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学贝爷站在食物链最顶端,却发现自己缺少一把刀。怎么办?凉拌吧……其实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男人不只贝爷一个,还有大胡子德哥呢。

徒手裸身走荒野,《单挑荒野》里埃德的出场比贝爷可艰苦多了,除了两架记录全程的摄像机,别说刀了,连件内裤都没有。我现在起码有衣服,还有支枪呢。

呃,枪……艹,忽然想起不好的事了。低头看看身下——裙里凉飕飕,心里好凄凉,我的枪、我的枪……这真是草、泥、马、的!

忽然涌起的窝火冲淡了心里的沮丧,我也不管伤口疼不疼的事了,直接手握钢枪,大踏步子往前走去。

劳资连鸡儿都没了,还怕个死?来吧,尼玛的要是让我碰见个野兽什么的,或是对面阵营的玩家,我非要一梭子子弹打过去撒撒气不行。

走啊走,天色开始真的变暗了,视线的模糊感也更加严重了。用力揉揉眼睛再去看,感觉这应该不是视线的问题,而是光线的问题。怕是天色再暗些,脚下的路也要看不清了。

忽然间觉得,我来到丛林或是个错误的选择。尽管在这儿可以降低遭对方他玩家的概率,但也很难遇到我方玩家啊。独处深山密林,危险系数好像更高了,尽管我有枪可以对付野兽什么的,然而防不住那些东西趁我睡时候咬我一口。

我想起了那条险些喷瞎我眼睛的毒蛇,若当时用的不是毒液喷,而是用毒牙咬了我一口,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为一具发黑的尸体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有些糟,我感觉我要凉。而此时疲劳、饥饿与口渴的感觉正像潮水般向我涌来,同时也浇灭了胸膛里的那团痛失二弟的窝火。

靠近一棵树干,我用枪托敲下了一小块硬硬的树皮,捡起了放进嘴里嚼嚼,唔,嚼不动,吐掉。又随手扯下一把地上的草叶塞嘴里,用力嚼嚼咽下……呕,苦死了,这是有毒吧?

喉咙与舌根被草汁的苦味刺激到,我胃部抽搐着干呕了一番,眼泪都给憋出来了。嗯,眼泪也是水分,可别不能浪费,我手指蹭了蹭眼泪,涂抹在了干裂的嘴唇上。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真咸。

咦,前面好像有什么动静……是水流动的声音!

隐约哗哗声飘入耳中,我顿时来了精神,赶紧寻着声音的方向往前摸索,结果脚下猛地踩空,我坐滑梯一般直接从灌木丛下藏着的斜坡滑落出去,最后摔进了一小片开阔的草地里。

嘶,我的胳膊!咬牙爬起来,右臂里面疼得厉害,一定是伤口又崩开了。然而此时我管不了胳膊太多了,因为前面不远处,一条明亮的小溪流正从碎石的河滩里匆匆流过。

水,真的是水,而且是纯天然的水!

口渴的感觉瞬间强烈无比,我跌撞着跑向小溪。这里的水一定没问题的,这次我要喝个够。

“站住,别动!”忽然响起的娇叱声让我生生停住了身子。

本能地高举双手,然而我又很快反应过来:这好像是个女孩的声音啊?缓缓转过身,用模糊的视线远远看去,好像是个穿裙子的身影。嗯,没错了,果然是个女生。

然而这女生好像正拿枪指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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