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意思,是以为我捡到的这张婚约书是什么宝贝,要我交出去?

想机缘想疯了吧。

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误会,只要稍微说明一下就能够解开它,就能避免一波没必要的争执。

但是吧,楚纣还真没有好心到看着几个废物在他面前叫嚣,还圣母心满满地为他们着想。

他对这个世界的人并没有太多的耐心,刚刚连弩手的反目讥讽,已经让楚纣对他们失去了对待陌生人的善意。

我好心帮了你,难道一个“误会”就能淡化掉你对我的恶意,让我不去介怀?

你在想屁吃!

“我这种行为,大概是钓鱼执法吧。”楚纣心想。

他在三人有些热切的注视下,拿出那卷轴晃了晃,如同炫耀脱离单身了的狗男女。

然后又很鸡贼地将卷轴收入怀中,其意思不言而喻,

——要我交出去?不可能。

连弩手阿饶瞪目相视,无声中握紧了自己的武器。一直说自己最够兄弟义气的狼人伍夫,也向前迈了一步。

“老弟,我们来这里一趟都不容易,现在我们应该互相帮助才行,你也看到这个地方有多诡异了。所以为了团队,我觉得有了矛盾还是要及时解决地好,把那个金闪闪的卷轴交出来如何,大家有福同享。”伍夫的语调没了一开始的憨厚,只剩下看似好心劝诫的语重心长。

楚纣抚摸了一下长城刀,锋芒上的冰凉让人内心平静。

是啊,有了矛盾,得好好“解决解决”才行。

“就现在来看,你们的水平还不足以帮到我,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啊!对了,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像是榴莲放到了微波炉里面。”

“什么奇怪的味道?”伍夫和阿饶面面相觑,并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微波炉”是何物。

不过还是吸了吸鼻子,闻闻他说的味道是什么。

楚纣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贱笑道:

“行啦行啦,别吸了,我刚刚放了个屁,就跟你们开了个玩笑,怎么还真的吸起来了。”

“你马的!敢玩我!”阿饶恼怒,额头暴起青筋。

完全没有发现他和伍夫的情绪变得极端起来,双眸中代表理智的神采渐渐被愤怒与疯狂取代。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争斗一触即发之时,最有二五仔相的匕首男两个手刀打晕了后背不设防的两个同伴。

连弩手和狼人的身体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楚纣挑起半边眉头,等待对方的解释。

“他们可能不了解您之前解决那个耳朵怪人时的强大,但是同为精修身法的我能够明白其中的困难,您的实力绝不止您之前所说的四阶上下......”

匕首男看了看地上的同伴,心中焦躁紧张,额角的冷汗不断滴下,如临大敌。

这个行事有些轻佻随性的少年,绝不是他们三个人加起来就能够打败的!

“大人,他们平日绝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变得如此暴躁,对!他们好像是摸了那块骨片之后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在团队中阴沉寡言的他,倒是把局势看的挺清晰。

他有些迫切地想从阿饶身上翻出那块骨片证明这一点,或者病急乱投医地想把那块“宝贝”拿出来讨好楚纣,但是手即将碰到伙伴身体的时候,又止了下来。

生怕也被传染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行了,你也不用辩解什么。他们刚刚还能正常说话,语言逻辑也没有太大问题,你觉得他们不正常,但其实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不正常。顶多,就是人性中的一些脏东西被放大,被暴露出来罢了。”

每个人都会带着面具来面对他人,

有的人带着面具是为了自我保护,

有的人带着面具是为了欺骗伤害。

楚纣无暇去考虑他们平时好坏,呼出一口气,把刀收了起来。

当务之急还是找到裴凝妃比较好,不过既然婚约书不久前还在她身上的话,那么凭借祖龙剑气来找到她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了。

“你们好自为之,能不能出去是你们自己的命。”

不过,你还是先想想等他们醒来后,怎么对两个性格变得偏激的同伴解释比较好。

握着婚约书感应了一下,楚纣飞快地朝幽邃的峡谷深处跑去。

昏暗的迷雾渐渐吞没了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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