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敢动我!我是有后台的人,我是……”李牧生喊着喊着,怎么觉得这有点像是小说里专门给主角装逼用的炮灰的台词?

大牛二牛不由分说把他架了起来。

双脚离地的李牧生还不放弃挣扎:“等一下!再给个机会!我拿错台词本了……等一下……啊……”

可惜并没卵用。

……

咚咚!

刑堂法庭上,值班的刑堂高级弟子A顶着个卷发头套,敲了敲小木槌。

“现在,开始审理本日外门弟子就代行令发生纠纷一案。请原告方发言。”

卧槽,那么正式?

李牧生看了看周围,乌漆墨黑一片,只有三束光分别照在刑堂弟子A、原告方刀疤哥,以及被告方他自己身上。

随即,刀疤哥发言。他简单地把今天中午发生的事讲了一遍,然后强调道:“外门弟子根本不可能有代行令,更别提是一个刚入门不到两天的新人!我严重怀疑,他是偷来的!”

“放尼玛的屁!”李牧生喷了他一脸口水。

“咚咚!”刑堂高级弟子A又敲了敲小木槌“肃静!被告,还没有到你发言的时间。”

李牧生收声了,心想待会儿轮到我发言了,有你好看!

之后刑堂高级弟子A看了看手里的目击证人报告,又敲了一下木槌“那么接下来宣布审判结果……”

“喂!等等,我的发言时间呢!?”李牧生拍桌抗议。

“啧。”高级弟子A懒散地发出不耐烦的声音,显然被打断让他很不爽。

他看了一眼台下“好吧,那就请被告方随便说两句。”

哇,这是区别待遇吗?为什么轮到我的时候就是随便说两句了?

李牧生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刚说出一个“我”字。

高级弟子A就木槌打断:“好,被告发言结束,接下来宣布审判结果。”

“what!?”

“审判结果,有罪!”

“哇!太黑了!你这刑堂也太黑了!你这家伙不会就是他所谓的表弟的同学的妹妹的朋友的姐夫吧!?”

李牧生指着刑堂高级弟子A发出强烈指责。

然而对方却心虚地移开了视线,表示“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这下李牧生明白了,难怪刀疤哥一定要把他往刑堂送,原来还真是他表弟的同学的妹妹的朋友的姐夫在值班啊!

他顿时不服,一脚踩在椅子上:“靠!别当老子是泥捏的,哪有你们这么走关系的?做场戏有那么难吗!你们可以侮辱我的节操,但不能侮辱我崇高的智商!”

刑堂弟子A打了十几年黑官司,就没见过那么麻烦的被告。

他耸了耸肩,对其说道:“那你说吧,如果你这代行令不是偷的,那是怎么来的?二十字以内总结重点。”

“当然是别人送的啊!虽然她是不是长老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不是普通弟子!”

刑堂弟子A怒敲小木槌:“超过二十字!而且还胡说!代行令是能乱送的东西吗?就算是被赋予代行令的弟子,也不能乱送给别人!”

“那么就是长老给我的呗。”李牧生风轻云淡地摊摊手。

看他如此底气十足,刑堂弟子A也犯迷糊了。刀疤哥不是发誓说他的代行令是偷来的吗,怎么完全不怂?

“哪个长老给你的?”

“怜姐啊!”

刑堂弟子A眉头一皱:“怜你个大头鬼的姐!我教长老共有十七位之多,就没有一个叫怜姐的!明明就是偷了长老的东西,还敢作怪!来人!”

什么!?怜姐原来不是有身份的人物啊!

李牧生心一沉,心想这下完了。难怪怜姐那么随随便便就把代行令丢给他了,原来就等着他在外面耀武扬威,然后被啪啪打脸。

好坑啊!怜姐!

你怎么跟青涟师叔一样坑!?

此时门外看戏的弟子们也议论纷纷。

“什么嘛,果然是偷来的。”

“我就说他一个刚入门两天的菜鸡怎么可能获得长老青睐。”

“我早就看他贼眉鼠眼,不像什么好人!”

“今天他怕是完了,刑堂的刑罚向来恐怖。”

咚咚!

两下木槌之后判决如下“来人,外门弟子李牧生偷拿长老代行令,在外门妖言惑众,还敢藐视刑堂。拉下去,执行弹鸡.鸡一千下之刑!”

“沃靠!那么残忍!?这还不得弹成太监?不要啊,我不是故意装逼的,不要啊……”李牧生哭泣求饶,他再也不敢装逼了。

刀疤哥在一旁看得暗爽不已。哼,你小子也有今天?等刑堂出去,老子还要你好看!

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罩不住你!

然而就在李牧生即将被执行弟子拉出去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啊,找到了!臭小子,找你半天了,怎么你跑到刑堂来玩了?说好下午在房里等我的呢?”

李牧生犹如望见了救星,回头一看不是怜姐又是谁!?

“哇,怜姐——你坑我!我那么尊敬你,你居然骗我装逼,害我被打脸,现在还要被弹丁丁!我好惨啊,哭唧唧……”

“哈?”怜儿推开人群走了过来,头上冒出问号。

刑堂高级弟子A看到来人,心里发怵,手上的小木槌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头上冷汗直冒,双脚止不住的颤抖。

脑子里早已七上八下:卧槽,那小子说的“怜姐”居然是她!?完了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早知道就给这外门弟子一份薄面了。现在动了那位大姐的人,刑堂长老来了也顶不住啊!该死的刀疤仔,居然害我!

弟子A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刀疤哥,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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