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你干这行多少年了?”

暗卫问道。

船家一边撑着竹竿,一边笑道:“二三十年了,这二三十来年每天都有一大半的时间在这清水河上,偶尔帮人拖点货,有的时候也会像今天一样拖点人。”

“二三十年啊,还真是有点久呐,船家应该有儿女吧。”暗卫感叹的说道。

“是啊,真久啊,都已经二三十年了,儿子?当然有,虽然没有考上功名,却也是学了不少智慧,开了家小酒馆,虽说不是富裕,却也不至于太过清贫,怎么说也是一读书人,做生意的头脑也有些的。”

船家脸上扬起幸福的笑容,“儿子儿媳也是争气,为咱家增添了香火,生了个大胖娃娃。”

船家的脸色又变得阴沉起来,“可惜啊,可惜,可惜儿子他前几年投了这清水河,儿媳,孙儿也……唉,伤心事不提也罢。”

林浩一愣,“投了这清水河是?”

叶言雨戳了戳林浩,这家伙平时看上去还挺聪明的,今天怎么突然犯糊涂了。

靠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就是在清水河跳河了。”

暖暖的风弄的林浩耳朵痒痒的,结果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啥也不问。

暗卫脸色没有什么异样,只是适时的表现出可惜的神情,他对于谁死,怎么死的,可不关心。

船家的船沿着清水河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觉却已经离开了朱雀街,到了一处芦苇荡,这里叶言雨从没有了来过,林浩也没有来过。

暗卫袖子里的剑早已经蠢蠢欲动,但是在没有确定敌人之前他不能出手,以免伤及无辜,也是一个规定,不然他早就杀了船家,带着两小主离开了,而不会等到现在。

“船家,这里是哪里?我可不记得朱雀街有这么一个地方。”

暗卫皱着眉头问道。

叶言雨和林浩也心感不妙,小婉双手拿着纸伞,以便随时拔剑。

叶言雨往暗卫身边靠了靠,这里就她一个人是最菜的,只有后天初期,甚至还没有学习武技。

船家安静划着船,过了半晌才答道:“芦苇荡,这里还是长安城内,但距离离开长安城也不远了,不过鲜有人至,你们这些人更不可能知道。知道这里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渔夫,和一些喜爱游玩之人。”

顿了顿,又说到:“这里的风景虽不算宜人,但却也不赖。”

“那么你将我们载到这里又是为什么?”

暗卫起身,看了看周围,发现跟在他们后面的那艘小船不见了,也就是说,如果遭遇危险,只有一人保护两位小主。

暗卫主动将小婉排除在保护目标之外,虽说她和叶言雨关系好,但是在暗卫眼里,她始终只是个仆人。

“为什么?”船家沧桑的声音道:“谁知道呢?或许是因为你们身份非同一般吧。皇子和叶家小姐。”

“嘶,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不,准确的说是我儿子的故事。”船家停止了划船,让船静静的飘在水面上,“我那个没有考上功名,去开小酒馆的儿子的故事?”

暗卫暗暗戒备,随时准备带着叶言雨和林浩逃走,保护小主是他的任务,并不是和敌人缠斗。

小婉抱紧了手中的纸伞,眼神不善,眼前这个沧桑的船夫给了她很不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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