腿就朝着竹园走去。

之所以会弄成这副样子,其祸根儿还是出在了那白耗子的身上。

倘若它不偷,那彩礼又怎么会被寻霜姐拿去?

思忖之间,南怀玉已至竹园。

遥遥的朝着竹园中一望,四少爷大惊道,“耗子呢?!”

急急忙忙的走上前去,原本捆着耗子的手帕断成了两截儿,从不是很整齐的断口处不难看出这是被耗子咬断的。

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但珠宝首饰没了,就连耗子也丢了,南怀玉气的对准了手臂粗细的竹子一掌劈了上去,“气死偶咧!”

砰的一声爆鸣!

竹子从中断爆开,化成两截向外侧倾倒。

轰隆!

来不及注意满院子的尘土,南怀玉望着自己白皙的手掌微微发愣,“这……”

手掌白中泛红,显然是发力过猛,但却感不到半点疼痛,这说明他的掌力已经远在断竹之力以上。

这怎么可能?

不久前,他还不过是秀之力三段……

等等!

南怀玉忽的想起那日昏迷时通心玉对他所说的话——你那三姐这两天给你用了不少补身子的好药,其中药效我都帮你尽力吸收了。现在的你,别说是个娘们儿,就算来个爷们儿,你也抱的动啊!

难以置信的盯着手掌出神,南怀玉喃喃道,“难不成现在的我已经……”

心中的不快一扫而空,四少爷扯着脖子大声喊道,“阿福!阿福!给我备车,少爷我要再去测一次力!”

……

马车的车轱辘缓缓停下。

街角巷落的市井小民见了车上插的那柄高高飞扬的‘南’字旗,烈日炎炎下的无精打采一去不复返,挤眉弄眼的开始嬉笑了起来。

测验石碑对面的茶馆里议论的尤为激烈。

“哟!看见没,南老四又来现眼了。”

“嘘!噤声!以前笑笑就算了,那是四少爷脾气好,不和咱们计较这些。可现在他那三个姐姐都回来了,回头让她们听见,可没有咱们好果子吃。”

“怕什么呀?他南家管天管地,还管得了我拉屎放屁?我就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她能当街行凶不成?”

见他不听劝,茶馆小二无奈的晃了晃脑袋,提着茶壶赶忙便走开了。

那喝茶的客人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似乎是想证明自己的胆气,他还遥遥的冲着马车喊了句,“四少爷,上次秀了三段,这次准备秀多少?哈哈哈哈!!!”

这不说还好,他这一句话下去,茶馆当中立时响起了一连串的笑声。

没法儿,这观海城里的笑话共计一升,南怀玉独占八斗。

生活不易,他们可就全指着这点儿乐子活着呢。

“哼!”南四郎一脑门子黑线从马车里踏出,遥遥的指着茶馆二楼骂街,“笑什么笑?俗话说得好,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怀玉今者才略,非复吴下阿蒙矣!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们知道个甚么呀!”

不急还好,一急,南怀玉开口带出一串唐山味儿。

这下子客人们可是笑得更欢,那为首的更是起劲儿了,撸起袖子大声喊道,“好!难得四少爷有这份心气,那我王二今日便斗胆替四少爷开个赌局,大家猜猜四少爷能不能高于秀之力三段!都买定离手,愿赌服输啊!”

哗啦啦的,他的面前立时多了一堆铜板银子,无一例外,下的全都是不能。

南怀玉见了,鼻子都快气歪了。

“阿福!你上去,代我下个三两银子。”

“啊?”阿福为难道,“少爷,咱们下那不是铁赔钱的买卖吗?”

“让你去你就去!”南怀玉冷笑一声道,“今日我便让你看看什么叫做通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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