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霖有点意外地看了刚才一直在吃布丁的苗池语一眼，但没有出声，她知道小萝莉自有她的原因。

格兰琳娜也是感兴趣地看着这位从坐下开始就一直吃布丁的黑长直萝莉，由于面纱所带术式的遮掩效果，她并没发现苗池语的猫耳。她原以为苗池语不过是被带出来见见世面的后辈，没有发言权，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啊啦，小妹妹有何指教啊？姐姐到时很愿意听听哦。”格兰琳娜保持着一种逗弄小朋友的态度问道。

“谈不上指教，在大秦这类佣金从来只抽取三成，你四成五的条件太高了，如果是三成我们倒是可以接受。

格兰琳娜眉头紧皱，原本还算顺利的谈判现在出了这种岔子，她看向凌霖，道：“这孩子能够做主吗？”

“她的决定就是我的意志。”凌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看样子小萝莉有两下子，她当然得支持。

格兰琳娜有点头疼地转过头看向苗池语，一个原本快谈好业务快结尾时出问题了，这让原本信心十足的她有点恼火。“我们罗斯柴尔德家族对于理财业务向来抽取50%的佣金，而且这还是别人求我们的情况下我们才会考虑。”格兰琳娜有点傲然地抬头道，而家族在金融上的成就也足以让她有骄傲的资本。

“现在是你求我们。”小萝莉面色淡然地给了一记绝杀，然后学着家中长辈喝了一口面前的饮品。唔，不是果汁，是咖啡！好苦呀。原本故作平淡的小脸顿时皱成了苦瓜，萌了凌霖一脸血。

但格兰琳娜完全没有被苗池语颜艺表演萌到的样子，反而收起原来逗小孩的神情，变得一脸严肃。在细细观察小萝莉一会后，她有点泄气道：“好吧，如你所愿，那就……”

“三成佣金，十成五的补偿。”苗池语退了一步道。

精彩！凌霖简直想为苗大小姐鼓掌赞叹。出其不意点出对方死穴从而获得主动，之后又主动退一步留下情分，而对面还得领情，买卖人情双收，不愧是名门子弟。她摸了摸苗池语的头以示鼓励

“啪、啪、啪”坐在对面的格兰琳娜却已经鼓起了掌。“这位小妹妹真是年少可畏啊，是我轻敌了，就按这个方案吧。”旁边的侍者将已经拟好的递上，格兰琳娜率先填了自己的名字与灵能印记，凌霖则填了“霖”的假名与自己的灵能印记。没办法，圣人的真名写上去估计会出大事，圣人不收凡物约束的特性会将格兰琳娜搞得够呛。

那么，霖小姐，现在我们已经是合作伙伴了，您不将面纱摘下来让我一睹真容吗？

凌霖稍微犹豫了一下，确保自己的圣人气息收敛住后，便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面纱，她也觉得有必要让长期合作伙伴见一下真容。

在面纱摘下那刻，格兰琳娜只觉得整个世界仿佛失去了颜色，唯有对面的那位银发人儿光彩依旧。原本暴露在外的异色双瞳不知知为何现在绚烂无比，灿若星河，精致的脸蛋恍若神妃仙子，凝脂般的肌肤有着玉石般的色泽与光彩，紫黑色调的长裙将少女高雅又空幽的气质衬托得恰到好处。而站在一旁的侍者已经在迷失在这份美丽中，甚至忘了这属于极其失礼的行为。

“咳嗯，那么请问格兰琳娜小姐，您还有什么事吗？”凌霖迅速的将面纱带上，轻声道。这个圣人之躯最让凌霖感到困扰的便是长得实在太好看了，天塑之躯的美是通杀智慧生命，连凌霖自己有时候都会对自己有点感觉，更别说格兰琳娜这种惊鸿一瞥的惊艳。为了不被某些玩意骚扰膈，她就直接带上了有遮挡效果的面纱一了百了了。

“霖，你应该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脸露出来，姣好的脸不就是给人看的吗？”格兰琳娜立刻回神，随即调笑道。也许连她都没意识到，凌霖的容貌挑起了自己的某些回忆，从而对凌霖生出了一股亲切感。“不必在意有苍蝇的目光，你高贵的气质令人不敢亵渎。”

“好吧，如您所愿，自信的人从不会掩盖自己的优秀。”凌霖轻叹一声表示赞同，她自己也觉得带着面纱很碍事。但是一摘下面纱她就会有一种初次女装害羞又想让人赞叹的复杂情愫。

“霖小姐您的容貌令万物失色，祝您玩得愉快。”格兰琳娜留恋地看了几眼凌霖，简单交谈几句后便离开了。只是离别时那种眼神却不像是之前看货物的那种，反而还带有点…怀念？

想必格兰琳娜让我摘下面纱也是有她自身的原因啊，凌霖眯着眼想到。

终于在苗池语开始吃第八个布丁的时候，拍卖会正式开始。透过水晶窗，凌霖看到拍卖品都别被放在一个盒子里保存，而且被设下了精神力隔绝的结界。虽然对身为银红之王的她没有作用，但是少女仍为拍卖场的小心感到满意，一个小心的合作伙伴总是令人放心的。

快速扫过一个个盒子，少女终于锁定了目标，那是一个银色的令牌。凌霖很清楚的认识到那就是她的逆鳞之一，只不过似乎被用了好多次陷入了沉睡，完全没有了龙王之鳞的威势。

“池语，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所说的空间灵装？”凌霖一把抱起小萝莉，将她搂在怀里，下巴倚在萝莉的脑后勺将她的精神力与自己对接。苗池语还只是融合期，精神力刚刚孕育没多久，精神力暂时还无法做到探出，这必须得到心动期才能勉强完成。所以凌霖只能单方面连接了。

“放开心神，放空自己，主动迎接我的信息。”凌霖闭眼轻声道。

苗池语现在感觉到自己被一个温软娇躯搂在了怀里，少女身上那股淡淡的甜香让她的通灵猫血脉十分活跃。自己好像有点爱上了这种姿势？

感觉时间静止，就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呢。

“我可做不到绝对时间静止哦，最多将目标拉入暂时构造的高维空间从而停滞他，长时间绝对静止你得找时之王时宙。”凌霖的声音突然在苗池语脑海里响起，“好了别想别的，仔细看。”

这是苗池语第一次见识到圣人眼中的世界，和她在开启破虚之眼的伪状态下完全不同。没有迷雾，没有阻碍，灵能粒子的流向，空气中游离的元素清晰可见，这还是凌霖主动屏蔽了大部分信息，否则以太之海中的巨量信息流和混沌不可直视之物绝对会让苗池语脑袋炸开。苗池语第一次明白了极致状态的破虚之眼有多恐怖。

“没错就是那个令牌，绝对不会错的。”苗池语有点颤抖的声音出现在凌霖精神感知里，原本已经压抑下去的不妙回忆似乎又有了爆发迹象。

“放心，我的承诺永不更改，没有人能阻挡你回家，更没有人能伤害你。”凌霖此时有些霸气话让苗池语不由得往她怀里缩了缩。但此时凌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那个令牌中的龙鳞上了。

是我的东西，终究还是得拿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