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者,不可能再受到目光的注视,所以轻松得就输给了自己坚持的灵瑶,她也需要离场了。

“那么,还有下一位同学要上来比试一下吗?”

灵瑶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得离场后,重新戴回了草帽的蝶轻轻笑着说出这般话语的时候,却是没有一个人再上台了。

没有人是真正的傻瓜,这么急着要把自己的资格送掉,现在在场的参赛者,除了圣女以外,或许没有人说自己能够稳胜蝶,而就算是圣女,在这个时候和蝶战斗一场的话,接下来的状态可能也不会有多好。

打不过的不会傻傻得上台,打得过或者有许些把握的又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在蝶笑着开口说出迎接挑战者的话语时,并没有第二个人愿意上场。

帝国的继承人,在天才最为荣耀的舞台上,向同辈天才的所有人发起了挑战,而上台的,却无一人。

不管是因为怎么样的理由,不管是否她挑战的对象有多少顾忌,她确实是做到了这样子的事情。

一言而出,满堂寂静。

无人接应的比斗,按照排名赛的规则,直接视为普级,所以未等到挑战者的蝶,可以下场了。

“呵呵。”

依然轻笑着,不知道是为自己的普级还是未有人上台挑战这一点,证明了自己的蝶,就是要走下台去。

“绮罗。”

但在蝶的脚步要走到石台的边缘时,一个人,报着名,扶着剑,踏着步,慢慢得从石台旁的阶梯上,走上了石台。

蝶的脚步停下了,脸上略微诧异的,回头看向了这第二个挑战者。

居然还有人上去。

“绮罗?”

不仅仅是蝶对此感到很惊讶,就连作为参加比赛一方的领队,南君尝也不敢相信这一点。

他看了看走上台的绮罗,在看了看自己身边不知道何时空空如也的座位,整个人感觉都不太好了。

她是什么时候走上去的,而且...

为什么又是一个胡闹的家伙啊。

南君尝从未感觉到一个队伍会这么难带,明明只是一个四人小队,至于这样子吗?

一个灵瑶要挑战也就算了,人家最起码和蝶还是有君臣关系的,这并不影响什么,但是南君尝记得这个冷淡得不得了的绮罗,好像不是什么喜欢争强好胜的人吧。

就没看出来人家蝶明显和自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吗,就这么傻瓜得上去了...

扶了一下额头,南君尝对这个小队失望了,本来以为平常最冷淡但是最起码可以放心的绮罗算是小队中的良心,不需要自己多担心,结果根本就是和其他两个家伙是一路人。

盯着坐回了位置上以后就低着头不说话的灵瑶还有不知道何时又侧躺在椅子上睡着了的野近,南君尝干脆捂住脸逃避了一下现实。

不过除去南君尝以外,其他人对于绮罗的上场,倒是都抱有期待的态度,

奇怪也是会奇怪的,但是每年都是会有不服输的人向比自己强大的人挑战,这种事情也倒没有多稀奇,与其奇怪倒不如庆幸又可以多看一场帝女的比赛呢。

在蝶展现了自己完全打破纪录的强大后,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得把蝶划入了强大的一方,而把绮罗看做是不服气的挑战者。

但还有小部分人,并不是这么想的。

他们的视线都有些奇怪。

在绮罗上场后,他们所关注的,并不是蝶的反应,也不是绮罗的勇气。

他们的目光,都是看向了一处。

那是被绮罗拿在手中的剑。

一把看起来有成年人两指宽,大概长度能达到一米四左右的剑。

在最高处一直平静看着比赛的校长还有四大管理会的人,作为小部分人的他们,在看到这把剑的时候,都是想起了什么。

想起了一个五十年前,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在五十年前,每个人都知道,在命运使徒中,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家族,那个家族只要觉醒了命运能力,肯定都是和剑相关的,同样也都知道,在那个时候,天下间,独有一个姓氏,能代表着剑。

“绮罗城,许如静。”

拿着剑的少女,在向其他人介绍的时候,她也只说过绮罗二字,可她从未有说过自己的名字是绮罗。

绮罗,这个或许已经被忘却了的名字,只是来源于一个曾经辉煌过的城市罢了。

一个在五十年前,就不再流传于人耳中,那只是一个已经没落,被毁去了五十年的城市。

“许如静...许家吗?”

蝶,也想起了什么。

许家。

对于这个曾经以剑闻名天下,最后以一族为代价,杀死了一只妖的家族,她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一个世世代代,家族中只要觉醒了命运能力就是个除妖师的家族,原来还有后裔活着吗。

“南思学院,蝶。”

对于值得认真的对手,蝶从来会认真对待。

她并没有在意自己本来的完美场面被许如静破坏了,因为这种东西,比起和许家的人较量一场,完全不值一提。

蝶只用了一分钟就成功战胜了灵瑶,她打破了南思学院曾经的纪录。

而那个曾经的纪录保持者,却也就是许家的人创造的。

打破了纪录后,又对上被自己打破纪录保持者的后裔,这种偶然的事情,蝶很喜欢。

命运能力的消耗已经在刚才的等待中恢复得差不多了,自我操控类的能力恢复起来虽然没有目标改变类那种只要达成条件就无限使用这么可怕,但也算是恢复得很快了。

蝶现在,可是刚刚热身后的巅峰状态。

许如静已经和蝶面对面了。

台上的风,有些大,许如静站着,看上去有些奇怪。

她的一边短发因为风而紧贴着脸颊,并没有多注意打理杂乱让几根发丝飘荡在了她的眼前,随风荡着,不时得向着眼睛飘去。

那双眼睛一眨也不眨,却是连微微的眯眼都没有。

她盯着蝶,或者说,盯着蝶所站的那个位置。

那是比斗场上,对手的位置。

五十年了。

近乎一万八千日月交替的时间,许家的人,终于是再次踏入了这片土地,再次注视了那个地方。

许如静缓缓握住了剑。

然后。

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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