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疼疼疼……吹雪你就不会下手轻点吗…………”

我感受着胳膊上传来带来的那种强烈的痛感,忍不住的抱怨道。

“哼,痛就对了,也让安珍大人您好好长长记性。您今天因为抢小萝莉的糖,被人抓起来,过几天恐怕就会直接去诱拐萝莉了吧?到时候我可不想,再求安倍晴明大人去奉行所捞您出来了。毕竟那种诱拐萝莉的死变态,就算救出来也是个废人了,倒不如直接人道毁灭。”

一旁这个一边给我正骨,一边发着牢骚的狐耳少女名叫吹雪,至于她和我之间的关系…………

姑且算作我的式神吧。

说是日本的式神,可是她的这身打扮可一点都不符合这个时代的霓虹。

头顶银色狐耳和洁白的喀秋莎帽,腿穿黑色丝袜以及一双黑色的圆头皮鞋。

身上穿着的则是一套黑白相间,做工考究的改良型女仆装,荷叶边和蝴蝶结更是不加吝啬的大量的被使用在这一整套服饰上。

毫无疑问在这个时代,这样一套大胆又前位的服装,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日本的。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可是连女仆装的祖宗都没有出现呢。

显而易见的,这套衣服的缔造者是一名穿越者,并且这套衣服还将那名穿越者近乎恶趣味的喜好,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

而那名恶趣味女仆控,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区区在下。

说句实在话,当我刚醒来的时候听见身旁说话的声音是个女性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因为我认识的那些女性好友着实不多,而这些少的可怜的女性好友中又属安倍晴明唤醒我的概率最大。

而唤醒我的人要是晴明那家伙的话,我绝对是免不得要受上一番说教和惩罚了。

假若是最坏的可能性,刚刚醒来的我甚至会被那个恼羞成怒的更年期老女人,再次揍晕。

所以当我察觉到将我唤醒的人,是吹雪这名式神女仆的时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因为要是吹雪的话,我面临的情况会好上很多。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狐耳式神女仆要比晴明那个更年期老女人,要温柔和好说话的多(当然也比睛明那家伙漂亮的多)。

起码刚醒来的时候我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我似乎对我刚才的想法有些后悔了。

“喂安珍大人!您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式神女仆注意到了我分神了,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语,气鼓鼓的说道。并且为了防止我继续分神,增加了正骨时的力度。

只听得“嘎嘣”一声脆响,一股酸爽的痛感顺着我的胳膊不断攀升。

“痛痛痛……吹雪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好好听你说话还不行吗?……求求你轻点啊…………”

“哼╯^╰,谁让安珍大人犯了错误还没有良好的改正态度,并且还不好好的听人家讲话。”

随后又是一声脆响,但是这次我被安倍晴明卸掉的肩膀,成功的恢复了正位。

我从吹雪的手中把胳膊收了回来,一边揉着受伤的肩膀一边抱怨道。

“呀嘞呀嘞,晴明那家伙下手可真重啊。明明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她居然当真了。”

“谁叫您总是给晴明大人添麻烦,每次闯祸都让晴明大人出面收尾,这次又在背后说晴明大人的坏话。我要是晴明大人的话,也肯定要揍你一顿解气的啊。”

说话时吹雪的两只狐耳不停抖动,看得出来对于我被晴明暴揍这件事,她是非常乐于看到的,也因此我开始有点怀疑这丫头是不是腹黑,并且严重怀疑这家伙刚才给我正骨时用那么大力气是故意的。

不过她既然这么说,我理所应当的要为自己辩解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系统有多坑爹,要不是因为它我又怎么会去抢小萝莉的金平糖,要不是因为抢金平糖,我又怎么会进监狱。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啊?我不去做这个任务就要抹杀啊,所以为了活着只能去做这些恶心的任务啊。”

是的,作为穿越者的我,自然是有系统的,毕竟系统类的金手指,现在基本上已经成为穿越者的标配了,我要是没有系统又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穿越者呢。

但是我的这个系统,脑子好像有坑…………

曾几何时我这个系统的脑子还是正常的,那时它的名字还是“得道高僧养成系统”,发布的任务也还是降妖除魔、念经颂佛、惩恶扬善、治病救人、扶老奶奶过马路之类的。

直到我遇上了那群该死的天狗,这家伙的脑子就变得有问题了起来,不仅名字变成了“绝世妖王养成系统”,就连任务也变得坑爹了起来。

就拿今天早上发布的两个任务来说,【任务一:举行血祭,召唤恶灵平将门,毁灭平安京,奖励10000恶名值】,【任务二:抢夺一个小萝莉的金平糖,奖励1恶名值】。

上述任务任选其一进行,如果两个任务都失败就抹杀。

我又不是傻子,真要是选了召唤平将门的任务,先不说就算我真的血祭成功召唤平将门,平将门那家伙会不会杀了我。

我估计我还没完成血祭,就被安倍晴明、芦屋道满这些阴阳师给当场退治,魂飞魄散了。

所以为了不被那个脑残的系统抹杀,我就只能选第二个任务,乖乖的当那个丢人的糖果大盗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被我抢糖的那个萝莉的家长居然是当朝重臣藤原式部丞,还没等我辩解,就直接找人把我丢进了奉行所的大牢。要不是后来安倍晴明出面帮忙给我解释清楚了,我今晚可能就在大牢里度过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去感谢安倍睛明那个老女人的,要不是她插手我的事情,我现在又怎么会这样。

“唉,不幸啊…………”

正当我在一旁哀叹我不幸的人生的时候,式神女仆再次队我发起了质问。

“任务吗?这个月初您去游郭找歌伎不给钱的事,您又怎么解释?这个总不会也是任务吧?”

“异议!这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

“安珍大人,请你成熟一点好吗?你以为赊账的时候记的是源博雅大人的名字,就没人知道这件事是你做的了吗?”

说着狐女仆用她冰冷的能冻死人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如果是个正常人暴露在她这样的目光,肯定是会坐立不安的。

倘若是几年前刚刚穿越那时候的我,多半也会被她这样的阵仗给吓到,但现在的我已经今非昔比了。

于是我就像死鸭子一样,嘴硬的辩解道。

“异议绝对异议!游郭那种地方我绝对不会去的!就更别提消费赊账了!我是出家人,出家人要六根清净,那种风月场所我怎么可能会去!”

正当我我以为这样的话语能够将吹雪糊弄过去的时候,这个狐耳小女仆再次对我发起质问。

“那偷看纳言大人家女眷洗澡的人,总归您吧?”

“这是污蔑!绝对是污蔑!贫僧是出家人!出家人是不会做这种事的!而且这个绝对是中纳言那家伙散布出来,诋毁贫僧的光辉形象的!”

“那偷走我的亵衣带在头顶,在朱雀大街散步春宫画的变态终归是您了吧?作为这件事的受害者之一,我想听听您对这件事有何解释。”

听见吹雪的诉说,我大致明白了她今天如此对待我的原因。

感受着吹雪那越发犀利和冰冷的目光,就算是这些年经历了无数劫难的我,也难免觉得有些脊背发凉,一时间竟也词穷了起来。

因为这件事,的确不是系统任务,是我自己跟别人喝酒的时候打赌,然后打赌失败的惩罚来着。

“这个…………这个…………这个…………”

“您倒是给个合理的解释啊,安!珍!大!人!”

看着吹雪这架势,我要是不给她一个完美的解释,我恐怕就不能完好无损的从这里走出去了。

我这才刚从晴明的毒打中苏醒过来,可不想刚醒就被自家的式神女仆再打一顿,所以为了避免再次被打晕,我第一时间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那就是————

“我错了吹雪!请你原谅!苏米马赛!”

此时此刻我正以orz的姿势,向着吹雪疯狂道歉,以求取她的原谅。

吹雪见我这样,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用了一副有些略显头疼的语气说道。

“唉,真不知道安珍大人您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明明您的身体都是机关人偶了,连那个器官都没有了,还天天做这些变态的事情。”

她这句话一出口,我的心中彻底坐实了这家伙是个腹黑的事实,并且我整个人都变得灰白化了起来。

“岂可修!吹雪你这家伙是故意的吧,骂人不带揭短的啊!”

面对我的责问,这个腹黑的狐耳女仆先是露出了一个天使一般纯净的微笑,然后对我开口到。

“我有说错什么吗?安珍大人?难道您的身体不是机关人偶吗?难道您还保有那个器官吗?呵呵呵…………”

“………………”

面对她的反问,我再次陷入沉默,因为她说的都是真的,我还真没理由去反对。

正如吹雪说的那样,我现在的身体只是一个机关人偶。

而我现在的状况,不过只是一缕寄身在机关人偶之中的残魂罢了。

然而机关人偶终究是机关人偶,就算能模拟正常人身体的状况模拟的再完美,终究也有一些东西无法模拟出来。

而某个对男性非常重要的器官,就是这个人偶身体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模拟的,这无疑是对我来说最要命的一点。

你看其他的穿越者,不是后宫三千就是妻妾成群。

你再看我糊里糊涂当了和尚就算了,现在直接连作案工具都没有了,倘若评比一个最惨穿越者,我肯定会排在前几位。

唉…………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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