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的话语,没有传达到他那里,却是在我的心中消逝。

他似乎没有听清我的答案,但我也没有重复的必要。

快速的夺过那张纸,利落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项语兮和褚昀,真讽刺,之前婚契上的名字,到底是谁签的呢。不过是两个不能在外界以本名现身的可怜虫罢了。

紧紧依偎在一起,互相看得到伤痛,却彼此异常心有灵犀的沉默着。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其实不被栓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我得到了久违的"自由感",最近风波挺大,季爷突然病逝。师娘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状态,在这样的状况下,自然没有多少人来关注一个"花瓶女人"的事情。

不过褚先生可是大人物,按他的名气来看,恐怕没过两天便会有年轻靓丽的漂亮女人主动投怀送抱。

不过这可不关我事。

我自始至终想报复的,唯有一个人而已,那个让我陷入痛苦的绝境,以什么都不知道的无知又悲惨的状态,接受了长达一个月的羞辱。

不过现在,还没我掺和的必要。

日子在这样悠闲的状态下,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现在的状况来看,这是个怎样混乱的国度啊。卑劣蚕食着正义,周围有无数跟风者摇旗叫好,他们肆无忌惮的用自己脏乎乎的嘴巴,听着不知从哪传来的细枝末节,煞有其事的进行着自己的论判。

夜晚时闭上眼

,白天再睁开。

进入睡梦状态的话,现实的烦恼与痛苦也会被麻痹了吧。如今的我无所事事,只能进行这样无聊的消遣活动了吧。

恍恍惚惚中,我又看到了男人的脸,和他那幅挂着轻浮微笑的脸孔。他凑近我,指尖似乎想要触摸我的脸。

我没有避开他,而是异常乖巧的,循着指节主人的方向,顺从的靠了过去。

因为吃过反抗的苦,知道用言语讥讽的痛,所以甘心的回到了豢养者精心布置的笼子里,继续高枕无忧的当了一只金丝雀。因为习惯了被鞭打与下流的言语,所以慢慢变得麻木起来了吗?

我冷眼看着这样可笑的场景,"我"依靠在了楚云的肩膀上,那样柔顺,乖觉,真的变成了家养的宠物呢。

这是揉搓进了,对直到现在一直经历的奴隶生活之中被训练出来的恐惧吧。楚云也是,这个疯子,一旦没有可以胁迫的,任他施为的人,精神状态就会变得不安定吗?

我看着眼前的融洽景象,只觉得说不出的讽刺。男人与女人的头靠在了一起,侧影迎着光。可以清楚看到他低垂的睫毛,她的影子在无声的沉默着。本来是最原始的,操纵者与执行者,猎人与猎物的关系,帮助为虎作伥的人,能被利用的人。

我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虽看不见我。但我却不知为何一直执拗的等着,良久才等到了楚云出去了房间,房门砰的关起,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你是谁?"

"我"抬起头惊愕的看着闯进的人,最后,用嗫嚅得听不清的语气慢慢吐出了字。

"我只是个奴隶。"

用已经毫无感情,平淡的口吻来说出这样的话。

我逼近了那个赤身**的女人,用手强迫着她抬头望我。一字一句的说:"你真的愿意承认自己,只是个奴隶吗?"

她削瘦的肩膀在发着抖,脸色像死人一样白。不停哆嗦着,断断续续的说:"你怎么来找我了,你不能来找我的,快出去!"

我的逼迫使这个外表平静其实精神早有问题的女人崩溃了。她疯狂的嘶嚎着,哭叫着,疯了似的用手捶打着我,边哭边骂。

"你不该来,你不该来的。"

这是一个为了安于现状,可以伪装为平静的女人。

我松开了她的脖颈,用不屑的语气慢慢道:"如果你承认自己是奴隶,你就继续做个奴隶吧。

"

女人在地上抽抽噎噎的哭,我沉默了一会,才慢慢用和解的语气道:"如果你想改变的话,就来握住我的手吧。"

她还是赤身**的坐在地上抽噎,长长的发丝若流瀑一样,从脖颈垂下蔓延,这样子有些可怖,看起来似被黑色绳索扼住了的自杀女人。

她没有回答我,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渐渐没有了耐心,一把将她的手抓了过来,强势的宣告道:"如果你不握的话,就换我来。"

她一直垂着的眼睛终于抬起了,眼里有怨毒,有疯狂。我像被针刺中了一样,慢慢的,世界变得模糊起来,只有鲜红的,刺目的血。

"你的眼里流出了血啊,看起来似乎很痛?"

女人发出了刺耳的笑声,"都让你别来了,偏偏不听话,自作主张。"

"就让你知晓一下,不听话的代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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