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遣他们六人前往幽州调查的指令已经下达,拉亚托斯也自然是被从天牢里放了出来,明日她便要奉命前往幽州调查,可她自己对此事还毫不知情,为此,辉山是担心不已,因此连夜将她叫到房中来跟她交代这件事情的。

他在房里摆上了一大桌酒菜,全都是拉亚托斯平日里最爱吃的,她一见到这阵势,便非常自觉的坐到了对面,拿起一瓶酒,用开瓶器撬开后,撸起袖子,问道:"辉山,你是不是又想和我划拳了?那咱们今晚就来个不醉不散好不好?"

"别闹,今晚少喝点,我是有正事要和你谈的。"

拉亚托斯一听,感到有些心慌,辉山已经好久没有用这种表情和语气同自己说话了,从他这个态度来看,难不成自己偷偷去赌场玩宿命牌的事情暴露了?

"什……什么事情,我……我最近都乖乖的待在家里念书,从来没有去过外面打牌啊。"

"谁跟你说这个了,国家有任务派给你,陛下命你前往幽州,调查艾尔菲利亚公主失踪一案。"

本以为拉亚托斯听到这个消息后会震惊不已,大呼小叫,可她的反应这次却淡定得很,默默的拿起一颗花生塞到嘴里,不屑的哦了一声。

辉山感到有些奇怪,便继续问道:"怎么?你都知道了?表现得倒是很淡定啊。"

拉亚托斯一边给辉山斟酒,一边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还查案呢,吃饭我倒是挺在行的,要喝酒就喝酒,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辉山拍了拍桌子,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是认真的,没跟你开玩笑!你要是不信的话,这是圣旨,你自己看吧。"

这金灿灿的圣旨摆在眼前,那就由不得拉亚托斯不信了,她将信将疑的接过圣旨一看,发现那上面的内容果然跟辉山说的一模一样后马上就怒了,她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吼道:"辉山!你有没搞错啊!又是你搞的鬼吧!你是不是一定要玩死我才甘心啊?还查案呢,我连幽州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我查什么查啊!"

辉山摇了摇头,一脸无辜的说道:"天地良心啊,这次我可什么也没干,是陛下自己昏了头下的这种命令,所以我也帮不了你啊,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陛下派去的不止你一个人,你就跟着他们混就好了。"

拉亚托斯一听,终于是长舒一口气,毕竟只是划水的话自己还是很在行的,那套暗之铠甲可就是靠着划水划来的。

"早说嘛,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有多少人?"

辉山不假思索的说道:"算上你的话一共有六个吧,你们的对手是一群有能力能歼灭五千精兵的狂徒,你们的处境不容乐观啊。"

"这岂止是不乐观啊,你也乐观了吧,别人有五千人,我们才六个人?有这么打的吗?"

"你先别急啊,我也没说那些反贼有五千人啊。"

"那是多少?五个?"

"再多点。"

"五十?"

"你还真是笨蛋啊,你也不想想,能全歼五千大军的,少说也得有万把人吧?"

拉亚托斯听了后简直是哭笑不得,她双手抱在胸前,扭过头去,喊道:"谢谢你提醒哦!总之,我不管,打死我也不去!真要我去的话你还不如现在就一剑杀了我呢。"

这招撒娇卖萌是拉亚托斯能想出的最后绝招了,她跟辉山相处了这么久,就算是养一条狗也该有感情了才对,更不要说自己的身份是他的孙女,她笃定辉山一定会妥协帮自己求情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辉山下一秒便拔出了刀来。

看着这刀光那渗人的寒芒,拉亚托斯害怕的吞了一口唾沫,用颤抖的声线问道:"不……不是吧……辉山,你真……真的要杀我吗?"

"是啊,你刚才说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如果你在去之前就死了,那无论怎么说也怪不到我头上来了,反正你刚才也说宁愿死也不去,那咱们就一拍两和,委屈你咯。"

拉亚托斯赶忙退到了墙角边,笑嘻嘻的说道:"不……不是……我那不是开玩笑的吗?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别吧?我觉得还是你现在死了比较保险一点,知道什么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吗?你放心吧,你死了之后我会奏请陛下将你风光大葬,每天纸钱贡品少不了你的。"

这下辉山看起来是真的动了杀心了,拉亚托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竟然给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正当她在思索对策时无意间摸到了自己放在口袋里的银票,瞬间便有了主意。

她急忙将剩下的那几张五十万两的银票掏了出来,恭恭敬敬的递了上来,说道:"辉……辉山啊,四马难追,那……那就五马,六马,不,万马总该追得上了吧?你看这些钱,可以买好多好多匹马了,应该追得回来了吧?"

辉山偷偷一笑,走过去从拉亚托斯手中夺过了这些银票,将刀收了回去,咳了两声,说道:"傻丫头,让你多读点书,这个驷马哪是那个四马啊?不过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刚才的事情,我就当没听到好了,你小子可以啊,不知不觉间就赚了这么多钱。"

虽然损失了好几百万两,但命好歹算是保住了,两人重新坐回了饭桌前,重新商议前往幽州调查的事情。

"这次陛下有命令,任何人不得横加干涉,所以我帮不了你太多,最多给你点精神上的帮助,这是我特意替你求来的东西,刑部的那些人告诉我这是当年的破案之神留下的,很有用的。"

说完,辉山便从坐垫旁边拿出了一个袋子放到了饭桌上,里面放着一副眼镜,一个红色的蝴蝶结,还有一件蓝色的西服和一对奇怪的球鞋,上面都已经布满了灰尘,看上去的确有些年头了。

拉亚托斯随手一拨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推到了地上,嘟起嘴愤愤的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合着我几百万两就换了这堆破烂?你要是真想帮我就想想我刚才兜里有啥,现在啥没了。"

"好了,不逗你了,我知道这些东西只是一些心里安慰,想要对付那些反贼还是得有真功夫才行的,所以我决定将绝世武功传授给你,只要你练成了,就算艾亚斯特都不是你的对手。"

"绝世武功?!这个靠谱,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够意思。"

说完,拉亚托斯便兴致冲冲的开始脱衣服,可她才刚解开了第一颗扣子就被辉山喊住了:"喂!拉亚托斯,你在干什么呢?我说要传授你绝世武功你脱衣服干嘛?"

"啊?你们人类传授武功不都是这么传的吗?就是那个一个人手掌贴在另一个人后背上那样。"

辉山哼了一声,拿出了一本蓝色的秘籍递了过去,说道:"你以为绝世武功是跳蚤呢?这么轻易就传来传去的?真要这么容易,这世界上不全是绝世高手了吗?拿去,这是绝世武功的秘籍,我现在就正式传授给你。"

这可真不愧是绝世武功,拉亚托斯接过来的那一刻天上立刻便电闪雷鸣起来。

"这……这就是绝世武功吗……"

拉亚托斯战战兢兢的接过了那本秘籍,便迫不及待的阅读起来了起来,辉山则双手抱在胸前,双目微闭,看上去一副非常得意的样子。

"潘金莲娇喘一声倒在西门庆的怀里,这个时候潘金莲眼如媚丝,嫩嫩的双唇微微张开,还喷出有如兰花……这什么……"

辉山一听,立刻便不淡定了,迅速的将拉亚托斯手中的那本绝世武功抢了过来,随手扔到了房外,咳了两声说道:"咳咳,不好意思,刚才拿错了,应该是这一本才对。"

这次递过来的这本封面有些泛黄,页脚也有一些残缺,应该是有些年头了,而且上面还写有绝世武功这四个大字,看来这回应该是没问题了。

"这本倒是比刚才的薄了很多嘛,对了辉山,刚才那个到底是……"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先把这个绝世武功练完了,我再告诉你。"

"想不到你这绝世武功倒也挺薄的嘛,也没几页啊,就这点东西不出一个月就能看完了。"

可当拉亚托斯翻开的时候,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这里面虽然有记载着各个招式的名字,可至于怎么修炼却一点都没有提到,在右侧还有一排排莫名其妙的数字,非常怪异,她一脸困惑的望了辉山一眼,说道:"喂,辉山,都这种时候了,你就别搞这些暗号了好不好,要传授给我就直接一点啊。"

"暗号?哪有什么暗号?"

拉亚托斯啧了一声,将那本秘籍摆在了他的面前,指着右边那一串数字说道:"这不就是吗?难道这些数字不是暗号吗?"

辉山一看,立刻笑了起来,回道:"你这白痴,这哪是什么暗号啊,这不过就是页码和书号的标识,你手上拿的这个只是绝世武功的目录而已,正本在书房里放着。"

"什么!你是说……光……光目录就有一百页?"

"准确的说是三百页吧,这秘籍也分为上中下三册,我练了一辈子才有今天的修为啊。"

拉亚托斯一听,手中的那本目录无力的掉了下来,发出了像是讽刺一般的笑声:"三百页的目录啊,那我有多少时间练啊?"

"嗯,大概五六个时辰吧。"

"就是说我还有一晚的时间练咯?那有什么用啊!不还是九死一生吗!"

辉山默默的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的说道:"话不能这么说,看了才是九死一生,不看就是十死无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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