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瓦莉突然念叨的两个字，吸引了柯蒂的注意力。

柯蒂不由得也有点紧张，放下手里的资料抬起头看向大屏幕：“出什么事情了么？”

大屏幕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进行，西侧暂时收缩了一点防线，现在TAR21和加利尔的傀儡人形正在逐步后退迟滞铁血，掩护内格夫到达准备好的后续机枪位，PSG-1则是因为瞭望哨还没暴露的原因没有移动，东侧防线则得到了西侧收缩之后剩下来的几个傀儡支援——G36走了之后防线出现了一点人力不足的情况，现在稍微缓解了一些。

而MP7和G36也在西侧防线外稍远的距离作战，现在正在绝赞移动中。

就在柯蒂想问是不是进取小队的两个人的移动让扎瓦莉奇怪的时候，扎瓦莉开口解释道：“不是铁血奇怪，是地图。”

“地图？”

“是的，三战之后天上的卫星不是基本都被打掉了么，所以三战之后三大强国为了统一的利益把大部分的民用卫星都联网了，这种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当然。”

扎瓦莉顿了顿，似乎是在整理语言：“所以说为了有效浪费他国的卫星，往往我们会用很多没用的请求让卫星经过我们头顶的时候多用掉一些计算力，比如说天气部门会反复要求拍摄，有卫星通讯需要的一些组织甚至会在他国卫星经过的时候才允许使用卫星通讯，还有更多乱七八糟的用法……”

柯蒂想了想还是打断了扎瓦莉的话：“所以重点是什么？到底哪里奇怪了，这和我们现在的作战有什么关系？”

“是地图的刷新率。我们格里芬毕竟只是一家PMC公司，我们用的实时地图也大多直接使用民用的地图软件接入作战系统，但是刚才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卫星经过，这个地图软件开始用快速的刷新率来浪费卫星的寿命了，系统显示刚刚最近的一次刷新就在几分钟之前。”扎瓦莉一指MP7和G36刚刚离开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刚才卫星地图刷新之后，这一片的楼区好像全部都倒下去了的样子。”

“这不是我标注的那几个岗哨的位置么……”柯蒂这一次注意到了变化：“没错，这一圈是烟尘，这栋建筑很明显是坍塌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哦，他们停下来了。”扎瓦莉看着刚刚高速移动着的进取小队二人突然停下：“你标注的岗哨发生了什么？”

“我哪知道，我只是把所有可能威胁道机场的位置都标注出来了而已。”柯蒂耸耸肩膀：“但是实际上我也不觉得这些地方真的就能干扰到直升机起降，但总归是以防万一，这些位置距离都不远，万一劫豹真的就被部署在这里，那我可不敢赌她们的射程到底能不能威胁到我们了。”

扎瓦莉摸摸下巴：“这样么，不如现在给她们一个通讯问问情况算了，毕竟她们身后的铁血标识也消失了。”

……

“不管怎么说，这爆炸也太过分了吧？”MP7躲在一处路边的凹陷中，探出半个脑袋看向身后的位置：“而且为什么现在还有爆炸声？C4这种东西这么迟钝的么？”

G36也有点心有余悸。

这个时候有通讯接了进来。

在接通通讯之后扎瓦莉的声音第一时间传了进来：“MP7和G36么？你们那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MP7皱了皱眉，对着G36抛去一个带着疑问的眼神才回答道：“我们刚刚炸掉了岗哨，从爆破点撤离。”

“炸掉？把岗哨？用什么炸的？”

就在MP7刚想解释的时候，MP7和G36在通讯中听到了柯蒂细微的声音：“是用了劫豹的弹药吧，理论上现在的榴弹已经足够安全但是还是有引爆的可能性呢。何况那种说是步兵榴弹也可以说是迫击炮的东西，用的都是薄壁高装药的炮弹……但这样形成的破片又无法对人形造成有效的杀伤，就只能用更有威力的炸药来制造更大更有威力的冲击波。”

“薄壁炮弹？”

“是的，和长身管火炮不同，亚音速发射条件下的迫击炮弹不需要承受那么巨大的加速度也不需要那么高的精度，不需要炮弹有什么气动外形来旋转。”

这一长串的解释说的扎瓦莉一愣一愣的，而MP7和G36也这才意识到这些后续的爆炸可能就是劫豹的弹药触爆的效果。

“这……这样啊……”扎瓦莉目瞪口呆，但随即才意识到这并不是重点，于是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通讯中：“咳，所以说你们就地取材炸掉了岗哨？”

就在MP7刚想回答的时候G36抢过话头：“是的没错，指挥官教过我们怎么用迫击炮弹制作简易的拌雷，但没想到会引爆余下的弹药。”

“没关系，摧毁岗哨也达成了目标嘛。”扎瓦莉点点头表示理解，紧接着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不需要分出人手来防守这些岗哨了，节省了人力总归是好事。”

“比起这个。”G36伸手捂住MP7的嘴示意MP7暂时安静：“可以让我们和指挥官说句话么？关于爆破的一些细节想要请教一下。”

扎瓦莉无声的砸了咂舌。

指挥室之前发生的事情其实还算单纯，在扎瓦莉摊牌之后柯蒂也不打算和她硬来，很干脆的就表示接下来的作战自己不指挥了，自己就在指挥室里面坐着看情况。而扎瓦莉也没有太为难柯蒂——不如说毕竟柯蒂还有着指挥官的权限，让柯蒂离开扎瓦莉的视线扎瓦莉也未必会放心。

但两个人都不太想把事情闹得太僵，毕竟扎瓦莉明白这件事情过后AR小队是一定会被限制行动的，自己也做好了离开这里去找他们的准备，而柯蒂则是早早就知道克鲁格的安排——但现在就很尴尬的一个处境就是扎瓦莉很怕柯蒂对进取小队说点什么，进取小队是一支超出她认知的梯队，而柯蒂的指挥方式也同样不在她的理解之内。柯蒂也明白自己随便和小队说话容易让扎瓦莉误解，所以没有主动去联系她们，甚至把自己的平板电脑都扔到了离自己稍远的桌子上面。

而现在进取小队的要求就让两个人都有点不知所措，一时之间通讯频道中居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