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失去尘身无垢以后,他身上的这些凡俗衣物根本不可能承受住这种程度的冲击。

而他自己,也是左一道右一道的伤痕,看上去狼狈极了。

“魏小山!”虞千帆沉默了一下,怒声叫道。

魏小山甜甜一笑,道:“在呢!”

“日您!”

“好啊,随时都可以哦,不过你得做好准备,想要真刀真枪地来的话,那出来的仙剑就不是这个程度的了。”

“......”

虞千帆只觉得今天的心,依旧好累。

杨義刚刚被冲击掀飞,虽然被魏小山接了下来,但是也狼狈极了,他跑到虞千帆面前,整理了一下衣着,对虞千帆认真地说道:“虞公子,大恩不言谢,小道身无长物,只有这一本与家师一同修订得到《上清经》可以送给虞公子当做报答。”

“这是你跟你师父研究的东西,给我干嘛?”虞千帆好奇地问道,毕竟对于修士来说,这种师门传承,是最为珍贵的东西,是万万不可能给别人的。

杨義倒是洒脱,笑了笑说道:“虞公子你收着便是,就算是师尊知道了,也会同意的。”

“那行。”

多少也是杨義的心意,虽然在虞千帆看来他真的只是做了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对于杨義来说,可能只有自己收下来他的谢礼,杨義的内心才能好受一些。

因此,虞千帆就把这本《上清经》收了下来。

杨義果然眉头一展,高兴地说道:“小道与拙荆会在村子里再待半载,要是虞公子有用得到小道的地方,不管刀山火海,尽管开口便是。”

“哦,行。”

虞千帆随口应承下来,在他看来一个小小的三境修士,恐怕是根本不会有自己需要他的时候。

在杨義告别的时候,虞千帆都还是这么想的。

现在的他还不知道,杨義的这个承诺,在往后的岁月里到底有多大的分量。

越往后,越是如此。

打发了杨義,虞千帆就不得不独自面对现在还在笑眯眯地盯着他的魏小山了。

之所以说独自。

因为现在能差点把他打趴下的苏幕遮还被捆得严严实实,这会儿还像条蛆一样在地上打滚,而自己的“乖女儿”刚刚还跟他一起喊“父女同心,其利断金”这种骚话的虞小鱼,现在被魏小山抱在怀里,纯粹是个大号的人形挂件,根本么得话语权。

见虞千帆不说话,魏小山笑问道:“怎么?还在回味?”

“啥?回味啥?”虞千帆有点跟不上魏小山的脑回路,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这个啦。”说着,魏小山慢慢站起来,特地的抬高挺翘的臀部,让虞千帆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如满月的挺翘。

“......”

指望这个女人正常说话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

好像那时候马车被打碎,自己仓促之间把魏小山抱出来的时候,手掌不注意间真的碰到了她那充满弹性的**。

停下,现在不能想这种事情。

就算立刻停下了自己危险的念头,可是虞千帆的脸还是不可避免地红了一些,他本就面色白皙,这点变化怎么瞒得过魏小山的眼睛,魏小山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声音如空谷百灵般悦耳,但是不知是不是因被刺到了,这笑声在虞千帆耳中怎么听怎么刺耳。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上去把魏小山按在地上打一顿吗!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这狗日的生活。

虞千帆觉得自己今天心里又好苦啊!

“那个,既然大家已经言和了,能不能把我放开啊。”苏幕遮突然小小声地插话道。

回应她的,是魏小山和虞千帆两人异口同声的一句:“不行。”

......

还说不是夫妻。

苏幕遮心里碎碎念。

“既然打坏了我的马车,现在莫得马车了,我还要去好远好远的地方,你懂吧!”魏小山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幕遮,一点也不把她这个大宋国身份尊贵的长公主放在眼里。

苏幕遮哪里跟得上魏小山的脑回路,这会儿立刻说道:“我懂,我懂,我赔就是了,我有钱的!”

“要是有钱就能解决问题,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富甲一方的人陈尸野外了。”魏小山道:“既然打坏了我的马车,在我到目的地以前,你就负责给我拉车了!”

“这样不行,阿弟说过,我是长公主,要注意形象的!”

“等到地方他就会引星,到时候你就可以跟他决斗了!”魏小山继续说道。

“好,成交!”

一旁的虞千帆看着嘴角抽搐,心说你好歹也是长公主啊!为了跟我这么个小屁民打架至于这样吗?难道公主的节操也是可再生物品,睡一觉就能补回来的那种?

然后魏小山大袖一挥,一辆双人拉的带篷小车就落在了地上。

虞千帆眼角一跳,心知事情要遭。

果不其然,魏小山看着他道:“别以为你就可以没事了,马车坏掉这事你也有责任,你也得拉车!”

虞千帆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拒......”

不过他看到了魏小山从袖子里抽出来的剑,咳嗽一声,立马改口道:“我居然也有这样的机会,荣幸之至。”

看来不管上至王公还是下至屁民,节操这种东西都是可再生的,睡一觉就全都补回来了。

眼泪往心里流吧,呜呜呜呜呜。

从云雀宗往南三百里外,是妖侠殿三百六十小城之一的灵来城。

灵来城主是山河剑宗宗主的独女,小小年纪就已经达到九境的天才剑修,而且还通过了层层考核,最终成为了妖侠殿镇守一方的妖侠城主。

此时在城主府中,作为灵来城主的蔺江仙正苦恼地端着一碗药,对躺在她床上不断打滚的男人说道:“师兄啊,你说你不喝药就不喝药嘛,你抓着传讯飞剑不给我又是干嘛呢!”

“哎呀,我的师妹啊,你师兄我都快痛死了你还在说这种风凉话,你看我不是痛的实在受不了了才找个东西抓住缓解一下疼痛嘛!”如果虞千帆在这里,就能发现这个身上缠满绷带的男人就是之前跟他交过手的关山月,山河剑宗百年来最出色的弟子。

只不过在人后,他就不再保持那种谪仙人的风采了,倒显得有些泼皮无赖,在自家师妹香喷喷的床上又滚了一阵,他终于不滚了,把那把从云雀宗飞来的飞剑往身后一藏,然后可怜兮兮地望着蔺江仙说道:“师妹啊,师兄我这次惨败,连剑心都蒙尘了,恐怕以后再无成就,呜呜呜,不只是身痛,这会儿心更痛啊!”

蔺江仙自小与自家师兄一起长大,当然知道表面一副谪仙人风采的自家师兄到底是个什么货色,翻了个白眼说道:“那没办法了,我只能回去跟你那些疯狂的迷妹们说,我们的大天才关山月这回是废了,需要仙子们爱的抱抱才能好起来。”

“别!你怕是不知道那些脑残粉有多可怕!”关山月顿时垂死病中惊坐起,连忙说道。

“脑残粉,这个新的形容词倒是很贴切,师兄你脑子里总是能蹦出这些稀奇古怪的词来。”蔺江仙看了看因为被脑残粉惊吓到而连疼痛都忘记了的关山月,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师兄看你这状态不错啊,不像是被十境武夫按在地上暴打了一天一夜的人应该有的样子啊。”

“啊,你说的没错,我死了!”

关山月立刻就浮夸地倒了下去,然后一边喊痛一边继续在蔺江仙的床上打滚。

要不是因为床够大,蔺江仙都担心他会不会从床上滚下来。

不过她素来清楚自家师兄的脾性,把手中的药放在一边的桌上,在床头做了下来,用手按住关山月,道:“别动,我给你检查一下身子。”

“不,师妹,你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样是不行的!”关山月立马圆润地滚到一边躲开蔺江仙的手。

蔺江仙气笑道:“现在你就知道说男女授受不亲了?以前我们小的时候你拉着我玩医生病人的游戏,不就喜欢给我检查身体吗!”

“等等!师妹,这种事情请不要再提了,你要知道现在外面涉黄抓的很严重,要是胡乱开车的话世界会毁灭的!”关山月连忙说道,只是他说的内容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听懂就是了。

蔺江仙好歹跟他从小相识,又是最亲近的师兄妹,虽然不懂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知道他这么说肯定大概就是那么个意思就是了。

于是她苦笑一下,说道:“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不说这个行了吧,你乖乖躺着让我检查一下,你说你也是的,明知道人家连五殿主都能够抓走,还是当着大殿主的面抓走了五殿主,这种角色你怎么就跑上去跟人家刚正面了呢,这不像你的性格啊,而且你又不是真的喜欢五殿主。”

“谁说我打不过他的。”关山月突然严肃道。

蔺江仙笑了笑,问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你还放水了咯?”

“那是当然,你也不想想你师兄我是什么人,山河剑宗接下来这几百年可就指望我丢人,呸,长脸了。”关山月一脸自得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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