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食完血液后，封漠意识回归，睁眼发现周围已经不是卧室了。
“这是哪？浴室？”周围水汽朦胧，封漠只能隐隐约约间看清面前有一个大浴池，自己正躺在一个铺着毛巾的床上。
这时，突然传出了尼尼的声音：“公主殿下！尼尼回来啦。”
封漠眼皮一跳，完了完了，一定不能再被这个萝莉控女仆捉到，在澡堂里被捉到的话……
封漠赶紧跳到澡堂里，将头没到水下。
“啊嘞？公主殿下呢？”
不要，拜托不要找到我，封漠心里默默祈祷着。
“公主殿下再不出来的话晚上可要惩罚你了哟。”尼尼慢悠悠地说道，说完后发现自己说的好像不太对，“不是，是惩罚我哟。”
封漠被这句话呛到了，憋不住气，在澡堂里弄出了声音。
“找到你啦！”尼尼突然窜出抱住封漠，双手很不巧地放到封漠胸前。
封漠慌乱地挣扎，用手阻挡尼尼搞怪的动作，“停，停下啊。”
尼尼无视封漠的动作，很轻松地反制住封漠，将她推到浴池边上，顺势压在身下。
“哎哎哎？！你、你要干嘛？”封漠慌了，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她来面对，而且对于尼尼封漠也不好说什么。
“洗澡要乖乖的哦，不许胡闹了。”尼尼的嘴唇贴到封漠耳边，故意轻轻呼气，搞得封漠很痒。
“咿！”
“好可爱的声音哇。”尼尼一脸兴奋，两只猫耳不安分地动了动，“我给您洗一洗。”
她双手探到小公主的腰部，轻轻捏着软肉，故意挑逗她。
“呜呜……”封漠双眼紧闭，两只手臂不知所措地乱挥起来。
“公主殿下今天比以前还要敏感的说，怎么回事呢？”尼尼疑惑道，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
“不，不要啊，求求你了。”封漠身体酸软，反抗不能，只好求饶。
“不行的哟，公主您昨天就没洗澡，今天要好好清理下呢。”
尼尼说着，将小公主的双手锁住，凑到她的发间闻了闻。
“呜哇！”封漠落下羞耻的眼泪，这具身体泪腺太发达了！
这算是哪门子仆人哇……
封漠脑袋晕晕的，难道灵月平时就是这么当公主的吗？一只可以随便欺负的小萝莉公主？
“嗯？”尼尼松嘴，看着神智模糊的封漠，“您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什么都没说…”封漠有气无力，头朝上倚在尼尼臂弯，脑袋昏昏沉沉的，看着自己呼出的气发呆，不一会儿还嘟起嘴，调整呼吸玩了起来。
“呃……玩过头了吗……明明胸部还没有洗的说。”尼尼咬着下唇，纠结的看着已经斯巴达的小公主，最终叹了口气，放弃了继续捉弄她。
“灵月小可爱，要一直可爱下去呀。”尼尼在灵月（封漠）身上裹了一件白毛巾，用大刷子一遍又一遍捋过她的长发。
“不论是女王殿下还是我们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
次日，血族古堡内，漆黑的走廊上一道白色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走来走去。
“你在干嘛？”封漠看着在自己家跟做贼一样的灵月忍不住问。
“溜出去玩呀。”灵月答道。
“我觉得你出去方式可以不用选择‘刺杀模式’，开‘无双’A过去就好。”封漠吐槽道。
“啊？”灵月显然没get到封漠想表达的意思，但还是解释说:“我不想被别人看到啦，被看到的话一定会说‘公主一天到晚没点样子’啦什么的，好讨厌的……我不想给妈妈找麻烦。”
“我觉得人家说的是实话。”
“……讨厌！”灵月小脸鼓成包子。
看着灵月的样子封漠不禁感到很舒服。
然后，二十分钟过去了……
“你到底要干嘛……”二十多分钟里，灵月不断在这走廊上徘徊，一脸认真的样子，封漠还以为她有什么事情，可是……
“等魔力波动和我的传送戒指频率持平，那样就算妈妈也不能感应到我跑出去了！”
封漠恍然大悟的同时感到惊奇，这孩子怎么在这上面这么聪明啊。
“我厉害吧。”灵月自豪地说，“这可是我被抓99次后总结的经验呐。”
好厉害！她一定是喝某鹿奶粉长大的，封漠觉得灵月记得次数可能都是错的。
“好了！”灵月轻喝，话音刚落，封漠发觉她们已经来到一条小巷里。脚底下，淡紫色的六芒星魔法阵正逐渐缩小淡去。
“呼……”灵月长处口气。
“你一个人出来不怕遇到危险吗？还带这么多财物。”明明这么傻，很容易就会被拐跑卖掉的。
“大家都这么好，为什么会遇到危险啊……”灵月对封漠的话表示不解，“而且妈妈那里有我的位置坐标啦，无论到哪都不会走丢的。”
“那你还偷溜出来！”
这随身GPS可还了得！
“安啦安啦！妈妈不会一直盯着我的，而且我的身份平民没人知道的。”
与此同时，女王寝室内，塞西莉亚静静地盯着魔法地图上的一个红点，猩红的眼中闪过摄人心魄的冷光。
“渣滓们！别让我知道是谁！”
……
“您好！”
灵月在街上蹦蹦跳跳，微笑着跟行人打招呼。
对于这样的一个元气少女，大家都不吝啬于给与善意，哪怕那人本身心情再如何阴郁，也不忍将悲观带给她。
不过，灵月的快乐却随着行进的路程逐渐减退。
“你绝对不是出来玩的。”
“……漠、漠哥哥怎么猜到的。”灵月结结巴巴地说，食指挠了挠脸蛋，似乎很不想让封漠知道这件事。
“这太容易了猜了。”封漠停了一下，接着说：“是为了那些让你知道汲取食物就要伤人的事吗？”
“……嗯。”灵月老老实实回答，她有些害怕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毕竟自己已经惹了很大祸了。
“能告诉我具体的事吗？”
灵月犹豫了一会儿，想来其实早晚都会被人知道的，自己这一时的掩饰只不过是心虚而已，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是……奴隶。”
“奴隶？”
“嗯，我要救他们。”
“我劝你最好放弃。”
“为……为什么？”灵月表情苦涩起来。
“这世界上类似的人很多，你难道看一个救一个吗？”封漠叹了口气，接着道，“还是收一收你的善良吧，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这个社会还存在，此类群体就必然存在，他们的惨况并不是因为任何人，而是因为这个环境，你帮了他们也不会得到什么，只会引来麻烦。”
“我不要……”
“你的同情心早晚会将你害死。这世上最大的笑话之一，就是好人一定会有好报。”
“我又没想过要回报什么的……”灵月的语气有些低落。
“你救了他们也没意义，命运让他们为奴，那他们就注定翻不了身。”
“可……可如果看到了不去做的话，那岂不是相当于是，我在害他们继续这样下去吗？而且，如果我帮了他们，就算他们不会谢我，至少，至少他们心里会很高兴很满足的吧，对吧？”
灵月的声音微微颤抖，“满足其实是很简单的事，对吧？对他们来说就是吃饱了，不用再受苦了，就那么简单，那么普通，那么平常……这个世界是有很多不好的东西。”
“但……但如果我们明知道却不想去改变的话，那岂不是会越来越糟吗？就像……就像吃糖一样，嘴里苦的时候和平常的时候吃糖一定感觉不一样的吧……我不想让“无奈”或者是“应该”成为我做旁观者的理由……妈妈也是因为这样，不然我现在已经……”
说到后面灵月因为心情激动已经说不下去了。
她的比喻很稚嫩，甚至语言逻辑都因为激动导致不连贯，但这话语仍然惊到了封漠。
“好吧……遇到什么情况的话，意识不要反抗，将身体交给我。”
“嗯……谢谢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