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宝宝,怎么不动了,不会是睡着了吧。”宫沢桦恋轻轻拍了两下王漫,没有叫醒他的意思,纯属想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

朦胧的夜月光透过玻璃和薄薄的窗帘,在不开灯的情况下微微显现出了宫沢桦恋的脸部轮廓,唯美更愈。

宫沢桦恋比刚才精神了许多,要是不刻意去睡的话是不可能像王漫这样突然睡着的。

“我的身体很软对吧?以我对宝宝的了解,宝宝是比豌豆公主更夸张的人,在硬硬的床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的。”

王漫听不见,宫沢桦恋纯属在自言自语,她也知道,没有特地说给王漫听。

“可,不能这个样子到天亮,桦恋会被压得腰酸背痛的啦,上课都上不了。”

扶起了王漫,宫沢桦恋脱了他的衣服裙子,把他安置在自己床的内侧,没有全部脱光,还是留了一条可爱的女生内裤在他身上的。

躺在外侧,宫沢桦恋面对着平躺的王漫很激动,腿不由自主地就翘到了他的两腿根部。不大的单人床完全够用,宫沢桦恋就算不侧着也不会觉得很挤,王漫几乎不占面积。

已然是大后半夜,宫沢桦恋最后一个动作是揽着王漫,渐渐幸福地入睡了,恬静又安详。

不知名虫儿和能发出类似纺织娘叫声的虫子演奏起了大合唱,没人觉得吵,没人醒着,这是一场轻音舒缓的交响乐。

清晨,一声比以往迟来的鸡鸣叫醒了王漫和宫沢桦恋,两个人差不多同时醒来,王漫要先宫沢桦恋一秒钟。

“什么嘛,明明给宝宝定了闹钟了为什么它还要叫,真是不爽……”

醒来的王漫没有很惊讶,和宫沢桦恋一起睡觉已经是日常了,不差这一次,不对……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能当成正常的事情了,谁知道自己会不会被她做不好的事情。

感受到浑身上下滑溜溜的,王漫掀起被子看了眼空调被里自己的身体,还好,还有一条内裤……

宫沢桦恋见状偷偷笑道:“哈哈,别看了,我只是帮宝宝脱了衣服裙子而已,内裤我连碰都没碰喔。”

“我相信,桦恋想干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光明正大干的,没有偷偷摸摸的必要。”

“对~在宝宝没有意识的情况下私自夺取宝宝的身体是不好的行为,桦恋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要干。”宫沢桦恋认真道。

“克制自己?桦恋,你可一定要克制住,要是你克制不住我做不到一次次推开你,会酿成无法弥补的大祸的。”

“嘿嘿嘿~欲拒还迎的宝宝,真好呀真好呀~”

“哪有欲拒还迎,我在就是论事而已。”

“明白的啦,反正日子快到了,桦恋有的是耐心,不急于一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说罢宫沢桦恋又偷偷捂嘴笑了起来,停止不了的笑意。

王漫着实感觉怪怪的,宫沢桦恋话语之间怎么都好像是满满的想哄骗自己的意思,自己又不是女孩子,被女孩子哄上床不会失去什么的吧……的吧。

男孩子第二天醒来还是男孩子,和女孩子的生理构造区别大了去了。

“桦恋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坏……是不是感觉赚了啊?”

“赚?当然赚啊!我从没赚这么大过,你可能不亏,但我永远血赚。”

“……和我做那样的事情有什么好处吗?我身上又没有有价值的东西,不是鼎炉。”

“价值?价值就是对象是你,我开心、我乐意,哼唧~”

“怕了你了。”王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不知道这算哪门子土味情话。

王漫一想到成年之前和宫沢桦恋约定了一起做羞羞的事情就尴尬到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两个人都是第一次,相约一起品尝禁果。到底是什么鬼畜的约定啦!

“怕老婆是正常的行为,书上是这么说的。”宫沢桦恋一边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一边床咚了王漫。

“你……你干嘛?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哦,要不然我会告诉零的。”

“告诉零导师做什么?细节不方便透露吧?当然宝宝不介意我就不介意,我的脸皮比你厚多了。”宫沢桦恋问道。

“咳咳,我说错了还不行嘛?告诉零也没有用,以她的性格,八成会说你干得漂亮……”

“嗯?!虽然我们的私事告诉零没有用,但零也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子吧,我相信我们共同的零导师是很正经的一个大男生。”

“正经?不敢苟同,她要是正经就没人不正经了,我看桦恋是不了解她。”

宫沢桦恋挠了挠脑袋:“我挺了解零导师的啊,他是一个讲课认真、幽默负责的好班主任,对我和你还很照顾,你发现了吗?”

“发现了,你说的都没错,表面完全吻合。”

“哦?宝宝你成功点燃了我心中好奇心的火苗,快和我说说零导师私下是怎样一个人,是不是昨晚找你去在你面前释放了一次天性?”

“没错,多的不可以说,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不过你总有机会知道的,你和零在某些方面很像,一交流就能交流上了。”

“好~那个……宝宝你还疼吗?”

王漫被问得一脸黑人问号,“疼什么?我不是女孩子,没有生理期,不会无缘无故流血疼痛。”

“手指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傻瓜昨晚为了给我拿吃的东西手上烫了个泡。”

被宫沢桦恋点醒了,王漫看着完好如初的右手手指,陷入了沉默。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还是被桦恋舔过的。”

“我不帮你舔的话要半个月才能好了吧,说,怎么感谢我?”

“桦恋自己都知道我是因为你而被烫伤的,现在最多算功过相抵。”

“哈,你这个笨蛋还总是说我是笨蛋,拿个东西都能被烫伤,要是我去拿的话就肯定不会被烫伤。”

“不能怪我啊,谁知道加热时间长了整个盘子都发烫,完全没有落手的地方,连边缘温度都很高,桦恋当时不在,不知道有多烫。”王漫为了说明自己不是笨蛋,场景再现地解释道。

“不用解释了,等宝宝什么时候考试成绩能保证及格了再说我是笨蛋吧。”

“好吧我是笨蛋,我没用……”

宫沢桦恋刚说出口就后悔了,想再收回去已经来不及了,王漫听见了。

“我错了,宝宝不是笨蛋,我是笨蛋。”

“桦恋,你……怎么突然服软了?”

“我伤到宝宝的自尊心了吧,男孩子的自尊心很值钱,不能随意践踏的。我和宝宝的关系再好都不能,我不想爱宝宝多深就伤害宝宝多深,想宝宝想起桦恋的时候没有心酸流泪,统统是快乐。”宫沢桦恋头一歪说道。

“桦恋真是我见过心思最细腻的女孩子,没有之一,比男生还要了解男生。说真的一般人这样说我我会不开心,但桦恋不同,我对桦恋很了解,桦恋说的话没有恶意,没有恶意的话无需伤心。再说了,我成绩差是事实,成绩不差桦恋也用不着给我补课了,浪费时间。”

“对不起,任你发落。”

宫沢桦恋低下头想跪下来,被王漫一把扶住,“你干嘛?我都说了没有生气了,桦恋是不相信我吗?”

“相信,但宝宝会在有一种情况下骗我,那就是为我着想的情况下。”

“……根本没这回事,别瞎猜了,女孩子的膝盖下面同样有黄金,我生气了桦恋抱抱我我就不生气了,做其他我承受不起的事情是给我压力。”

吧嗒吧嗒——

宫沢桦恋的眼泪像脱了线的珍珠往下掉着,王漫连忙拿了几张纸巾给她擦眼泪,纸巾湿了一大片。

“说,哭什么?”

“我,真的真的好怕被丢下,我怕再一次独自承受永无止境的昏暗空间,我不要、我再也不要了!”宫沢桦恋哭着喊道。

“桦恋这么患得患失,该不会是我以前丢下过你吧……”

宫沢桦恋没有说话,王漫停滞了,好像真的被自己说中了,看她的反应自己貌似真的干过这事儿。

不会吧!自己会抛弃桦恋?开什么玩笑,把自己丢了也不可能丢了桦恋,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自己多想了,虚无的事实。

“桦恋不想再回忆起那段时光了,每一次想到心就揪得好难受,宝宝永远无法体会的难受,由心理转到生理上的难受。”宫沢桦恋捂着胸口痛苦地说道。

王漫动容了,看样子自己真的当过抛弃重要人的人。

不对,自己的意识以前一直在别的地方,不能啥坏事都算到自己头上,不符合逻辑。

‘我干你个Arubex,这么给我丢人,桦恋都能丢?咋不上天呢!’

暗自骂了‘自己’一顿后,王漫迟疑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桦恋方便说吗?千万不要保留,我想知道自己都干过什么。”

抽泣声小了大半,宫沢桦恋红着眼睛,声线中带着不易发觉的哭腔:“宝宝真的要听吗?其实我不怎么想说,我怕宝宝记起来了会像当时一样用同样的方法抛弃我。要是真的这样,我反而觉得现在挺好的,至少我和宝宝之间暂时有稳定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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