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虽然没有关注过，但是变多是一方面，市场上戊级灵装的增多也说明了溢出的情况出现，所以换算过来，就是『传说』的数量在以很惊人的数量增加着。
这肯定是不符合常理的。
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了——有人在背后成组织地在促进这件事情。
之前的种种迹象来看这很有可能。
“只不过真的不怕麻烦啊……”洛羽喃喃地说道。
赵卫看了洛羽一眼问道：“不怕什么麻烦啊？”
“师傅啊，记这些东西。”洛羽拍了拍资料。
其实是在感叹那帮人真的是闲的没事干天天打听传闻然后画符。
“师傅其实也不是那么喜欢把东西记在纸上的人，只是现实要求他那么做。”赵卫说道，“很久之前我就问过他了，他告诉我是为了……恩，怕忘记。”
这什么鬼逻辑。
洛羽咧了咧嘴，没说话。
由于只是简单地翻看了一下，所以实际上看的相当快，加上对洛羽来说有用地东西并不多因此很快就翻完了一大堆。
看了看堆起一小摞的资料，洛羽开始思考起来。
要不要看下去呢？
他望向了还有很多很多的箱子。
快是相对而言的，在面对这种文本量极大的情况下就算是这种速度也不算快了。
值得吗？
如果还是得出来了相同的结论那么这种东西就失去了意义。
而就在洛羽还在和自己作思想斗争的时候，门铃的声音响了起来。
“叮咚——叮咚——”
迟疑了一瞬间后，洛羽选择了放弃。
赵卫走上楼打开了门，而洛羽则沏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面。
进来的人是一个容貌普通、但是保养的很好的中年女子，她穿着棉质的衣服披着一件红色的披肩，在犹豫了一会儿后走了进来。
“请问这边是……灵誓使的事务所吗？”她看了看内饰后坐到了沙发上面，一幅想要走的模样。
“是的。”赵卫回答道，“不过现在师傅还没有回来，所以有什么事情可以先说。”
中年女人看了看墙上挂的营业执照，似乎想要查明这家店是否正规以及经营的时间。
当她的视线移动到注册年份的时候似乎松了一口气，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最近我儿子似乎遇见了一些……比较奇怪的事情。”
“虽然他没有说，但是那天我听见他在房间里面……好像在和谁说话，但是我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却发现他在画什么东西。”
……这样子的话你确定他不是偷偷看手机什么的然后听见开门声马上就收起来了的情况吗？
“而且我儿子……”她停了停说道，“毕业后暂时没有找到工作，所以最近有些忧郁，但是他前几天回来的时候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他说是有了工作，可是我在白天他上班的时候跟踪他的时候总是莫名其妙就跟丢了，所以……”
“这位女士我们这边不是侦探事务所……”洛羽尴尬地用食指挠了挠脸颊说道，“所以这种事情找侦探更好一些吧？”
中年妇女摇了摇头说道：“灵誓使有更靠谱的手段吧？”
刚刚准备开口的洛羽忽然想到了司空政可能有的灵装就把话又吞回了肚子里面——说不定他干这事还真的可能没什么问题。
赵卫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子熟练地从身后的办公桌上抽出了一张表格，然后又拿出一只笔递了过去。
“写点什么您想要调查的东西，然后简单写下你儿子的情况。”
中年女人接过表格看了一眼，然后拿起笔刷刷就在纸上写了起来，最后她放下笔，把表格递了回来。
“那么就这样了……”赵卫笑着说道，“我们没有任何其他纸面的协议，只有信任和默同。”
中年女人愣了一下，接着一幅了然的表情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等到事务所的门再度关上的时候，洛羽转过了头，对赵卫说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黑话吗？”
“差不多啦。”赵卫收拾了下桌子，然后说道，“记得和你说过吧？事务所也会偶尔接到一些这样的委托。”
“虽然也不是说见不得人，但是对面一看就是比较有钱的人家，传出去也是不好的。”
“所以这种事情我们都是心照不宣的。”
对富人来说果然还是脸面最大吗？
“但是这种事情解决起来也不难就是。”赵卫笑道，“对于普通人来说很难的事情，如果灵誓使的灵装是契合的方向的话，解决起来很容易。”
没错……的确是这样子。
就算是仅仅有“大力士”这种程度的力量起步就已经比一般的人高不少了。
“这东西可以看吗？”洛羽看了一眼被赵卫放在办公桌上面的纸说道。
赵卫想了想，然后说道：“看不看都无所谓，因为这种事情多半来说最后都是没什么特殊事情，只是因为当事人的疑神疑鬼造成的。”
这样子吗？
洛羽点了点头，但是目光还是瞟向了办公桌。
那就……看一眼吧。
洛羽走到桌子前，拿起了那张表格。
上面的字迹很工整，可以看出来写的人也是受过一定的教育。
上面写的东西也不算多，就是简单地叙述了一下家的地址和他儿子出去的时间，最后简单阐述了一下他儿子所说的公司地址，最后还放下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笑容有些羞涩而且清瘦的青年。
似乎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不过这些东西最后还是交给司空政吧。
“这次你其实可以和师傅一起去。”赵卫忽然说道，“这类事情……被我师傅称为‘灵誓使的必修课’。”
哈？
“‘如何避开普通人的视线，让普通人不注意到你奇怪的地方也是成为一个合格灵誓使课业的一部分’，师傅经常这么说来着。”赵卫补充道。
很奇怪的发言啊……
之前的他是这么认为的吗？
不知道怎么的，洛羽忽然想起了苏瑶。
大概那样子颇有古代侠客风格的灵誓使也存在不少吧？司空政的师傅也许是这样的……或者是遇见的某些对他有影响的人。
虽然很奇怪这些思维的来源，但是既然这么说了的话去跟着看看也不错。
更何况八卦是人类的天性，洛羽对于这种小八卦偶尔也会感些兴趣，而且这件事情在洛羽看来也许会很有趣……
接近中午的时候，司空政总算是回来了，他的手中还提着两个塑料袋，上面有一些水珠凝结着。
他举起塑料袋晃了晃说道：“我带了吃的东西……上午有什么客人吗？”
“有一件委托。”赵卫把表格夹到了手写板上，然后递给了司空政，顺便把他手里面的塑料袋接过来放在了接待客人用的那张桌子上。
司空政看了一眼后皱了皱眉说道：“这个是……那种委托啊。”
“是。”
“那这样的话洛羽和我一起吧，赵卫你继续呆在这里。”
和赵卫说的一样呢。
赵卫似乎早已对这种结果了然，所以他也没说什么。
司空政走过来对洛羽说道：“灵誓使适当了解如何在普通人身份和灵誓使身份之间的转换也很重要。”
“虽然不是很想这么说，但是有些情况下作为普通人很可能做出些并不是那么好的举动。”
很正常的情况。
如果遇见了什么没办法了解的东西恐惧之下就会做出不合理的举动。
“简单说，我遇见过一些极端的情况，黑暗灵誓使会把普通人作为耳目。”司空政低声说道，“只是因为不了解被威胁，加上还有黑暗灵誓使杀鸡儆猴什么的最后导致了不少的悲剧。”
“而我们就会因此束手束脚。”
很下流的手法，但是很有效。
“因此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保持隐秘行事了。”司空政打开塑料袋，里面是几盒饺子，“融入社会，不是说着玩的。”
很简单的道理，但是这后面……很可能是血的教训了。
洛羽点了点头。
中午吃过饭后，司空政就带着洛羽来到了之前纸上记载的地方。
这是一小片高级小区，虽然里面住的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物，但是也能称得上是小资了。
司空政没有进去，而是带着洛羽选了个稍微有些远的地方点了一支香烟，静静地等待着。
这个是……神机已经发动了嘛？
洛羽睁大了眼睛看向自己身边仿佛犹如活着一般的烟雾。
无声无息之间就已经开始了布置……实在是过于隐秘了吧。
这么说来司空政总是点烟的原因是这个吗，已经将神机的使用完全融入到了一举一动中……这种技艺实在是太强悍了。
正在洛羽感叹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小区门口走了出来。
“我们走。”司空政看见后忽然拉着洛羽走了。
就在洛羽纳闷的时候，司空政带着他七拐八拐居然来到了旁边的楼顶上。
“充分利用自身的优势也是十分重要的一点。”司空政说道。
这就是你们都这么喜欢天台的原因吗……
青年人抬起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开走了，而司空政和洛羽就穿梭在城市的上空一直跟着他们。
幸亏这是上班高峰期，因此路上有些堵，所以车子的速度并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