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颇有些癫狂的蹲下,按住喜妹双肩正要盘问,怎料喜妹灵体却渐渐稀薄,近乎透明。

“这下好了,我这灵体怕是快要散了。”

胡喜妹露出愤恨而又不甘的神情,一双赤瞳狠狠地瞪了她一番。

“我师伯现在何处,快,快告诉我呀?”

“聚仙台下斜月洞……”

胡喜妹说完这几个字,那灵体就化作一阵烟雾消失不见了。关雎又惊又喜,而后又显得有些落寞。若是这狐妖是为师伯取药,那方才她岂不是帮了倒忙……

关雎踌躇之际,却听到身后有了动静。一矮胖道人提着浮尘就踏上了沐剑山顶。还未等关雎认出他来,来者就率先开腔了。

“关师侄,别来无恙啊。”

“你是……”

关雎对此人有些印象,一阵思索之后方才认出。

“秦齐?”

“哎呀,对咯。师侄你在此地做什么呀?这可是妄图毒杀我云台精英之奸贼蓝洛允的居所呀?”

“你在说什么?”

关雎警觉地朝后退了几步,目光死死的盯着他那张油腻的圆脸。

“关师侄还不知道啊。蓝洛允在决选之时放出毒雾,欲将一众人等毒杀。好在奚长老识破了其诡计,与方道长合力将其击杀。此地可万万不能久留啊,难说他还有残党在此,师侄快随我回去吧。”

秦齐堆满笑意,就缓缓朝她走来。

关雎一时间也不大明白此人来意,说着些颠倒黑白之语,却面露焦虑之色。一时竟也无以判断此人是受人蛊惑还是另有所图。正当关雎犹豫不决之时,秦齐甩出浮尘,就见得一道黑气扬起,将关雎团团围住。那黑气冰冷至极,似还有些毒性。

“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哼!当然是前来拿你了!”

此时秦齐方显露凶相,他将浮尘举至头顶,便开始掐咒作法,那黑气却愈加浓郁,困于其中的关雎也渐渐脱力,想要逃离,却未走几步就瘫倒下来。

“待我将你彻底治住,再捆回去交给奚院长,又是大功一件,嘿嘿。”

这秦齐明明修为就远高于关雎,却还使出如此卑劣手段,关雎扬起脸庞圆睁着一双怒目。

“无耻之徒!”

“随你怎么说,反正秦某也是要做长老之人,也该容的下些许攻诋吧,哈哈哈。”

他仰头一笑,得意得很。

此时侧边袭来一块金色飞石,还未等其做出反应,就打在了他面颊之上,他那张肥脸顺即就开了花。

“哎哟!”

秦齐捂脸嚎叫,却也顾不得施法,关雎也趁机遁逃了出来。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偷袭于我。”

这一下打的着实不轻,整个面门都满是血迹,像是从落崖之时面部落地那般。他正欲四处索敌,却感到一阵威压逼近,等他抬头一看,乃是一座两丈见方的磐石,轰隆一声就砸在了他身上,将其死死地压在下面,单露出一个头来。

此时施法者才缓缓从芦蓬侧边走出来。

“秦道友,得罪了。”

不是别人正是从密室追过来的岳平。

“岳平……你!你也要造反啊!”

即便被稳稳治住,秦齐也还是牙尖嘴利。

“秦道友,你方才偷袭关师侄,岳平也是为你的声誉着想,故而略施小计,没想你这般不堪一击,着实令人意外。”

岳平蹲下身,面带讥笑地说道。

“你放肆,我乃是奉奚院长之命前来捉到蓝洛允之余党,你快些将我放了,否则就与他们一同治罪。”

“哦,用你的言语治罪嘛,哈哈哈。”

“岳平,秦某还是劝你识时务,如今这云台山乃是奚院长只手遮天,你怕是活腻味了,竟敢与他作对。”

秦齐皱着眉头,说起了狠话。

此时关雎也走了过来,以冰冷至极的目光瞪着这个小人言道。

“岳师叔休要与他啰嗦,速速了结了他的狗命。”

“是啊,秦齐,你该看清形势的乃是你啊,我只要动动指头就可取了你性命,你还在这大言不惭,甚为滑稽。”

“岳平,你杀了我可就没有回头路了,可得想清楚了。”

这胖子至今还指望狐假虎威,妄图以奚连廷恐吓他们。却不知他跟前站着的两人对奚连廷恨之如何,恨不生吞活剥了这个吃里扒外的狗贼,哪里会受他的胁迫

“奚连廷那狗贼早已将我们几个列入刺杀了名单,杀不杀你都没什么区别。况且就算他不找上我等,我们也迟早要上云顶找他算账的。不要与他啰嗦了,师叔快些动手吧。”

关雎深知此人诡计多端,再与他纠缠下去怕是又要生出枝节,便催促岳平速速动手。

“师侄莫急,此人现在还有些用处。”

岳平轻笑一声,随即转脸看向了秦齐,却骤然变脸,挥起手一巴掌打在其脸庞上,随着一阵清脆响声,秦齐本就满是血痕的脸就被迫歪向了另一边。

“你,你竟敢!?”

“疼不疼?”

岳平冷笑一声。

“有你哭的时候,只是先让你得意几天罢了。”

岳平不由分说又是一巴掌,将他脸面扇回了原本位置。

“你若是还学不会怎么与我说话,我便将你活活打死。”

岳平目含冷光,以极为冷酷的口吻言道。

“岳道友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吧,秦某定当据实道出。”

秦齐见他是个硬茬自然是不敢造次,服了个软,轻声细语地应道。一旁的关雎倒是看傻了眼。心想岳师叔平素里也是个和蔼之人,却也下得了如此狠手,不由心中一惊。

“那我问你,现今云台隘口可是换了令牌口令?”

“自然是换了,奚院长,哦不,奚连廷于决选当日就召集各位长老将令牌与口令都更换一新,为的是……”

“为的是将非心腹之人一网打尽吧。哼,他那点心思岳某怎会想不到。”

岳平站起身,抚了自己召唤出来的这座小山,面带戏谑的继续问道。

“那秦兄必然是有新令牌在身咯?”

“倒是有一块。”

“那口令又是什么?”

“唯我独尊!”

岳平转身凑到关雎身前,平淡言道。

“师侄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关雎已从狐妖口中得知蓝洛允的所在自然对其他事宜都不甚关心,于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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