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在夏皓的周围嗅来嗅去,活生生将他浓重的泥草气味下的淡淡香味闻了出来。

“是姑娘家的香味了,夏皓哥哥,你昨晚去哪里了?是不是瞒着馨儿去找其他姑娘了呀?”

馨儿努起小嘴,愤怒地直视着夏皓。

又一个审犯的……还真让你猜中了。

不过,他也是有料到这么一步。

“馨儿,你是有所不知啊。昨晚我追击那江南大盗,稍有不慎被他阴了一招,活生生掉进人家化妆品铺里,把别人的东西弄坏了,摔疼了不算,还赔了好多钱,想起来就心塞唉。”

夏皓长叹一气,悲伤、愤懑、不甘一同涌于脸上,百感交集。

馨儿心生愧疚,夏皓哥哥这么努力去捉贼,自己却在质疑他,生性多疑会被他嫌弃的吧?

“噢噢,不好意思啊,夏皓哥哥,是馨儿不对,馨儿没能帮上你的忙,却还错怪你,馨儿说过以后要当个合格的妻子,可是现在却质疑夏皓哥哥,馨儿还远远不配当夏皓哥哥的妻子……”

“好了好了,求你不要再说了,不怪你不怪你。”

他担心再听下去自己会愧疚至死,然后竖起的墓碑会被路过的行人吐痰。虽说骗馨儿容易,但良心却过意不去。

他希望《菊花宝典》里有分身术,那样就可以一边应对柳梦昕、一边应对馨儿、再一边应对许若璃、然后真身去喝茶钓鱼,岂不美哉?

慢着,那岂不是说便宜都给他们分身占了?那怎么能行?

“夏皓哥哥,我们不进去吗?”

馨儿将在夏皓从思考中拉回神来。

“嗯,进去吧。”

两人一同走进龙门镖局里,一二三四,镖局人很齐,只不过比较显眼的是,梅大人的脚上裹上了一块大石膏,估计得歇个好几天。

见到一夜未归的同事归来,镖局的人肯定是前去嘘寒问暖。

“夏兄弟,你这一身灰泥的怎么回事?还有昨晚去了哪里了?怎么都见不到你人呢?”

“唉,说来话长,昨晚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啊。”

夏皓赶紧坐下来,喝口清茶压压惊,缓神过后便给他们讲述昨晚的“实情”:

“昨晚,月黑风高,风云大变,江南大盗那厮身手敏捷,穿梭于瓦房之上,我紧追其后。眼见江南大盗那厮就要被追上了,他突然回首一招如来神掌打了过来。我始料未及,回他一招降龙十八掌。两掌相击,撼天动地。两人姑且拉开十多米距离,那厮见状不对,立马撤退,我怎能让他跑了,继续追,我们从城东打到了城西的山峰上,再从城西打到城南……”

“夏兄弟,我们怎么听别人说,江南大盗是朝城北方向逃跑的?”

“是吗?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总而言之,昨天一晚上我就追那狗贼,跟他打斗了一个晚上。可是很遗憾,可能是我能力有限,还是让他逃走了。唉,真是辜负了大家对我的期望唉。”

夏皓捂着脸唉声叹气,对自己的过失愧疚不已。

而镖局的人没有一个人怀疑他的言论。

全身衣服都带着泥草,昨晚的对决肯定很激烈了。

夏皓坐下来,喝口茶冷静一下。毕竟,当个戏精也不容易。

而馨儿也有意识地走到夏皓后面去,给他按摩松骨。

“别别,馨儿,不用了,你赶紧去歇歇吧。”

“夏皓哥哥整个晚上都劳累了,馨儿也没做过什么,只能做点小事来弥补自己的无能。”

馨儿用娴熟的手法给夏皓按摩,夏皓受之有愧,拿着茶杯的手都在不住地颤抖着。

昨晚哪里跟那江南大盗干了一晚上,就是跟柳梦昕下了一晚上军棋。然后,然后做了一点点不知廉耻的事情而已。

如果被馨儿知道,就不是松骨了,可能就是拆骨了。

“对了,我听说昨晚仙凤楼出现了采花大盗,虽说没见到其人,但把别人的窗子都撞破了,你们说,这采花大盗和江南大盗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埠四突然说道。

“扑!!”

夏皓又一口茶喷了出去,算起来,他平均一天喷茶0.3125次。

不仅是他,他们镖局的人也老是喷茶,于是他们也有了喷茶局之称。

“应该不是他吧,四哥。昨晚夏皓哥哥不是跟他大战了吗?一定是另有其人的。”

“嗯,有道理。才刚出现了一个江南大盗,现在又来一个采花大盗。你们姑娘家得小心点,这些采花大盗啊,真的没人性的。”

埠四一阵激动的痛骂,这是来自于单身二十多年的愤怒。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所谓的采花大盗,就坐在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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