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是双方拼尽浑身解数后的结果。他在“卑鄙”的较量中堂堂正正输给了对方，没有什么怨言可说。

出了门，两人继续喝酒！

夜色街头，灯火阑珊。

走在月溅星河的小桥上，一眼望去长河倒映着星光，好似一条镶嵌着无数宝石的丝绸蜿蜒向远方。

又喝了一点酒的望青涟和李牧生醉意微醺，彼此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各自提着半壶酒玩起了两人三足。

“李牧生，我们来念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下一句！”

“下、下一句……撩妹脱单得趁早，莫要每晚放空枪！”

“屁！你这什么狗屁不通的，罚酒！”

“行行行，罚酒罚酒。”

喝着喝着就喝到了桥中间，依靠在石栏杆上吹着晚风，背对着市井尘嚣。

隐约间有一股“挥袖拂去凡尘事，天下之大任我行”的放荡不羁。

望青涟突然开口说道：

“李牧生啊，这行走江湖有一个核心价值观！那就是快意！”

“快意？”

“我们到头来还只是天地间的一粒尘埃啊……如果连飞去哪儿都不能自己做主，那来世间走一遭又有什么意思？”

李牧生想了一下：“恩……好！敬天地间的快意！”

“敬你我间的小憩。”

两人碰了一下酒壶，又屯屯屯了几口。

惬意地哈出一口酒气。

望青涟毫无优雅可言地盘腿坐在地上，把大酒壶往两腿中间一放，直接趴在上面。

她醉眼朦胧地看着李牧生，几缕柔顺的黑发顺着肩膀上的玉肌滑落下来：

“说说看吧，你有什么烦心事？”

“我？我哪有什么烦心事？”

“骗~人！我可是老江湖了！”她口齿含糊地拍着胸脯：“前阵子你还一副骚断腿的样子，今天怎么一点也不皮？说，让本师叔来给你这个小孩子开导开导！”

或许是两人本性相近的关系吧，暖酒下肚之后他们就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样，聊天也没什么隔阂。

李牧生背靠着栏杆向后仰去，发出无奈的怪声。他仔细一想，自己好像还真有烦心事。

如果对方是正经人，他还真不会去和人家分享自己的苦恼。

“师叔，我问你个问题。”

“恩。”

“假如有个人能把你想要的一切都送给你，并让你以后都不用再努力。你会怎么做？”

望青涟迷迷糊糊地转着脑袋，说道：“醒醒吧少年，哪有这种好事啊……”

“假设嘛！”

“假设哦……”她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回答道：“……那肯定是拒绝啊！”

李牧生不解：“为什么？就因为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吗？”

“哈哈哈！”她大笑了出来。

她一手提着酒壶慢慢站起，整个人趴到了李牧生的肩膀上，一边比划一边说道：

“我跟你讲，这成功啊就像怀孕！大家都会恭喜你，但没人知道你被搞了多少遍才成功！所以不要去羡慕别人一飞冲天，不要去想着天上掉馅饼，你拥有不会知道别人付出了多少。”

“哈……”

“这成功啊，又像生孩子！你不经历个怀胎十月的痛苦，别人直接把孩子抱到你面前，你会觉得珍贵吗？”

“嘶……”

李牧生这下被问倒了。这青涟师叔的比喻虽然俗得不行，但TM听着就是有点道理在里面！

他想着想着，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狗日的有点道理……人人都希望天上掉馅饼，可一旦接受了，就有种过去的努力都被否定掉的感觉。可恶，区区一只师叔，竟然也会说出正经话来！”

“嘻嘻嘻！小小李牧生还敢装大人？我可是你人生的大前辈！”

两人不再讨论这件事，勾肩搭背回过神来又是豪饮！

……

两人当晚直接醉倒在夜色的街头。

就这样，时间到了第二天的求剑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