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他在思索着更重要的问题。

“呐，琉璃，你说人类可不可能掌握妖力？”

夏言沉默了一会，突然口齿不清地问道。

“不可能！”，琉璃断然回答，丝毫没有犹豫。

人和妖就是两个物种，灵力和妖力自然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哪怕它们都是由天地灵气转化而来，本源一致。

可是，白细胞和癌细胞还都是由初始细胞分化，你能说它们是一家人吗？

凑一起不还是得打个你死我活！

灵力和妖力自然也是如此！

“那人妖呢？”，夏言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人妖？”，琉璃皱起小眉头，眨巴眨巴大眼睛，里面满是好奇。

“那是什么？”

“人和妖的后代啊！话本里不是经常有人爱上妖，经历一连串的狗血剧情，最后过上没羞没臊的日子！”

琉璃恍然大悟，还是摇摇头。

“你也说了那是话本，真正的现实是不可能出现这种事情的！”

“人毕竟是人，妖毕竟是妖，哪怕幻化之后再怎么像人，终究不是两个物种。”

“后代什么的，你好歹尊重一下世界的最基本法则！”

玄幻世界难道也讲究生殖隔离？

夏言无力吐槽，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甚至隐约有崩溃的迹象。

如果人类不可能掌控妖力，那谁能告诉他，盘踞在他丹田里和琉璃妖力一模一样的气流究竟是什么？

明明之前还没有，被琉璃揍了一顿后它就突然地出现在夏言丹田里。

灵晶依旧滴溜溜地转着，只是模样和之前的略有不同，原本是清澈的透明，现在却变成了透明和混沌的混合色彩。

两者各占一半，渭泾分明，看似安分守己，但实际上，这两中不同的力量能够和平共处只是因为夏言的暴力镇压，若是夏言放开镇压，下一秒，它们就能水出七八千的战斗场面。

而且，最让夏言想不通的就是，他貌似能控制这些妖力，就和控制灵力一样。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恢复了一些体力后，琉璃好奇地走到夏言身边，戳了戳他的脸蛋。

夏言不为所动，只是抬头看向琉璃，像是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问道：

“人是不可能掌控妖力的对吧！”

“没错！”

“那这是什么？”，夏言绝望地抬起手掌，意念一动，一缕混沌色的气流在他的手心跳动，欢呼雀跃着。

琉璃沉默了，随后她的表情和夏言一样。

濒临崩溃！

她终于体会到夏言的纠结了！

夏言手心的是妖力，这一点无须质疑。

那么，问题就来了，夏言是人类，人是无法掌控妖力的。

可夏言做到了！

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说，夏言的祖先真的曾跨越过种族的隔阂？

不不不，这可是连妖皇都没能做到的壮举啊！

可那个男人也很强啊！

琉璃苦着脸纠结着，作为一个妖族，她最崇拜的就是万年前唯一能和始皇帝对抗的妖皇。

可正是因为崇拜，她才更加了解妖皇的对手，那位传说中的男人到底有多可怕。

另一边，夏言却在思索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最开始的推测。

以妖力和灵力碰撞来修习术法『无名』的可能性。

至于身份，是不是人妖……

这个和他有什么关系，存在即合理，再说了，犯错的是夏言的祖宗，又不是他！

这年头，哪个主角还不混点血，不拼点爹或者祖宗你好意思当主角吗？

干脆趁早退群省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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