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文举,给我滚出来!”

喝的酩酊大醉,南老太爷微微眯着眼,打了个酒嗝问道,“大白天的,谁在外头哭丧呢?”

南惜若放下筷子,“爹,你们吃着,我出去看看。”

“不用不用。”南文举将闺女按在凳子上说道,“你们姐弟两年没见了,多陪陪怀玉,你可不知道这小子多想你们呢。”

“真的?”南惜若眼中放光。

“假的!”南怀玉咆哮道,“快给我松开!”

南老太爷捋着胡子笑道,“你看这小子,口是心非,当初你们不在的时候可是一个劲儿的问我要姐姐呢。”

“胡说八道。”南怀玉涨红着脸,“你别编故事行吗?”

南惜若听了,顿时心花怒放,原本生的闷气也不见了,走到南怀玉身边,就把弟弟搂在怀中,“你这小子,要是想我就直说呀,偏要在我面前装清高。想姐就托人寄封信,姐不就回来了吗?”

南怀玉欲哭无泪道,“我求求你们了,都快点走吧。”

有了父亲的证言,南怀玉说什么姐妹三个都不信了。

眼睛里对弟弟的宠溺几乎都能溢出来,南惜若与南可容你一勺我一勺的给他喂着饭,恨不能一天养头年猪出来。

当然了,南寻霜例外,她自己还不够吃呢,如何有空给弟弟喂食?

南老太爷前脚刚出门,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从院中传来。

伴随着爆炸的烟尘,南怀玉被两位姐姐撬开的嘴里都落了不少土。

“呸!呸!给我拿杯水,我要漱口。”

南可容急急忙忙的就去找水了,南惜若却没动。

方才的笑脸盈盈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拍桌起身满脸怒容,“岂有此理!”

踏步出门,只见楚雄挡在碎的稀巴烂的大门前,他的身旁还站着几名化剑门弟子,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见着南惜若,楚雄嗤笑两声道,“咱们又见面了,二小姐。”

“你可是真够不怕死的。”南惜若冷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以为这话只对小孩儿管用呢,没想到楚伯伯半截身子都进了土了,这话套在你身上同样通用。”

“哈哈哈!”楚雄闻言不怒反笑道,“我不和你逞口舌之快。南惜若,昨日你如何辱我楚家,今日我便叫你百倍奉还!”

“够了,楚雄,你退下吧。”清冷的女声响起,宿情从他的身后缓步走出。

赶忙退到一边,楚雄还是理得清谁是话事之人。

“你是何人?”南惜若皱眉问道。

“化剑门。”宿情不起波澜道,“宿情。”

“喔?”南惜若闻言,竟是抿嘴轻笑,“你便是那个宿情?久仰大名了。”

宿情冷道,“不必同我假客气,今日我便同你说了,你们辱了笑然,今日我必血染观海城。”

“看不出来……”语气微微停顿,南惜若笑容渐盛,“你,可真是条好狗呢。”

静,死一般的寂静……

楚雄的鬓角,豆大的汗珠落下,点在砖缝之间,润湿了青苔。

“南、南惜若,你、你敢骂宿情长老?”

“我如何骂她了?”南惜若水袖掩唇,笑意轻盈,“我可是在夸她呢。宿情,你真是条好狗。”

呛朗!

白光闪过,寒光已经点在南惜若喉间,然却并未深入。

并非是宿情没有发力,而是那里,存在着一条深黑色的项圈。

精铁铸造的寒剑,竟是无法深入项圈分毫。

“这是……”宿情凝视着那条项圈,其上盘卧的诸多妖异花纹让她甚感熟悉。

轻笑不改,南惜若缓声念道,“若有明使,出兴於世,教化众生,令脱诸苦。”

“你、你是!”如闻魔音,宿情手臂发软,寒剑叮当一声掉落在地。

深黑的瞳孔渐渐转红,南惜若复而念道,“宿情,你可真是条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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