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将你的手脚打断，然后扔进妓院，相信有不少人会对你这样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孩子感兴趣，几天之后我在把你赎回来，到时候我会将你医治好，然后挑断你的四肢韧带，把你裱在墙上当壁画，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还想要让你长命百岁呢，以艺术品的存在形式长久存活下去，你觉得怎样？”

男孩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对了，再给你个选择吧，毕竟我还是很仁慈的。”

封漠将兜帽掀开，洁白的银丝飘散在空中，猩红色的眸子与银白的尖牙在男孩眼中无限放大，“告诉你一个消息好了，其实我是血族哦。”

“血族……”男孩喃喃念道，他似乎一时没能理解封漠的意思。

“我可以将你变成我的血奴，这样你就能保持最基本的自由了，于你而言，这可是我最大的仁慈呢。”

“但是，你将会亲手把你曾经的同伴杀死，撕扯他们的肉，将他们吞进肚子里，带着他们的亡灵，记忆，痛苦，与所有的欢乐，伴我永生。”

封漠声音不大，但话语如同有种魔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刻在男孩脑中。

“杀死……同伴……”男孩目露惊恐，表情呆滞起来，“不……不要，你杀了我吧，不，第一个，第一个也可以。”

“哈哈哈……”封漠笑出声来，“看来你选择第一种是吗？原来那些人对你那么重要，我改主意了，有点想看看你亲手杀死自己同伴时的表情呢？”

“可……这样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不是吗？这会浪费你很多时间的，像您这样的……像您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为什么非要同我们斤斤计较呢？不就是一袋钱吗？不就是一袋钱吗？”

“斤斤计较？你想多了，我只是在通过这种途径来愉悦自己而已，仅仅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并没有针对谁的意思哟。”

“为什么……”泪水从男孩脸颊上滑落，“为什么你们要这么残忍。”

“残忍？”封漠嗤笑出声，“弱肉强食难道不是这世间唯一的真理吗？其他的都可以被推翻，只有这条，才是是铁律，如果我没有足够的能力，今天我也只能忍气吞声，你们怎么不想一想，因为你们的举动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麻烦？残忍？你是在对我说吗？”

封漠恶狠狠地说道，她一手提起男孩的衣襟，恨不得直接将其吃掉。

“够了，漠哥哥。”这时，灵月插了一句，“我想和他说一说。”

封漠出奇的没有做任何反抗，痛快地将身体支配权交与灵月。

“对不起……”男孩低下了头。

“你不需要说对不起，你没有错，要说有的话，也许只是不该刚好被抓到吧。”

男孩听到灵月的话语愣了愣，这显然不像是刚才那个魔女所能说出的话语来。

“问你个问题吧，为什么你们会偷别人的钱呢？”

“因为……我们想活下去……”

“可是……我明明救了那个孩子呀……我对你们……应该算是有恩情的吧？”

“正是你救了那个孩子，所以我们才能有机会下手，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很冷漠的，也没人有闲心管别的事。”

“因为……因为我救了她，所以……”灵月眼睛湿润起来，声音略带哭腔。

“对不起，我们没想那么多……”男孩低下了头，现实的种种无法让其他人顾及他们，他们也无法顾及到其他人。

“好吧。”灵月努力平复了下心情，“那么……那个孩子……”

“不是的，我们从来都没有让她配合过我们什么的。”男孩很显然知道灵月想要问自己什么。

“是吗？”灵月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漠哥哥，咱们走吧。”

封漠叹气道:“如果你认为可以的话。”

听罢，灵月对着男孩笑了，但那笑容却让男孩产生一种撕心般的痛感。

男孩回过神后，灵月已经起身往外面走了，泪水夺眶而出，灵月也没有讨回自己的钱。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吗？

封漠选择交给灵月处理，这世间的丑恶，也该让她见识下了，希望今后她可以不再这么蠢了吧。

灵月走出巷子时，她看到了卖包子的大叔正站在自己的对面，她礼貌地笑了笑，也没有心情再说其他的话了。

天空一片阴霾，灵月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心里很乱，很乱。

离开吧……

“姐姐姐姐……”

就在灵月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小女孩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你是……被我救的那个孩子？

”

“嗯嗯。”小女孩点头，她双手捂在一起，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

“姐姐，送给你。”女孩将双手伸到灵月面前，灵月明显愣了下。

女孩双手打开，一只斑斓的彩蝶翩翩而起，飘入灵月眼中，当灵月还在愣神的时候又缓缓落在灵月的小琼鼻上。

灵月被弄得鼻子一痒，轻轻打了个喷嚏，可蝴蝶却并未受惊逃走，它只是稳稳地飞了起来，又安恬地落到灵月美丽的银发上，好似一个发卡，却又充满灵性的光华。

“好漂亮！”女孩眼睛都快直了。

灵月鼻子没来由地一酸，泪水终是止不住，不争气地流了出来，灵月有些慌乱地擦起脸来，可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反而越来越多。

女孩手足无措，“姐姐姐姐，你不要哭，蝴蝶没有跑的，它在你头上呢。”

灵月已是哭的泣不成声，梨花带雨的样子惹人怜惜。

封漠觉得自己可能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