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空政回过头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洛羽说道，“喜欢太刀的人不少，知道唐刀的可不多啊，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还是有什么用什么吧。”
实际上我纯粹是因为顺手了来着。
咔嚓。
老式的电梯停在了负一层，门“哗啦啦”地打开了，一个极其空旷的地下广场出现在洛羽的眼前，里面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人看起来和一个农贸市场没什么区别。
“有人卖，有人买，有人收。”司空政扯起脸来笑了笑说道，“有需求所以有市场。”
“欢迎来到灵誓使真正的世界。”
“虽然这里多半不会有什么假货，但是价格就不一定了。”司空政嘿嘿一笑说道，“以后等你们业务熟练了这地方就经常来了。”
业务熟练是指……
出售灵装吗？
司空政熟门熟路地领着洛羽和赵卫走到了角落的一个店铺，相比于其他的地方来说这里的生意着实冷清了一点，但是考虑到上面的牌子写的并不是什么“出售”而是“收购”似乎就能明白些什么了。
对于大部分灵誓使来说，以物易物这种模式更为通行……
需要出售的也就是只有事务所这种和现实世界联系更强的地方了。
“哟，老头子最近生意怎么样啊。”司空政从口中拿出香烟，然后伸出手打了个招呼。
身着一身西装带着眼镜，看起来极其严肃的老爷子看了一眼司空政，然后说道：“老样子，你有什么事情直说就行了。”
似乎很冷淡啊……
司空政敲了敲台子，说道：“今天是来卖灵装的，顺便悄悄有什么能用的神机。”
“神机？”老爷子皱了皱眉说道，“又是什么情况？”
司空政指了指洛羽说道：“新职员！得给他找个趁手的东西。”
“你又做了多余的事情吗……”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也不该管你了，拿出货来看看吧。”
司空政嘿嘿一笑，掏出刚才获得的灵装递给了他。
老爷子没多说什么，很干脆地拿过来放到了后面一台看起来像是大型打印机一样的东西里面开始检测了起来。
他瞟了一眼机器上面的屏幕，然后说道：“戊级，2万。”
司空政说道：“折着能买戊级神机了吧。”
“你得加价。”老爷子的目光越过镜片看向了司空政，“最近戊级来卖的人不少。”
司空政皱了皱眉说道：“你不是说最近生意老样子嘛？”
“我的生意老样子，可不代表市场都是这样。”老爷子说道。
司空政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猛地吐了出来说道：“加多少？”
“10万就行了。”老爷子伸出个拳头说道。
司空政噗噗地吸了两口，然后又点了一根说道：“便宜点行不行？”
“你去别家也行啊。”
司空政皱着眉吸了口烟，然后说道：“那就行吧，从我账上划去。”
老爷子意外的挑了挑眉，然后说道：“这么拼？”
司空政嘿嘿一笑说道：“多个人多份力，速度更快吧？这投资还挺值得。”
老爷子摇了摇头说道：“你这脑子整天想些什么真让人捉摸不透啊……”
他也不废话了，直接转过身从柜台里面摸出一个盒子递给了司空政。
“随便看看吧。”
司空政连盒子都没打开看一眼就直接收进了衣服里面说道：“那我就走了啊，下次再见。”
“你活着再说吧。”
司空政嘿嘿一笑，对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后对洛羽和赵卫说道：“东西到手啦，我们走吧。”
然后，一脸懵逼的洛羽就这么跟着赵卫又走了出来……
因为刚才的环境问题，所以洛羽没开口问，但是现在已经上车后他憋了一堆的问题终于喷涌而出。
“那个老爷子是什么人？”
“他说的钱是现世的金钱吗？”
“为什么他说最近市场上戊级灵装变多了？”
司空政听见洛羽的话后伤脑筋一般挠了挠头说道：“一个个来吧……”
说完，他扭了扭钥匙发动了车子。
引擎嗡地一声带着车子驶离了这个地方，而在车子后面，穿着西装的人掏出对讲机说道：“老客……不用担心。”
车里面，司空政把烟从车窗扔了出去，一边看着道路一边说道：“老爷子是……商人，但是和我熟一点罢了。”
他顿了顿，然后补充道：“你别看他这样子，但是人还是挺好的，货也不错。”
洛羽愣了一下，说道：“货不错的意思是？”
没记错的话戊级应该都差不多吧……
“这玩意儿和灵装形成有关。”司空政挠了挠头说道，“具体的理论一大堆，反正你只要记得『传说』形成戊级区别不小就行。”
“『传说』，被传播的时间越长，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强。『传说』所描写的力量不同也会有区别。”
“就算是一个小村子历史传说中的英雄都要比我们碰上的这些空想的『都市传说』要强。”
都市传说都能形成灵装了嘛？
洛羽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似乎和上个世界并不一样……
现在的世界似乎因为某些原因，导致了形成模因的要求更低了，这间接导致了灵誓使人数增多，把灵誓使往大众的方向推了一下。
“老爷子往外卖的就都是这种的好货。”
司空政摸了摸下巴说道：“灵誓使也是要吃饭的，所以交易的时候也会使用现金，尤其是我们这种事务所形式的……”
他顿了一下，然后说道：“至于你最后这个问题……暂时不要回答你了。”
“暂时你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就是了。”
谈话间，车子已经来到了一个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公寓，外面有铁质的梯子通往二楼。
司空政把车子停在了外面，然后打开了一楼的大门说道：“先进来试试吧。”
“这里……姑且布置了最简单的阻隔装置，虽然也就是只能到丙级为止了。”
走进了屋子，司空政把盒子掏了出来递给洛羽说道：“随便用个什么东西，反正是你随身携带的玩意儿，把这个放在上面『物化』。”
洛羽点了点头，打开盒子后把一个正方体状的东西熟门熟路地放在了手表上。
接着，仿佛是黄油遇上了热锅一样，正方体溶化融合到了手表中。
手表的造型一瞬间就发生了改变，由朴实无华的运动电子手表转化为了更加绚丽极具科技感的机械手表。
洛羽看了看说道：“然后，是神机解放……吗？”
司空政脸上一瞬间闪过了一丝惊讶，接着满脸赞许地说道：“你的理解力不错啊，省了我不少事情。”
蓝色的锐利光线一瞬间仿佛是刀光一样划过了空间，呈几何状无规则地闪动了几下后凝聚到了洛羽手中，最后瞬间炸裂。
肆意飞散的灵光消失，一把银色的唐刀出现在了洛羽的手中。
“这还挺准。”司空政摸了摸下巴说道，“算了，你接着贴……”
洛羽把神机熟练地收了回去。
“……恩，对，好吧，就是那么做。”司空政眯了眯眼睛说道，“你怎么什么都会。”
“刚才看赵卫这么弄的来着。”洛羽不好意思地用食指搔了搔脸颊说道。
这总不能说顺手了吧。
司空政以怪异的眼光打量了一下洛羽说道：“总感觉什么都教不了你、可以直接成为职员的样子。”
“你以前到底干嘛的，真的是普通学生吗？”
“小时候和老爸出去考古野外生存算吗……”
司空政摸了摸下巴然后喃喃道：“原来如此啊……算了，我也不过分追究了，总之先把事务所的铭牌给你。”
“哎？”
“总的来说也就是只有事务所的人可以在限制内使用神机。”司空政说道，“我给你登记用的也是事务所的名义否则无法通过了。”
“最后告诉你，你的神机上面是没有灵装的，以及你欠了我15万……”司空政用玩味的表情看了一下洛羽说道，“所以你以后要好好地工作啊。”
为什么有一种极强的被坑了的感觉……
洛羽吐了吐舌头说道：“那就这样子吧，否则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不是吗？”
“另外可以问一下事务所一般什么时候有事情？”
司空政摆了摆手说道：“有事情的话会联系你没你们的，另外你们有空的时候来事务所接待客人什么的也行，大概就当作正常打工就可以了。”
这么宽松的吗？你真的确实是在认真开这间事务所，或者说正因为如此事务所才会在这种地方来着……
司空政转过身又走出了门说道：“我先送你们回去吧，今晚暂时没什么事情了。”
“啊，对了，如果方便的话这种『都市传说』都可以关注一下，真的有像今晚的事情的话还是挺赚的啊。”
不用说也会关注……但是果然还是很在意那个符阵。
司空政似乎有意避开谈及那些东西，联系到之前那个老爷子说的“市场上戊级神机”增多这个事情，恐怕是『有人在蓄意增加戊级灵装的生成』吧？
因为是我们接触不到而且和我们无关的事情才不谈的吗？
怀着这样的疑问，洛羽和赵卫被司空政送回了江碇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