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了安南风的话之后,刚才和气焰嚣张的男孩不再说什么,陷入了迟疑之中。

果然......在看到了他的样子之后,安南风心中的猜想应验了。

灵冬桦的直觉不可能出错......安南风虽然想这么说,可是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只能说灵冬桦的预感是非常灵验的,灵验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

不管是在尚家别墅的那一次,在学校的那一次也好,灵冬桦都神奇地预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但唯独在这里,在这小子的面前她的预感失效了,为什么?

是因为她之前猜中的一切真的只是运气,现在灵冬桦的运气到这里就变差了?一个人之前的大部分行为都是正确的,然而到某个场合之后就一下子失控了,人们是该先怀疑这个人出现了问题,还是先去找一下这个环境中的一些人或者物的问题?

而且之前投掷出来的点数......总是让安南风觉得有些奇怪,虽然说不出是为了什么,但是安南风就是觉得有些问题在里面。

而且这个问题,应该就出在这个小子的身上,他为什么这么自信,觉得自己能赢就算了,但为什么有自信能够胜过灵冬桦?

而且在一开始见到自己的时候,他似乎还在嘴里嘟囔着什么......“叛徒”两个字,为什么?

这个人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要这么执着地和自己对战?

“你到底敢不敢?”

带着数字的游戏,指的就是骰子和扑克牌这种游戏,安南风不是不会,而是讨厌这种将自己的胜负交给概率这种东西。

除了不得不做的时候,安南风都非常地讨厌“概率”这种东西,因为人类是有极限的,有时候越是精心的算计,就越会因为一些局外的小事而失败。

而安南风也不像某个贵族的养子的男人,会为了超越人类的极限而戴上石假面。所以也只好尽量地避免完全只能靠概率取胜的情况了。

“我......”

伍齐伞的样子就和刚才的灵冬桦一样,也一样地看是在头上冒起了汗水。

“怎么,到底敢不敢答应?”安南风挑衅道。

在看到了安南风的一系列动作之后,罗宏畅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其他的手下,让他们把伍齐伞拉下来,他完全没有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去和这个叫做安南风的人比赛。

罗宏畅对于这个小孩子的背景也不怎么了解,他只是他的父亲交给他的一个人,说让他带带他,教他该怎么在赌场里混,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和对面的人有这么深的渊源。

“我敢!”在感受到了身后的人拉扯之后,伍齐伞急急忙忙地说了出来。

“不就是区区的一个叛徒吗,有什么好怕的!”

“你......”安南风听到了他的话之后,有些不爽地瞪了他一眼,“就没有人教过你,总是管别人叫叛徒,是没有礼貌的行为吗?”

在感受到了安南风的视线所带来的压力之后,伍齐伞有些害怕地闭上了嘴,然后又小声地说了一句:“叛徒......”

......

安南风有些无语了,这就是所谓的小孩子的倔强吗?

“请问,如果不带数字的话,你想和他玩些什么呢?”荷官有些疑惑地说出了这个他憋了很久的问题。

“说清楚一下,不带数字指的是不像扑克、骰子一样,而不是什么数字都不带,至于能玩什么游戏嘛......你们这群人是不是在这种地方玩得太久了,所以导致你们对‘赌博’这个概念有了一些误解?”

“误解,什么意思?”第一次听起有人和自己谈起对于赌博的理解,不就是玩玩扑克,摇摇骰子,打打麻将吗?

“世间的一切不确定的事件,当被下注了有价值的东西之后,就能被称为赌博,打个比方吧,就像是这个筹码。”

安南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金色的筹码,这是他刚刚从灵冬桦那儿借来的筹码。

“我在这里将这枚筹码扔出去,哪个人能够幸运地捡到这枚筹码,这不就是一个赌博游戏吗?”

“受教,受教。”荷官举起了双手,向安南风礼貌性地抱个拳头。

说归说,她肯定还是不敢的吧,毕竟这可是一百万的筹码啊,要是扔了出去,那边的人不得和她拼命?

荷官看着在那边急得快要跳起来的灵冬桦,心里这样想道。要是她随便乱扔,说不定还会因此内讧,这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

“不过当然,我不会真的在这里把这个东西丢出来,毕竟这玩意儿还挺贵重的。”

就是嘛,其他的赌客也这样想,有些扫兴地别开了他们注视着安南风的目光,不再注视着他。

“但是如果不在这里的话,就不一样了......”没想到安南风往前走了一步,轻轻地一摆手,就真的把筹码扔到了人群的上空中......

“我的!”

“是我的”

在看到了筹码之后,赌客们一下子想疯了一样,朝着筹码飞翔的方向冲了过去。

他疯了?还是说人群里有他的内应?

“在这种情况下,请问你觉得筹码会落在谁的手中?”

“你是白痴吗,我就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名字是什么答不上来,该怎么描述他们?就算真的猜对了,我说‘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高个子’,要是一下子站出来十好几个人怎么办?”

是啊,这该怎么说?荷官的心中也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所以你还很年轻啊......”安南风感叹了一声,亮出了他手中的那枚金色的筹码,刚才被他丢出去的只是一个颜色相近的黄色的普通筹码罢了。因为速度非常快,所以就连赌客们都没认出来。

“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就算你在某种程度上有着必胜的方法,也不要像是一个土财主一样,巴不得满世界去炫耀,那样很没有意思。如果想要取胜的话,手法真的很多,转移他人的注意力、找到对方的弱点、文字游戏、针对敌人做好心理上的陷阱。赌博......博弈的精髓就是在不露锋芒。”

“你说这些话就是为了教育我?”

“你可以这样理解......”看着他的这幅样子,安南风就忍不住想要教训一下他。

当然也有着其他的目的,只是安南风暂时不告诉他罢了。

“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个说教魔......”伍齐伞又以人耳听不多的音量低语了一句。

“你又在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你到底要玩什么游戏?”

“等等呗,别着急......”安南风看了一眼故事部众人所在的地方,怎么还没来,心里有些急促地埋怨了一句。

“如果这位小姐你再没有说明你要进行的游戏的话,那我就只好......”

“小姐你妹啊,你们全家都是小姐!”在听到对方对于自己性别的不恰当说明之后,安南风不满地瞪了荷官一眼。

“额......好吧,这位女士?”荷官在想了一会儿之后,又说出了一句让安南风差点气晕过去的话。

正当她想发作的时候.....

“来了,你要的东西都带过来了。”云星羽走了过来,从她的兜里递出了一把“手枪”和一个奇怪的仪器交给了安南风。

这是安南风在上台之前就要她想办法拿到的,就像是以前霜静邪没有露面时一样,虽然她好像不是霜静邪......要器材嘛,只管找星的人就好了。

奇怪的是,就算台上出现了手枪这种东西,人们却没有慌乱的逃跑......

“原来是玩这个啊!”他们有些期待地看着台上的人,想象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你是要来这个吗?”荷官看着安南风手中的枪,这可是胆子特别大的赌徒才会玩的,全凭运气的游戏。的确在这个游戏上他们是很难作弊的,不过相应的双方的惩罚也都很严重。

俄罗斯轮盘,不知道是从哪部用副语描写的奇怪小说中传出来的玩法,慢慢地在世界流行了开来。

其玩法就是在左轮手枪的六个弹槽中放入一颗或多颗子弹,任意旋转转轮之后,关上转轮。游戏的参加者轮流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头,扣动板机;中枪的当然是自动退出,怯场的也为输,坚持到最后的就是胜者。旁观的赌博者,则对参加者的性命压赌注。

因为真正的小说中所描写的游戏方式过于硬核,所以基本上没有人敢玩,所以那种有猎奇心理的人,就制造出来这种手枪,用来进行“弱化版”的俄罗斯轮盘,即在外形、开枪的声音上都尽力模仿正常的左轮手枪,而在威力上减小了很多......

“不致命”的程度,开发者是这样描述的,但有时还是偶尔会出现不走运的人被打骨折的新闻。这个赌场里也有这种游戏,但是因为基本上不会有人玩,所以道具枪虽然没有人看管是被人力无法打破的玻璃箱子关着,高科技的锁给锁着的,就算他观察细致,看到了箱子,但他们是怎么拿到的?

“没错!”

“我......”伍齐伞萌生了退意,和安南风年轻力壮的身体比起来,他可是真的细皮嫩肉的,要是运气不好一下子被打出什么事来......

“怕了吗?和我对决可是你提出的,你要是退出了就代表着你们输了。”安南风乐了一下,没想到光拿出这个东西,就让对方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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