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没有变吗?”

真银不知为何沉默了一会,只是毫无起伏的声线却又让人无法判断她此时的真实情绪。

然后就在白启下意识思索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又听到女人的声音缓缓响起道:“但我感觉白启先生你倒是变了很多呢。”

“我?我哪里变了?”闻言,白启不禁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很想知道自己在对方的心目中到底哪里与过去不同了。

“很多地方,比如隔了这么久终于来求助我的原因却是因为另一个女人什么的,白启先生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变的更渣了吗?”

白启:“……”

什么叫更渣了,他渣过吗?从来都没有过好吧!

虽然知道这只银毛狐狸多半是在开玩笑,白启还是不禁有一种蛋疼的感觉,只是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

因为他之所以突然想起真银的原因,好像的确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虽然这之间的关系远非儿女之间的什么恩怨情仇,但是……咳,表面上乍一看好像的确是有那么点渣男的感觉?

不对不对,这只狐狸又不是他的恋人,怎么能升起这种自己把外遇对象报告给正宫的微妙感觉!

虽然如果真的要比的话,到底哪个是正哪个是次,其实还非常有待商论。

不对……我怎么被这只狐狸给绕进去了!感觉到自己的思想彻底跑偏,白启一拍额头,猛然清醒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他刹那间的混乱,真银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幅度。而当她重新抬起头时,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直接转移了话题道:“关于帝国始皇遗物失窃,不得不说白启先生来的真是时候,我这里正好在不久前入手了最新的情报。但是白启先生同样也应该知道,我可不是慈善家……”

在白启的注视下真银看向了他,两双眸子隔着半个世界相对的刹那,他在里面似乎看到了一抹奇异的色彩,绚丽且致命。

“所以,现在的你又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给我作为报酬的呢?白启先生。”

在白启的认知中,真银从来不做没有意义又或是没有价值的事情,这点现在看来也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这只狐狸的骨子里就是如此,任何事情在她的眼中都可以分为有价值与没有价值,有趣或无趣这两种。

她看似冰冷的外表下其实是有些懒散与任性的,在不涉及自身又或是自己关心的事情上,往往表现不出百分之一的动力。

所以想要让她去做没有意义又或是不情愿的事情,往往需要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

虽然白启并不是外人,只是……

“咳,当初不辞而别的确是我的不对,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再说我们谁跟谁啊,交流个情报还用得着报酬这种东西?”

虽然这么说有些无耻,但是白启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现在到底有什么报酬是可以让真银感到满意的。

钱吗?先不说这只银毛狐狸坐拥金山银山,手中的积累就算只拿出九牛一毛都足以把他给直接砸死。白启现在差点连自己和家里的小祖宗都快养不起了,哪里还有闲钱!

更何况如果真银一直呆在记忆中的地点没动的话,那么他们现在一个身处东方的古老帝国,一个位于北方的万里雪域,这之间的距离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都不止。

如此遥远的距离,又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用来当做报酬支付的?或许有,但是钱绝对不是。

不过话说他们之间相隔这么遥远,而真银却可以在瞬间感应到他的呼唤,然后横跨千万里的地域奇迹般的在自己的房间展开力量投影。

虽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取巧的原因,但是白启却也不得不感叹,数年未见……这只狐狸比起过去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真银并没有注意到白启表情的变化,又或是注意到了,只是却完全没有在意。

她缓缓的走到了白启的身边,随后抬起头看向了他,“首先,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我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可以具体说说吗……白启先生?”

明明只是一个投影,但是白启却感觉仿若有实质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而昔日被这只狐狸坑惨了的各种记忆也是又浮上心头,让他的身体不由僵硬了那么一下。

这个世界上很少有白启‘害怕’的人,真银恰巧就是其中之一。

最终在女人的注视下还是他率先偏移开了视线,然后才似有些心虚道:“当然是……挚友啊,要知道真银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这次帮我一下吧,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

“挚友?”

真银做了一个歪头的动作,貌似是在思索些什么,不过马上又摇了摇头,“事关皇陵被窃与始皇秘宝遗失,如此重要且机密的事情,就算我们是‘挚友’,但是这种事情却只用人情来回应我白启先生不觉得太过敷衍了吗?”

“……要不然你还想怎样,我们现在可是隔着十万八千里远!不说其他,你就算只是想要把我按在床上淦一顿作为报酬,也根本做不到吧?”

白启随口一说,反倒让真银的眼睛一亮。只见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状似在思索着他刚刚所说内容的可行性。

然后就在白启的内心隐隐升起了一种不详预感的时候,他也是听到女人轻声道:“用你的身体来作为报酬吗?的确可行的样子。”

白启:“……”

可行个鬼啊!我只是吐槽一下而已,你这家伙不要给我当真了喂!

而就在白启满脸黑线的时候,真银又是话锋一转。

“但是距离太远目前也的确是个相当致命的问题,既然如此那么这种事情就只能暂且留到下次了呢。这样好了,我这次可以给白启先生提供你所需要的各种东西,不过……白启先生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才行。”

“什么要求?”白启挑了挑眉,对方突然间这么好说话反而让他感觉有些不安。

“恩?因为事情突然,要求的话暂时还没有想好,想好了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还有不要露出一副我要把你吃了的表情,我提的要求绝对会在白启先生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如何,答应吗?”

真银的姿态与声音都是非常之随意,似乎完全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并且将选择权交给了白启。

只是……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这场‘交易’的主导权,从始至终都在对面这个女人的手中。

而现在白启可以选择的人也只有她,所以哪怕是知道她很可能会提一些奇怪的要求,却也根本没有办法。

不过以真银的性格,如此的条件也的确可以说是做了很大让步了。

“既然你对这个条件也没有什么意见,那么就这么约定了。”

见白启妥协,真银也是背着双手向后退了两步,随后又轻声道:“好了,谈完公事,那么下面再来谈谈私事吧。”

“……私事?”

“当然,白启先生你不会天真的认为,我对你不辞而别且一下子就是三年之久,并且在这期间甚至连一条消息都没有给我回复这件事,真的是一句道歉就可以打发了的吧?”

女人的声音依旧平淡,只是这平静到听不出一丝波澜的声音,却让白启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因为相比起过去真银现在给他的感觉明显不同了,在她平静的表象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漫长的沉淀中发生了变质!

白启不知道变质的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貌似有点危险了的样子?

然后下一刻,他突然听到女人轻笑了一声。明明是非常好听的声音,却莫名给人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要知道我对白启先生你最近几年的经历,特别是情史可是非常感兴趣呢,说出来让我这位挚友帮你分析一下如何?”

“……”先不说情史是什么鬼,他可以说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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