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千多悍匪打比特林堡,此话一出,要是放在一个月前,乌鸦和波尔图打死都不会信。
想当年,大祭司班德路纠集暴民30万啊!整整30万人攻打比特林堡8个月,没有攻下来。蛮族之王塔塔罗亚也是用了10万的蛮族战士从四面围攻几乎空城的比特林堡也才勉强打下。
可是,乌鸦和波尔图相信罗姆肯定能做到的!因为,自从跟了罗姆之后,连续多少次原本都以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罗姆都带着大家做到了!
就拿这次重返顿丘堡,明知顿丘堡有1000守军,乌鸦和波尔图在路上虽然没说什么,可心里还是打着鼓,觉得打不下来。
但谁知道,罗姆在城里藏了伏兵,再加上偶然跑来投奔的布里波利,虽有运气成分,可最终还是打下来了。
「一定能打下来的,比特林堡是我们的,就靠他!」
唐兵指着已经被装进棺椁之中的霍尔曼,在顿丘堡最有经验的棺椁店里命令工匠连夜赶制出的贵族式的豪华棺椁,霍尔曼还被整理得安详了一些,并被换上了白色的丧服。
乌鸦和波尔图简单的脑袋想不出唐兵要拿死人做什么文章。
嗨!反正跟着罗姆干!那就对了!嘿嘿!懒得想了!
依旧是顿丘堡的那个城堡大厅里,依旧是站在桌边的雪绒捧着一个个的卷轴小声的念着上面的内容。
「...5日内,务必布置妥当,署名...霍尔曼...」
那些卷轴是缴获到的帝国军的文书副本,大部分都是最近这些天霍尔曼颁布的军令和政令。
「怎么不念了?」
唐兵头也不抬的看着比特林堡的地图。
「已经没有了...」
雪绒轻声说着,而唐兵扭头看了一眼发现她的确将那些卷轴内的命令副本都念完了。
过了这么多天,雪绒依旧是那般木偶的模样,唐兵皱起眉头走到她的面前。
「这些天...辛苦你了,你帮了不少的忙,可以说一切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你功不可没。」
唐兵捏着雪绒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四目相对之下可以从她的双眼之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可就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神采,完全无神的大眼睛仿佛空无一物。
「为主人服务,于我是幸事。」
雪绒轻声说着。
唐兵放下手,雪绒也跟着垂下了自己的头。
嘶...我在犯什么糊涂呢?这样不好么?一个木偶...听话、乖巧、能干亦‘能干’...
可是,这样子总让人担心啊!我不相信,一个人真的会如此的绝情绝性...
说起来,这些天除了在浴室的那次之外,唐兵并没有亲近雪绒。
除了因为忙着战事之外,更多的原因是雪绒让他看不透。
西奥多拉、佤尔蕾拉、莫妮卡这些女孩子,她们所思所想、所爱所恨,都会多少表达出来一些。
可是,雪绒跟她们不同...
奇怪,我是何时变得如此多疑?我为什么要害怕一只木偶?不...看不透不是更有意思么?看透了反而...
这么说有点对不起佤尔蕾拉,可唐兵觉得佤尔蕾拉实在是太好懂了,所以一直以来他一点都不担心她。还有莫妮卡,因为知道她们的心意,唐兵才会如此放心的将精力投入其他的地方。
正思考着的时候,某人又来了。
依旧是那副气呼呼的模样,金发的少女似乎每次见面都在生着气。
啪!佤尔蕾拉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另一只手拄着腰,耸着一侧肩膀怒视唐兵。
「为什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放西奥多拉走!是不是!?」
「是啊!」
唐兵放开雪柔,慢慢的走到佤尔蕾拉的面前,将脸与她的脸凑近。
「怎么了?」
「坏蛋!你知不知道西奥多拉妹妹这些天受了多少苦!你怎么可以算计她!?」
「受苦...她被人侵犯了?」
「没有...可是,被人冤枉...在地牢里挨饿受冻还不够么!?」
「搞清楚,放她走的是你...而选择逃走的是她...跟我何干?如果你们不这么做,何来她会吃苦受罪?」
「呃...」
佤尔蕾拉一时间无法反驳,的确如罗姆说的那样子。
如果不是自己自以为聪明放人走,又因为西奥多拉想走...
「可是!那还不是因为你!你把她...」
「搞清楚,她是我的战利品...享用战利品有什么错?而作为俘虏,选择逃跑也是她的自由。瓦尔大小姐如果想主持正义当个法官,麻烦你想理清逻辑...」
佤尔蕾拉一脸茫然的看着唐兵,良久说出让唐兵哭笑不得的话。
「什么是...逻辑?什么意思?」
「...呼,你很可爱!」
因为不能生气,也不想跟她吵架,所以唐兵被气的夸了她一句,然后捏了捏她的脸蛋。
然后,绕开她朝外走。
「喂!回来!你去哪?」
「去看战利品,你去不去?」
「额...等我一下!不许再欺负西奥多拉妹妹了!!她的身体现在不能做那种事!」
听到佤尔蕾拉的话,唐兵微微停顿了一下,忽然一股子火就上来了。
什么嘛!?难道我在她心目中就是只会...只会做那种事的人!?我就不能去正常的探望么?我就不知道她身体目前虚弱么?笨女人!
......
走出了城堡,唐兵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然后想了想并没有去西奥多拉待着的那个屋子。
佤尔蕾拉追了出来,看到唐兵的去向不由得一呆。
「喂!你...你去哪?不是要去看西奥多拉么?」
「哼!」
懒得理会佤尔蕾拉,唐兵走出城堡一路上看到的悍匪们都穿上了黑色的丧服,这种可以穿盔甲外面的黑色布袍相当于披麻戴孝。
佤尔蕾拉皱着眉头看着满城‘披麻戴孝’的悍匪们,心里十分不舒服。
无奈唐兵不搭理她,只管闷着头往前走,于是佤尔蕾拉也只好跟着。
一路上,悍匪们就看到大团长的屁股后面跟着一条小尾巴一样的佤尔蕾拉,纷纷窃窃私语。
「看吧,我就说了...瓦尔大姐跟大团长是早晚的事儿。」
「那还用你说,他俩以前在布鲁斯团的时候就好上了,我那会儿就看到过...」
唐兵很无奈,其实他想装作听不到‘悄悄话’,奈何这些家伙说的悄悄话声音也太大了!
「说什么呢?」
回头瞪了一眼墙角那个说‘悄悄话’的悍匪。
那小子一个激灵站得笔挺。
「报告大团长!我说大团长英明神武,带着兄弟们两次打下顿丘堡!我打心底里佩服!大团长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
「得得得!少说这种屁话!悍匪团不要只会玩嘴活儿的,下次战斗,给我砍10个敌人的脑袋!记住没?」
「是!大团长!我砍20个!」
「行...我记住了,说话算话,你要是砍不够20个,就自己把下面砍了...别当男人了。」
「额...」
那个小子囧在那,周围的悍匪指着他哈哈大笑。
而佤尔蕾拉则是害羞的低着头转身就跑,再跟下去又要听到那种让人害羞的话了。
唐兵扭头发现佤尔蕾拉走了,然后扭过头看到那个一脸带着苦相的‘下次砍20头’悍匪...
「嘿嘿,行了...只要拼尽全力就行。砍20个,就算是我也未必行...」
「是!多谢大团长!」
摆了摆手,唐兵继续沿着顿丘堡的大街巡视,只见这些家伙的精神头儿很足。
这一仗歼灭了那么多帝国军,悍匪团的信心空前膨胀。
如此,一切的条件都具备了。
自从霍尔曼从新接管比特林堡之后,不是没有派遣人去防守比特林堡,但因为悍匪团的活跃导致那里的士兵在这些天被霍尔曼下令赶往周边的城镇村庄协助防守悍匪团的掠袭。
如今,还剩1000守军左右,又要分别把守4个门,每个门的守军不会多余300...
而霍尔曼死去的消息,如今刚刚过去不到10个小时,哪怕顿丘堡之战有指挥官级别的人物逃走,也定然无法在2天之内通知到周边各个城市。
而唐兵料定那些人逃走第一时间定然是去找南下的大军,也就是命令之中提到的泽瓦林的部队。
这样看来,统帅银杉树公国帝国军的统帅还剩下泽瓦林、柯西聂、维克托(西奥多拉的哥哥)、猿...以及一个参谋官佐尔...
对于这些家伙,唐兵认为都不及霍尔曼棘手,好在霍尔曼病重死撑着带军征战,最终死于军中,真乃天意。
接下来帝国军群龙无首,定然无法做出政令统一迅速反应,便于各个击破。
如此,悍匪团就算不南下也无所谓了。
直到帝国派遣新的银杉树公爵到任,这里都是最安全的地府,同时也是他唐兵最熟悉的地方。
......
顿丘堡的地牢里,一众贵族官员被关在一个大铁笼子里。
洁西卡女爵正让一个贵妇为自己按揉腰部,为了加快速度,一路从托斯镇奔袭顿丘堡,唐兵给她安排了一匹马。可怜她年纪这么大了,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夜,再赶上风雪之中受了风,腰部原本就有风湿骨病的她如今疼痛难忍。
「哎呦...我的老腰啊...哎呦...」
坐在角落里使劲揉腿的顿丘伯爵看到洁西卡女爵之后,这个气啊。
她还好意思‘哎呦’,全体贵族就她一个有马骑!可怜我平时最远也就从自己的城堡走到城门,这一连走了一晚上的夜路,摔了好几跤不说,现在腿肚子都肿成萝卜了!
另一个角落里,索姆男爵和桑吉尔男爵正聊着天。
两人一个抱着腿,一个靠着坐在墙根。
「原来您就是托斯镇的那位金号角家族的名人。有幸相见,是我荣幸。」
「哎呦,阁下您也不俗,听闻在顿丘也是名人...」
两个人互相客套了一番,看到四周的情形,不免觉得有些尴尬。
「实在惭愧,在托斯镇我率领守军不敌悍匪团...哪里还有脸面提起家族,怕是如今的我只会令家族蒙羞吧。」
「阁下不用如此自责,在下还不是一样么。」
「嗯,说起来...我到现在还是没有搞清楚一件事,为何我会败的如此彻底,明明人数相当...1年前,同样是600人,我却能用他们击溃2万的暴民...奇怪啊。」
「在下也一样,大湾之战,我输得也是一个稀里糊涂,我自问平时也读过不少军事著作,研究过不少的古今战例...甚至在帝都小溪城跟一众朋友推演论战,也是胜多败少。」
两人都沉默了,想来唐兵这种打法,古往今来还是头一遭见过。
往常的战斗就是约地方决战,击溃对方主力后围城、攻城,或者一方防守一方攻击,围绕城市来打。
比拼的就是士兵的斗志和指挥官的临场应变。
正当此时,外面一个悍匪小喽啰走了进来。
「起来!都起来!大团长有令!集合!」
洁西卡女爵愣了,顿丘伯爵傻了,其余贵族一个个都露出苦涩的笑容。
这个罗姆·唐真是够折腾人啊!一刻都不让人闲着...不但用兵征战神出鬼没,折腾起人来也是不给人活路。
真是的,怎么没有人在暴乱之前把他给招了!偏偏让他成了暴徒...这要是为皇帝陛下效力,那该多好!可惜!
......
时间是早上10点钟左右,太阳已经升起来,晴空万里无云是一个好天气。
顿丘堡的广场上,一杆大旗树立在一个木质的高台上,持旗的是一脑袋红头发红胡子的莽汉波尔图,一身钢板甲,没带头盔的他大眼睛瞪得滚圆,一副凶悍模样。
金发游侠乌鸦站在波尔图的另一边,一身轻质皮甲,要害部位镶嵌了钢板甲片,背着弓箭的他随意岔开双腿与肩同宽站在那里,双手交叠胸前歪着头看向天空,可以说是悍匪团里颜值的上限标杆。
还有一个同样穿着包钢的板甲,披着熊皮的虎背熊腰的壮汉,扛着狼牙棒站在乌鸦、波尔图相对的另一边,脸上有纹面刺青的蛮族勇士布里波利。
三人面前,台子下面站立着穿戴整齐的全体悍匪团,站的整齐的大部分是原本跟随唐兵一起征战数日的老弟兄,另外还有一小部分时不时扭头看看四周,交头接耳的是布里波利的手下。
站在台子上的布里波利感觉很没面子,一个劲儿的打眼色让他们‘学着点’,无奈这些人跟乌鸦、波尔图他们手下的那些悍匪一比较就能看出区别,就很像是在丰饶庄园的时候没有蜕变悍匪的那群农夫一样。
此外,布里波利的手下虽然穿着厚实的棉衣,可却没有发盔甲和武器。
显然,他们此时看到那些悍匪团的老弟兄一个个装备精良,羡慕的同时,心里也在犯嘀咕,有些更是在小声说着这件事。
「看吧,罗姆大人对咱们还是不放心...不然怎么不发我们武器和护甲呢?」
「别瞎说!忘了么?大夫人对咱们有救命之恩...你忘了你差点冻死,是谁给你救回来的?要是没有罗姆大人下令,大夫人那么尊贵的人,会救你?」
这大夫人是谁?不就是说佤尔蕾拉么?这还是悍匪们跟这帮布里波利带来的暴民说的...
主要就是让他们留点神,少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让他们对佤尔蕾拉要像对唐兵那般尊敬。
布里波利最后放弃了,直到唐兵来了,所有人都停止了交流。
身穿亮银色的全覆式钢板甲,披着毛领黑披风的唐兵一步步走上点将台,身后跟着佤尔蕾拉、西奥多拉、雪绒和莫妮卡。
这也是第一次,唐兵在面对所有弟兄的时候带上女人。
那高台平时是用来宣读政令的,如今成了唐兵的点将台,站在点将台上,身后站着女眷和最信任的弟兄。
唐兵的双眼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布里波利带来的手下。
「你!叫什么?」
唐兵的手点了一个人,那人是布里波利带来的暴民,只见他忽然一愣,用缺了一只手只剩一个铁钩义肢的钩子点了自己。
「我?我...我叫牛犊。」
「哦...牛肚?我听说初生的牛肚不怕狮子...不错!你看着就像不怕死的!缺个手不要紧...照样能杀帝国军!」
「肯定能!」
那个叫牛犊的暴民猛拍胸脯,唐兵满意的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
放眼望去,这些布里波利带来的暴民,残疾的不少,有缺胳膊的,一条袖子空荡荡一眼就能看出只有一条胳膊,也有少腿的,那腿上按着个假的木头当腿走路一瘸一拐,可只要放在马上,都不是问题。
能够徒步跋涉来到顿丘,经过残酷的大雪、寒冷,再加上恶战,这些人是被淘汰下来的精华。
唐兵打从心底佩服他们,自然想要他们加入。
「弟兄们!!从比特林堡来这里投奔我的弟兄们!你们是好样的!」
所有人看向唐兵,渐渐挺直了腰板。
「没有人能做到,包括我!也不一定能做到!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冒着大雪...在比特林堡周边的山野中翻山越岭,走上一百多里地,来到顿丘还能跟帝国军干一架!谁要是说你们不行!我罗姆·唐第一个跟他翻脸!起码,我就做不到你们这样的事情!!我佩服你们!!」
布里波利手下的那些暴民猛然间同时睁大了眼睛,他们等这句话很久了。
「能做到这样的事情,还有什么比这更困难的么?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们做不到的!我就信!就算光明神亲自降临,说要你们的命,你们也敢跟他拼命!」
「没错!光敏神算个鸟!」
「对!弄死他!」
空气开始变得焦灼,一股火焰在熊熊燃烧,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原本布里波利带来的那些暴民,此时他们的眸子里有火焰,跟悍匪们一样的火焰在燃烧。
「弟兄们,我罗姆·唐...其实没什么了不起,你们看我这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我跟你们一样都是一个人啊!要说本事,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会杀杀帝国军...抢他们的军粮,抢他们的武器、装备,抢他们的酒!他们有什么,我就抢什么,他们要是什么也没有!那不好意思...我就去抢贵族的!他们肯定什么都有!一直都是!」
「哈哈哈哈!」
「当然...也有可能抢不到,那就只能怪自己倒霉饿肚子了,将来如果我发了...我也想像贵族那样,在很多地方盖一些漂亮的庄园,在里面放上一大堆的小老婆,没事儿坐着马车溜溜达达游山玩水,到一个地方就换一个老婆!」
「哈哈哈哈哈!」
唐兵张开双臂任由他们笑,气氛很好。
唯独站在唐兵身后的佤尔蕾拉气的想踹他下去,却被西奥多拉拉住,以眼神阻止佤尔蕾拉搅局。
「弟兄们!我想这也是你们想要的!因为我们一样,我们都是男人...都想要这样的生活!我罗姆·唐在这里用卡斯特的名义起誓,以后我有什么,我的弟兄们都不会差!也包括你们这些后来跑来投奔我,但如果你们想走,我也绝不会勉强你们...因为我敬佩你们是勇士!而想加入我们的弟兄,我们欢迎你们加入悍匪团,成为我罗姆的兄弟,成为卡斯特的子孙!我绝不拿你们当外人看!大家都一样是生生死死的弟兄!我有肉吃,你们也会有一口!我有酒喝,就不会让你们喝馊水!卡斯特在上,我今天就起誓!绝不违背誓言,否则死后不入英灵殿,魂魄受到诅咒,永世不得安息!」
说完,单膝跪地,的唐兵拔出匕首割破了手指,在脸上划了一道血痕。
面前所有的悍匪都慌了,所有人都跟着跪在地上。
「大团长!我们相信你!这一辈子我们都跟着你!」
「是啊!大团长!我这条命拜托给你了!」
布里波利的那些暴民,也都跪下来。
「卡斯特在上,我等也立誓!跟随您永不背叛!!」
「罗姆大人!您就收下我把!我这条命给你了!」
没有人退出,就连布里波利也跪下来。
「大团长!您就收了我们吧!」
唐兵站起身,示意大家都起来。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一视同仁!波尔图!给新加入的弟兄们发装备!」
「是!」
立刻有人推着板车将成套的锁子甲棉甲和武器、盾牌等等装备推过来,新加入的暴民蜂拥上前领取。
等他们都换上了装备,穿上了丧服。
他们再站着的时候就跟悍匪团的老弟兄一样。
「既然是我的弟兄,那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都是勇士!我可不管你们新加入的,还是后加入的!不管你们有没有伤,能不能走路!不想辱没卡斯特的威名,不想承认自己不是个男人的!就别给我叫苦!也别找理由装怂!收拾好了,跟我一起去奔袭比特林堡!出发!」
「吼!!」
所有人没有一个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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