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王的房间内光线暧昧旖旎,挥发的汗水和雌性的气味让房间里充满了让人心神摇曳的味道。两位金发女孩彼此相互亲吻着,缠绕着,金色的发丝无力地流泻在身后。

“该剪指甲了啊,嘉蕾丝小妹妹。”

“讨厌……您简直就是个大流氓。”

大女孩把右手插入少女脖颈后的发丝中,,姑娘发出了嘻嘻的笑声躲避着阿托莉丝的骚扰,脸上控制不住的傻笑非常显然地昭示出此刻她的爱念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刚才你求饶的样子估计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看到过吧,你当时的意思是让我不要还是不要停?”

“哎……大人您不要再取笑我了,那还不是因为我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女孩把脸埋在姐姐的发丝中,无意识地发出了细微的哼声。虽然同样都是有着金色发丝的女孩,如果把嘉蕾丝比喻成一团跃动着的火焰,那么骑士王就是一块散发着寒意的坚冰。从未体验过彼此身上有过这样感受的两个女孩子陶醉在彼此的魅力中。

此时此刻,阿托莉丝的心思同样飘游在遥远的未知界域,与自己身旁可爱姑娘的互动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在战场上和一位势均力敌的剑士交战颇有相似之处。同样需要双方高度投入的精神与注意力,彼此之间的感官中除了眼中的对方以外别无他物,交缠着,接触着,暗中较量着相互对抗相互撕咬。

然而骑士之王明显是更高明的剑士,她在引导着少女抵达前所未有的境界之同时一直掌握着主动权,最终让原本单纯的较量变成了境界升华的一次神秘体验,与此同时彼此在灵魂和心灵中打下了彼此的深深印记。但是在双方此时都没有力气进行更多的索取时,小姑娘需要的是多一点柔情和抚慰。就算是再甜美的佳酿,饮用时也该注意酌量,不是吗。

阿托莉丝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慢慢地起身,让衣衫不整的女孩子坐起身来,给她整理好衣物上的褶皱,系紧衣服上的带子。小姑娘此时也已经逐渐清醒了过来,带着晶莹泪光的眼睛迷离地注视着大姐姐的动作。

“嗯……君上,我们不继续了吗?”女孩轻轻地把脑袋放在阿托莉丝的肩膀上。“我……希望您能多爱我一点,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听您的话,不会再做冲动的事情也不会离家出走了,只要您能一直爱着我。”

阿托莉丝略有些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发丝,说出的却是取笑意味的话语“要是我在把你折腾下去你要找你哥哥和我算账了……”

“不不不,君上,我以后再也不会说这种话了。”听到阿托莉丝重复着她自己说过的羞耻发言,少女无地自容地把脸别了过去。“君上……”

“还叫君上吗?好好想想该叫什么。”

“嗯嘤——姐姐,是大姐姐,温柔美丽的姐姐。”少女弓起了身子躲避大女孩的欺凌和调戏,一口咬住了阿尔托莉雅的脖子留下了粉红色的印记。“好喜欢……求您不要离开我。”

觉得继续欺负这个眼中冒着桃心的小姑娘已经没什么趣味之后,骑士之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之后系好了自己的衣服。和现在这个已经被神经冲动弄傻的丫头说话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之前那些把戏只不过是为了让她解除心理上的戒备,如果仅仅想用这种手段彻底让她认可自己的作为,只能是一时性的一种方式罢了。阿托莉丝摇摇头,离开了索求大姐姐疼爱的嘉蕾丝身边,从储物柜中拿出了干净的布料和一瓶闻起来像是烈酒的东西——把这些东西脑补成特殊道具的坏孩子请自觉面壁。

“不要动,孩子。”

轻轻按住了姑娘的阿托莉丝用布料沾了酒精,慢慢地涂抹起女孩子身上细碎的伤口,在姑娘晶莹的皮肤,可以看到有些地方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丑陋伤口,有些是过去的旧伤,有些则是这次战役中留下的新伤口。骑士王把她的背部和胸口**了出来,开始慢慢帮她处理那些受伤的地方。

在冰凉液体的刺激下,女骑士终于慢慢恢复了理性。她双眼迷离地看着正在帮自己处理上患与淤血的大姐姐,极度愧疚与幸福非常的感觉混合成麻醉了心中那条坚硬神经的入骨**,泪水不知不觉地从眼角落下。

“你哭了,丫头。”

“是因为伤口还在烈酒作用下作痛。”

“但是我现在给你身上涂抹的还只是清洁用的净水而已。”

“您……你这个流氓君主。”

再一次被取消的傻妹子不由得哭笑不得起来,其实她心里很苦,几年来她对眼前这个人的敬爱,憧憬,质疑,背弃,挑战,愤怒,屈服,依恋全部变成了眼角流出的泪水。她发现自己的心中对这个姐姐的依恋没有在那些最艰难的日子里离她而去,正如她对兰斯洛特骑士的尊敬和淡淡地倾心一样,那些日子明明是那样美好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样的结局。我还能回头吗?我还能再度和圆桌的各位以同袍之谊共同作战吗?如果王真的原谅了那样的自己,她依旧无法做回那个手中未曾沾染过同袍与战友之鲜血的自己。姐姐,姐姐,我究竟该如何面对你和大家?我现在真的只是想回家而已,但是我又怎样摆脱这样身份的自己呢?

“好了,清洗好了,应该不会感染了。”

圆桌中最受人敬爱的那个领袖手指最后一次拂过了女孩的背脊和胸前,没有任何轻薄的意思在其中,就像是真正的战友间会有的那种互相疗愈伤口的那种动作一样。嘉蕾丝骑士在没有被欺负的情况下,脸上反而浮出了娇羞的红晕,“姐姐……”

“嗯?叫我吗?”

“其实原本……”女孩子的声音细若蚊呐,然而在支吾了良久之后还是勇敢地说出了此刻自己心中的所想。“原本我想长大以后能嫁给师傅兰斯洛特爵士当小妻子,可是今天……”在大胆表白之后,脸上的红晕更加妩媚了。“其实我觉得能和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在一起也挺好的,您说呢?姐姐?无论是按照凯尔特的传统还是按照您父亲祖上萨尔马提亚人的传统,这样的爱情应该是可以得到准许的吧。”

“是啊,没错……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为何能为王了吧。”大女孩叹了口气,像是对长不大的那样教训道。“孩子,你理解中的凯尔特人的自由是什么?”

“自由的恋爱,生活,战斗,获得荣誉?”

“那是假象,孩子。”阿托莉丝像是有点失望,但是她却没有放弃对少女的开导。“那样的自由只是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而已,不是对所有凯尔特人的自由。领主们会为了荣誉和意气之争互相征伐,杀戮,为了区区一头牛而彼此双方挥舞兵器,流血,强碱,焚烧。而为他们的行为买单的,就是那些你所看不到的普通人。

孩子,你曾经和部落里最普通的那些隶农生活过吗?他们最开始也可能仅仅是单纯而老实的贫民,在领主的号召下,在督伊德祭祀们模糊不清的预言下,他们不得不在这一个或者那一个领主旗下挥舞兵器,白天打仗,晚上在潮湿和冰冷的泥地里蜷缩着休息。我相信你在莫瑞甘骑士团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可是在他们面前,没有荣誉,没有财富,没有未来。他们中大部分人可能都没能真正上过战场就作为一个伤亡数字的尾数被无声的抹去了,有些人可能是因为热病,有些人可能是因为不服水土,在陌生的土地上无声的死去。让他们为之欢欣鼓舞的不是领主的狗屁荣誉,而是意外捡到的一块还没有彻底发臭的肉干——嗯,这所谓肉干的来源就更可疑了。他们和你一起战斗,一起入夜休息,但是在他们的面前,没有未来。

人们不是生来就是为了受苦的,也不是生来就是为了别人而活著。人们都有自己的家,然而等战争结束后,即使这些乞丐一样的征兆农兵回到家乡,等待着他们的也可能是早已被敌人烧毁的村镇,妻女被蹂躏过的尸体,无法再度耕种的污染土地。我的小丫头,这就是为了维持你口中的自由所付出的代价。

虽然我曾经屠杀过那些和我们一样英勇的凯尔特武士,但是,那样对他们的领民来说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如果你真正地和我的士兵在一起生活过,就该知道他们的家人,和那些乞丐军队的家人有何等不同。

凯尔特人的武勇只能在自己人身上体现,当他们相互残杀的时候,没人在意过他们几代以前可能还是同一个家庭里的血亲。然而罗马人,撒克逊人,北欧人仍然在不停地,曾经,现在,以后,蹂躏着这块土地,如果我们的剑不能一同对准敌人,那对保护我们所珍爱的一切就毫无价值,你懂了吗?我的小妹妹。”

嘉蕾丝骑士无言以对,其实她早已经从内心说服了自己,但当她发现自己为之战斗的理由被毫不留情的戳破之时,她仍然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自己和两方阵线中一同奋战过的战友。她现在只想让阿托莉丝救救她,让她能鼓起勇气面对自己应该面对的那个自己。

骑士之王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轻轻地亲吻了女孩的嘴唇后,在帅案前奋笔疾书着什么,然后用自己手上的玺戒留下了头顶王冠的红龙印记。“拿着这个吧,丫头,多在我的领地上看看。”

“特赦令以及无条件放行文书?您不能给我这样的东西,毕竟我现在仍然是叛出家门的罪臣。”

“拿着吧,你会用得着的。等你的盔甲和武器修复好了,你应该就可以离开军营了。去看看这些年里,不列颠尼亚的土地上究竟改变了什么,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去听,明白吗?”

“大人……”

“我在。”

女孩的脸上仍然是茫然的表情,此刻突然绯红起来埋下了头去,“我和您现在这样……我是不是就成了您的宠妃了?以后我要以这样的身份和您一起作战吗?”

“真是个傻孩子……”阿托莉丝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郑重其事的回答了这个像是刚刚转大人的女孩会问出的问题。“与其说是后宫,不如说是我的伙伴骑士吧。”

“啊?就是您说过的亚历山大大帝和他的伙伴骑士?原来男人们也……”

“别大惊小怪的,要知道亚历山大的伙伴骑士有几万人呢。”阿托莉丝宠爱地拍拍姑娘的脑袋,再度把她拥在怀里,深情地抚摸着她的脸颊。“那么,我的小伙伴骑士,现在你愿意好好地服侍你的君主入寝吗?”

“请您尽量吩咐我吧,不管对我做什么样的事情……。”女孩拼命地点头,眼中带着闪亮地期待。

“嗯,那好吧。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吃东西对吧,待会喝点蜂蜜稍微恢复点体力。”

“嗯……姐姐我饿,要让你用嘴巴给我喂,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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