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搭着王少凡的肩膀,宋卯道:“作为哥哥,那么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带弟弟去玩耍!”

王少凡暗想:当哥的要带着去玩耍?这倒是真的。小时候我也是带着妹妹到处玩耍的,后来大家渐渐长大,于是就相互嫌弃得要死......嘿嘿,哥哥带弟弟,那能玩的就更多了。刚刚才吃喝过,接下来不会是带我去嫖赌吧?哎哎,作为未年成人理所当然应该拒绝吧?好吧,在地球上是这样,毕竟要以学习为中心。但这里是大恒仙朝,一切要以修行为中心。嘶......如果置身花丛的话,那岂不是可以更好地磨练意志?修仙先修心,对,就该这样。就像大哥喝那“兽血沸腾”,不也是为了以酒乱性,再克己复礼磨练意志么......

提前做了决断,王少凡兴致勃勃道:“大哥是要带我去做什么?”

“做那种连哄带骗,最后让别人流血流汗的事!”

王少凡睁大了眼:“流汗我相信,流血就未必了吧?”

“也对,要你像贤弟你这样,肯定不用流血!”

王少凡愕然:“呃,这关我什么事?”

宋卯解释道:“要像贤弟你这样侠肝义胆挺身而出,我肯定也照样及时制止,那样就不会发生流血事件了啊。”

王少凡算是明白过来了:“你是说像之前用駮车假装怪兽,然后借此了解民风那事?”

“对啊,这是做戏,不就得连哄带骗!”

王少凡苦笑道:“那行,就听大哥的。”

“哈哈,做戏不离亲兄弟!那贤弟你也得稍微伪装下。”宋卯自己说完,又用羽扇遮住脸,摇身一变,竟又成了落魄书生模样。

王少凡好奇道:“大哥,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宋卯道:“我刚才那件是官服,自带阵法,非常容易穿戴,而且还能得到皇朝气运的庇护。”

王少凡一边把自己的头发衣裳弄乱,一边问:“真有气运这种东西吗?”他想到可断吉凶的功德玉,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气运有关,所以想多了解下。

“所谓气运,其实就是规则的倾斜。万物生灵的基本气运,就是天地规则的倾斜度如何。气运好,就是规则更多地向其倾斜,可能天生就有上佳灵根,也可能多有奇遇,或者可能修炼起来势如破竹......天地生成规则谓之天道,人族生成的规则谓之人道,在我大恒仙朝,朝廷便是人族规则的制定者,所以在朝为官就会得到规则的倾斜,也就是得到皇朝气运的庇护。”

说到这,宋卯忽然目光灼灼地看着王少凡道:“贤弟,你先前说你是散修,我觉得你不如参加钦天监的考核,成为钦差、天官、或者监督。虽然咱们大恒仙朝最高等级的门派只有五星,但民间却认为钦天监就相当于唯一的六星门派。背靠大树好乘凉,钦天监这棵大树,简直就是通天神树。”

王少凡自然也知道体制内的好处,不过还是摇摇头道:“大哥有所不知,家师临终前有交待,希望我到剑宗去一趟,或许会设法加入剑宗......”

宋卯笑道:“贤弟有所不知,咱们钦天监之所以被称为隐形的六星门派,就是因为咱们向全仙朝的门派收税啊,这就等于这些门派都是钦天监的附庸。加入钦天监后再加入别的门派,就等于部位往分部派人,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当然了,有得必有失,朝廷跟各门派有过协议,就是在钦天监任职后禁止进入门派核心,想当长老或者核心弟子什么的就没指望了。”

王少凡去剑宗是为了拿摩月剑当外灵根,好平衡暴躁的火灵根,这事性命攸关,虽然钦天监或许也有拯救他的办法,但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当然,摩月剑既然那么神奇,肯定也不好拿,但孤竹既然将其留作遗言,想必是觉得自家徒弟有机会拿到手。所以,王少凡还是决定先去剑宗。

于是道:“我知道大哥肯定是为我着想,但一旦为官,必定身不由己,小弟还有些事必须去做......只能暂时辜负了大哥的美意了。”

“哈哈,你说得对。像我,一旦报到就职,就再也不能浪了......所以,趁现在再好好浪一把。”

宋卯说完,在车厢底下一拍,机括声响起,连马带车又组合成了駮兽,呲牙咧嘴,好不恐怖。

王少凡惊叹于发明者宋卯大姐的重口味,然后便抱着醉生梦死的独秀跟随宋卯的脚步,落荒而逃。駮兽则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张着血盆大口,跟要择人而噬的暴龙似的。

没跑多远,转过一个土丘,便看到一个蓝衣大汉背负大刀,肩扛狐尸。二人对视一眼,显然是相中了目标,彼此将头一点,便冲大汉冲了过去。

“兄台救命!”

“大侠留步!”

蓝衣大汉正是捡了白狐尸身的刀客申启,闻言回头扫了宋卯王少凡一眼,然后轻轻一跃,眨眼间越过二人到了十几米外。

宋卯和王少凡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駮兽从土丘后出现,几乎是同一时间,申启拔刀便斩。

“兄台且慢!”

“大侠住手!”

宋卯和王少凡连忙出声制止,然而刀罡已斩在駮兽身上,轰得它猛退几步。

“咦?”申启有些疑惑,因为他见这怪兽模样,知道对方皮糙肉厚,所以斩过去的刀罡很有讲究,名为【鞭辟入里】,能透过表皮直击内脏,然而怪兽竟不疼不叫,只退了几步。所以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了:“机关傀儡!”

见駮兽没事,宋卯忙伸手打了个响指,又让它变成了駮车,随即上前解释道:“这位兄台,小生是钦天监新上任的监督,刚才只是想试试嵋城的民风,还请见谅。”

一听他的身份,平常人就是不喜欢也不会得罪,然而申启却横眉倒竖,冷哼道:“别以为你是官就能胡作非为。”然后对着駮车骂道:“为虎作伥的玩意,再吃申某一刀!”说着竟冲流马又斩去一段刀罡,透体而入,不过却未将其轰退,想来只是做做样子。

就在宋卯懵逼的时候,申启对着他冷冷道:“我乃斩妖盟申启,你若不服,只管来刁难我!”言罢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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