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是感觉到那里有些奇怪所以才清理开的……结果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所以打算去报警来着。”
颓废大叔叹了口气说道：“不能评价是不是正确，虽然想法是对的‘出事找警察’，不过这种超自然事件最开始就不应该触碰，交给专业人士就够了。”
“天塌下来也有个子高的人顶着，普通人就不要费心了。”颓废大叔弹了弹烟头，然后说道，“你走吧，这件事情就被我们接手了，今天晚上所有的一切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就行了。”
走……
……
洛羽愣了一下，然后惊奇地说道：“你们不用个什么小棒棒照一下消除我的记忆吗……”
“你电影看多了吧。”颓废大叔撇撇嘴说道，“那种东西的确是有，不过我不可能有，那玩意儿都是发生严重模因污染的时候给人用的。”
模因污染……
“总之你就把这事……”颓废大叔从烟盒中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刚准备按了下打火机，但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却呼地一下吹灭了刚刚燃起来的火焰。
颓废大叔的身体忽地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切。”他咧了咧嘴，然后捂着打火机又点燃了香烟。
“早不来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
颓废大叔转过头用一幅极其不爽的表情看着洛羽说道：“行了你也别走了，今晚搞不好都得交代在这里。”
他看了一眼天上似乎被乌云遮住的明月，说道：“接下来，看见什么都不要当真，安安稳稳地按我说的做就行。”
颓废大叔深深地吸了一口，吐了青烟出来说道：“赵卫。”
赵卫点了点头，咽了口唾沫说道：“神机……解放。”
绿色光芒肆意地泼洒着，以几何的路线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道反物理的折线，接着那灵动的射线忽地聚集到了一起然后成为了一个长条状的兵器。
绿光飞散，一根两头包铁，纹以虎型的古朴长棍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颓废男人叹了口气说道：“就让我看看是何方神圣吧……”
他猛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了一股青烟。
“幽灵还是同化者或者是……零界。”
只是一瞬间，洛羽就感受到了扫过身上一层薄膜的触感。
“零界啊。”颓废男人咧开嘴笑了笑，“不亏，小赚一笔。”
哎，小赚一笔是什么意思？
就在洛羽愣神的时候，一股恶风忽地从他的侧面袭来，伴随着令人恐惧的寒气穿透了洛羽的衣服。
而下一刻，一股大力从洛羽的腰间传来，颓废大叔不爽地声音进入了洛羽的耳中：“切……忘记还有个普通人了。”
拉回洛羽后，颓废脸大叔头也不转地对赵卫大喊道：“喂，你的朋友可看好了！”
他放开洛羽直接撇向了赵卫那边，然后深吸了一口烟吐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洛羽的错觉，这四周的雾在好像更浓了一些。
赵卫尴尬地扶住洛羽，然后说道：“师父你自己一个人没事吗？”
颓废大叔“啧”了一声说道：“只是个因为『都市传说』的模因而形成的零界罢了。”
他就那样松散地站立着说道：“算了，这次本来想让你练练手的，但是现在看的话还得等一段时间了。”
“喂，赵卫，看清楚了点，灵誓使不是那么好当的，就算是突然死掉都有可能。”
烟雾逐渐地变多，成为了一圈圈环绕于颓废大叔身边的防御。
“不管怎么说……先保护好自己，然后再看接下来的事情。”
就这会功夫，刚才袭击洛羽的黑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被云层遮蔽后看不真切五指的黑暗。
这个大叔的灵装似乎和云雾有关……
想起来了一些不怎么好的回忆啊。
颓废大叔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他口中的香烟越来越短，簌簌的黑色灰烬慢慢地落到地上，最后连那火光也变得不稳定了起来，慢慢地消失了。
“哟……还挺能搞事。”
颓废大叔嗤笑了一声，然后从烟盒掏出了一根烟马上就要当场点燃。
然后，风起了。
有一道黑影在飞腾！
“小心！”洛羽惊叫道。
颓废大叔惊讶地看了洛羽一眼，下一刻，漆黑的爪子化作狰狞的利刃刺穿了颓废大叔的身体——才怪。
扑……
簌簌地灰尘猛地散开，笼罩了那方区域，一道一明一灭的火光突兀地出现在了黑暗中，照亮了颓废大叔满脸不屑的脸庞。
“我以为有多高的智慧呢……”他吐了一口烟，“没数过来我到底点了几根烟又扔了几根吗。”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接着那团烟雾就猛地收缩了起来，一阵令人耳旁发痛的凄厉尖叫猛地充斥了洛羽的耳旁。
啊——
凄厉的高频率叫声让洛羽猛地捂住了耳朵，而赵卫似乎也有些不适，但是颓废大叔却对此置若罔闻一样慢慢走了过去。
他的袖子中划出一柄镶嵌着金丝纹路的蝴蝶刀，然后毫无顾虑地一下子戳了过去。
实质化的烟雾在蝴蝶刀经过的时候自动张开了一个小口，让颓废大叔毫无阻碍地就刺中了被烟雾所束缚的『传说』。
紧接着，一道强光猛地照射了出来，洛羽的眼前一白，这种陡然的亮度变化让他一阵眩晕。
等到几秒后他恢复过来，颓废大叔似乎已经解决了这个对手。
月光同时照了下来，颓废大叔手中握着一件微微发着些荧光的晶片，似乎在考虑着些什么。
他吸了两口烟，然后走到了洛羽的面前说道：“小子……你以前接触过灵誓使吗？”
当然接触过，而且还是贼强的那种来着……
但是那样子完全没发解释。
洛羽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没接触过，但是我妈似乎是相关的研究人员。”
“嗯哼？”颓废大叔挑了挑眉，然后捏了捏下巴饶有兴趣地说道：“你母亲是相关的研究人员就这么说出来没问题吗？”
“幸亏今天遇见的是我，否则碰见随便一个黑暗灵誓使都得玩完啊。”
颓废大叔嗤笑了一声，然后用拳头轻轻打了一下洛羽的肩膀说道：“还真是个老实人。”
“算了，那就这样子吧。”他撇了撇嘴说道，“本来还有点犹豫，但是听你这么说了的话我还是领你去登个记吧。”
“啊？”洛羽愣了一下，然后发出了意义莫名的叫声。
赵卫也是一愣，然后转过头急急地对颓废大叔说道：“可他只是个普通人啊！”
颓废大叔很不爽地说道：“你会看我会看啊，刚才他反应那下子还没搞明白吗？他能看见袭击的『传说』！”
他丢下烟头狠狠地碾了碾，然后说道：“换句话说他这种敏感模因体质能让他早晚都会成为灵誓使，但是也可能提前让他在某次模因污染中玩完。”
“本着早发现早培养的原则，我就领着他也一块干活了。”
“怎么样小子？”他转过头看着洛羽说道，“你希望早早地就成为这个群体还是在某次屁大点的事情中成为那一个两个的牺牲者之一？”
有这么吓人吗……
洛羽尴尬地笑了笑。
换作普通人可能就这么被忽悠着去了，不过洛羽是何等人也——上个世界的甲级灵誓使啊！
“这样子的话还是想要先问问，那个‘干活’是什么意思？”洛羽挠了挠脸颊，头偏向一边有些心虚地说道。
“是事务所。”赵卫回答道，“因为实际上大部分灵誓使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不愿意加入『Orders』，加上『Orders』本身应对一些小事件的速度也不会那么快——就比如这个都市传说，加上一部分人的其他需求……所以最后产生了由注册的灵誓使牵头成立的事务所。”
颓废大叔点了点头说道：“差不多这样吧，拥有在限制条件下使用灵装解决事件的权力。”
他“嘿”了一声说道：“其实和国外的侦探事务所没什么大区别，只不过事情变成了处理超自然事件。”
“当然大部分情况下还是来接受『Orders』的悬赏……或者别的什么。”
“所以你选择接受还是……别的什么？”他摸了摸耳朵说道。
这是本身就注定的东西吗？所以就算是逃避了也终有一天会成为灵誓使……吗？
洛羽张了张嘴，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要在这里做出选择吗——
把握自己的命运或者是放任自流？
“我还是……接受吧。”洛羽说道。
不管怎么说，已经习惯的事情不会那么轻易去拒绝吧。
颓废大叔笑了笑拍了拍洛羽的肩膀说道：“那就行！今晚上登了记就给你找神机去！”
“哎？”
“等你到了就知道了。”他神秘的一笑，没再多说话。
赵卫抿了抿嘴，然后收起了神机，对洛羽说道：“其实你还算幸运，我师傅虽然看起来挺凶的，但是实际上人还是……”
“赶紧走了！别在后面叽叽歪歪的。”颓废大叔的声音忽然从前面传了过来。
赵卫对着洛羽耸了耸肩，然后说道：“就是这样，所以我们走吧。”
颓废大叔看见洛羽和赵卫跟上来后才开口说道：“我的名字是司空政，我们的事务所等会儿你就知道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