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说完了话，便转身离去，再没有回过头，白灵则是神色复杂的看着林默，表情无比的纠结。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还有......你们为什么突然之间都来这里了？是和昨天的异象有关吗？”林默此时真的是一头雾水，正好白灵在这，便一并问了。

“我们来这里的原因，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是和昨天的异象有关，自从那座阁楼出现了之后......”白灵指向了远处的那座此时已经几乎看不见的阁楼。“自从那座阁楼出现了之后，我们就仿佛受到了什么无可抗拒的吸引，来到了这里。”

“吸引？”林默皱了皱眉头，那座阁楼会吸引丧尸？

“准确的来说，更像是召集，最恐怖的是，我们自身完全无法反抗这种吸引，不管想来还是不想来，最终都一定会到达这里。”

“这......”林默倒吸了一口凉气，召集，而且是强制性的召集，如果说之前还是猜测的话，那么现在林默基本上可以肯定，昨天的那个强大的存在，一定是和丧尸的出现有关联的，不然他何以能操控具备高度智慧的高级丧尸？

“那......”

“也许，他说的话是对的......”白灵接着说道，“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止是我，他们也都有，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被强制的召集到这里，但是我知道，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样么......”林默回想起了高级丧尸聚集低等级同类的本能，和眼下那座楼阁聚集高级丧尸，进而聚焦尸群，是不是有些相似？那座楼阁里，有更高级的丧尸吗？有多高级？

问题，实在是太多了，更重要的是，将这么多丧尸聚集在一起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如果这么庞大的尸群去进攻人类的目前的几个可能刚刚勉勉强强建立起秩序的城市的话，又会有怎样的后果呢？

“喂，人类......”就在林默考虑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白灵开口了。

“嗯？”林默闻言看向了她，上一次算是她放过自己一次，已经欠了她一个人情了，这一次更是为她所救，虽说她是一只丧尸，但是林默也不会因此便是非不分，因而对她的态度也自然好了许多，他的脸上带着礼貌性的微笑，看着眼前这名身高只到他的胸口的萝莉丧尸。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难过吗？”她的神情淡漠而伤感，似乎隐隐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样。

“大概......会吧？”

“真的？”即使是不确定的，疑问般的语气，她依旧很是高兴的样子，露出了让林默的心跳为之一滞的纯真笑容，“如果人类你不在了的话，我也会很难受很难受呢......”

林默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只是傻傻的看着她。

丧尸是具有情感的，这是他刚刚才得出的结论，而白灵......很明显对他有情感，说不上喜欢，更像是一种知心朋友的关系。

“那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与你，与人类为敌的时候，你会杀了我吗？”

林默依旧保持着沉默，因为他明白自己会的，即使是朋友一般的关系，丧尸依旧是丧尸，不是人类，哪怕这只丧尸有血有肉，也有情有义，和人类一般无二，但是，她终究是一只丧尸，就好像被驯化的狮子依旧是狮子，说不准那一天就会出手伤人，更何况她可能直接要与人类为敌，要灭绝人类......

“你会。”白灵看着他笑了笑，似乎并不意外，“可我不会......”

“......”林默惊讶的看向她，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只丧尸，一只嗜血的魔物会变成这样。

“我们丧尸，其实都很简单，摒弃了一切身为人类的复杂的欲念，我们所剩下的就只有纯粹，纯粹的杀戮，纯粹的战斗，纯粹的爱......”

等到林默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一边脸颊不知何时带上了湿痕，白灵踮起脚尖凑上来的那一幕依旧在脑海中回响，她人却已经走远，背对着林默挥了挥手，算作是告别。

“白灵......”林默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这是他所认识的第一只高级丧尸，也是他第一个丧尸朋友，未来的他们，究竟会怎样呢......？

甩去了心中的杂念，从白灵和王昊的出现，以及他们的反应来看，H市接下来必然还会发生大事，就算是绕远路，也必须得尽快离开了。

这之后，便是漫长的路途，当夜，比较幸运的，众人找到了一栋看上去还比较完好的别墅的住了进去。

宋雪儿和林小雅虽然还吵嚷着要一起睡安全云云，但是林默却不会再上当了，开什么玩笑，一起睡你们是睡的香了，我可是又得整晚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发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