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凡在壁画上所绘制的，正是创世女神和她另外九个孩子，他和他们一起被称为“古神”。

那一次，方志凡前脚带着颜料桶跑到山洞里，后脚玉儿就追上来了，所以在画画的时候方志凡便也多了额外的乐趣。

和玉儿聊天，又或者是看着她因为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眼睛里闪着象征崇拜的小星星，也是一种乐趣。

玉儿最初见过草稿之时，自然会问方志凡为什么不画魔神，为什么又把那位神明画的面目身形模糊。

而对于玉儿的疑惑，方志凡万万没有不解答的道理。

“魔神啊，他点化魔修光大魔道，其之罪孽罄竹难书，不配站在这《十一古神图》上。”

“凡哥你又怎么知道他是罪大恶极的？”

“众人的嘴说他是，他就是。”

方志凡给予玉儿的答案，来自凡间史书上对魔神的他最为普遍的评价。

他很迫切的希望玉儿能够早日成长到能当他饭票的地步，所以现在他不希望这个小丫头因为思维独特而引人注目甚至被排挤追杀。

事实上方志凡不画自己的真正原因，也许只是想假装自己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

脸不红心不跳地对玉儿摆出那套骂自己的说辞，自然因为他是魔神，所以疯起来连自己都骂有什么不正常呢？

微笑。

至于那位面目模糊的神明。

“世间没有一张画能够装得下武神——常歌娘娘的风姿，除了神通不可说的创世女神，她就是古往今来最强、最美、最好看的女子。”

方志凡讲到这里的时候特意吹了吹自己的手，“我手太残，也不会像那些俗物一样随意画个女人充数，所以我画不出这最好看的神明。”

看得出来方志凡对于他尚为神明时那唯一的姐姐评价很高，高到甚至觉得自己的手都不配画出她的模样。

尽管当初的他，是在和大姐常歌有了巨大摩擦、差点生死决斗后出走的。

环游数个平行世界，某种意义上是他出走之后无处可去，但是赌着气又不想马上回家的消遣方式。

虽然他最终还是以废柴少爷方志凡的身体为媒介，灰溜溜、悄口米口米地回来了。

回来了，却再也没能看见当初和他几乎要翻脸的大姐，母亲、哥哥还有熊的一匹的弟弟妹妹们都尽数失踪。

“我依然崇敬着武神常歌。”

和大姐曾经闹别扭是一回事，对于大姐作为神明的能力和魅力表达肯定又是一回事。

在听方志凡讲述这段故事的时候，玉儿亮晶晶的眼睛里也没了天真的小星星，口中只是喃喃自语。

“常歌、常歌、常歌···”

也许方志凡对于武神常歌的推崇之心实在是太浓，所以玉儿不知不觉之间也被感染了。

“不说这些了。”方志凡揉了揉玉儿的头，“快点成长起来，早日成为常歌娘娘那样美丽强大的女子。”

他认为自己不能和小孩子传递太多不正能量的思想，于是他又向玉儿招了招手。

“你过来，坐我边上。”

方志凡很喜欢玉儿身上那股年幼的女孩体香，现在有机会他自然要好好闻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