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的话,你果然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因为你只是孤身一人,没有人帮助的话,要是没有我在身边,果然就活不下去了吧

。"

他用鄙夷的语气道:"堂堂的大小姐,居然主动选择了这样的地方,还真是惹人发笑呢。"

我轻轻咳了一声,他的鄙薄给了我苟延残喘的时间。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筹码,所以无论这个男人怎样丧心病狂突然发难。即使给了我这样的折辱,却还保持着对话的认真。

这说明,他压根不会杀死我。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厌恶你吗?"

还没来得及点头,男人便开始讲述,还真是一个独断残暴任性者。

"我的母亲是家里的仆人,您应该很熟悉她。"他微微眯着眼睛道:"她是我见过最懦弱却勇敢的女人,有一张可以称之为漂亮的脸,但又意外的因为愁云满布让人喜欢不起来。

"

在我的记忆里,那明明是个怯懦又温暖的女人,温柔又饱满的爱着自己的孩子。但她不太喜欢楚云和我在一起,总是用一种摇摇欲坠的低微态度面对着我。

"可她却意料之外的在一件事情上挣扎了许久,把整个灵魂,整个青春都挣扎掉。这让我十分佩服她的勇气。这大概是她一生之中所能做出最勇敢的事情了吧。但本质还是改变不了。她依旧是个懦夫。我很讨厌我的母亲,只要想起她,我就会想起她给我带来的痛苦。"他轻轻的笑了,然后对我说:"我可是很钦佩您呢,明明也是流着不干净的,低贱的血脉,却毫无自知的,天真又愚蠢的活着。从某种角度来说,您或许还得叫我一声,哥哥。"

哥哥?哈,别开玩笑了!

我明显激动的情绪引起了他的愉悦:"你没想过吗?哈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哪个男人会容忍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戴的绿帽子,您的悲惨遭遇,从根本上说,可是怨不得先生呢。一切都是太太的错,你真正该怨恨的人应该是她。都怪她胆大包天,肆无忌惮的践踏向家的尊严。"

他拎起了我的头发,用充满恨意的尖刺言语道:"不过是个通奸的肮脏产物而已,居然敢同情我?您说,这难道不是一种另类的嘲讽么。"

我的心绪已经被震惊所填满,但是,既然我已经选择活下来了。那我一定回去寻觅到真相。

我冷静的思考着。果然,活下来是最重要的。无论用怎样的手段,无论承受怎样的**。

更何况,他突然来赌场的目的,看起来并不单纯是因为我。从另一个方面悲哀的想,现在的我,弱小得不足以让他放在眼里。

幸运的是,这份冷静使他缓缓松开了我的头发。"你变了不少。"他眯着眼睛打量我,眼泪有变态的快意:"你倒是有几分本事,这样也好,省了不少麻烦。"

我冷笑一声,和这个男人的对话的选择性很少,他并不想勾起话题主动去怀念那段低贱的过去,也并不想在我脸上看到那些弱小天真的表情。

我清楚的意识到,他现在已经是一个神经病,一个残暴主义者。和这样的人,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话题来谈。

"你需要我做什么?"

"还真是冷静的判断呢。"他轻咦一声,慢慢的鼓起掌。

"如果是,单纯想和您叙叙旧情而已,不可能吗?"

"不可能。"

他却没有被激怒,而是轻轻的哼起了熟悉的调子。

"your heart of gold has long since tarnished,in my champers what will the morning bring。"

这是当初,我最喜欢的那首民谣。

这样的状况,可说不出的讽刺啊。

您善良的内心正在蒙尘,晨曦会将怎样的未来,带进我的卧室里。

一定是看不到明天的未来吧。

"别用这样沮丧的表情看着我啊。"他轻轻吻了吻我的脸颊,用诱哄似的语气慢慢道:"你已经丧失了可以继续保持天真的资格了。没有人在乎你,没有人喜欢你。我才是你唯一的同伙,你的同伴,至少对于我来说,你有可以利用的价值,利益,才是最稳定最可靠的关系。"

恶魔的低语在我耳畔响起,"你想复仇吧,你想报复所有伤害过你的人吧。"

我想,我当然想,我这样屈辱又毫无自尊的活着的目的,就是让他们也尝尝我的痛苦。

"您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大小姐。"他轻轻的舔舐干净我脸上的泪水,用愉悦又疯狂的笑意道:"那现在,正式结成复仇联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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