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浅觉得自己血脉喷张,魔鬼力量越来越难以压制,莫丰很强壮,体内真气也是一种新的能量,吃了他,会对自身有莫大的好处。
她看了一眼还在吸溜面条的小贞,强忍下冲动。
不行,不能让身为普通人的小贞看见她魔鬼的一面。
至于原因,就是内心的抗拒。
她低头轻喃:“我不是魔鬼……我只是想自由……想吃东西而已……想自由……”
小贞全然不管来袭的莫丰,后者太弱,弱得激不起她半点兴趣,她只是看着趴在桌子上的陈晓浅:“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吃了?”
陈晓浅抬起头,小脸苍白,她在意识深处与魔鬼念头抗争着,因此吃力地道:“只是……有点不舒服……不想吃了……”
小贞丝毫不懂关心的意思,而且她看不出陈晓浅的病因,便甜甜一笑,拉过面来 抹着嘴道:“嘿嘿嘿,你不吃,那我,就吃了啊!”
陈晓浅越发生不出在小贞面前暴露力量的冲动。
“你……吃吧……”
吸溜,吸溜。
小贞毫不客气。
另一边的莫丰已经进店里了,丝毫不顾周围还是普通人的食客,仰天长啸:“梁祝!我亲爱的师姐!快出来吧!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哦!”
话音落地,为了示威,一掌将收银的柜台拍得四分五裂,木屑纷飞,靠得近的几个食客同时发出惨叫。
这下所有人都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有人想跑,却不敢跑,莫丰站在那里,就如一道难以逾越的高峰。
陈晓浅顿时更难过了:“好强!好想吃掉他,好想吃掉他!”
只有小贞没心没肺的在吸溜面条,不过有面馆的惨叫声掩盖,她又坐在角落,看背影就像因为害怕啜泣一般。
厨房跑出来一个人,穿着厨师服的胖男人,手里拿着锅铲和菜刀,看了柜台一眼,尤其是看到洒落的纸币时,脸色黑得发臭。但他不敢上去,只有挥舞着锅铲示威:“你……这里没有什么梁祝,你不要乱来,这里离警局很近的,很快……”
已经有热心的路人打电话报警了,胖厨师看见了,才说出这番话。
“警察?”莫丰听到这话,张狂地大笑,他半张脸都透着绿意,原本高大的男人现在有种莫名的诡异感,“警察已经做不了什么了,这个世界即将毁灭!有恶魔,有魔鬼入侵,我要活命,所以!梁祝!出来,我只要知道方法,解开封印的方法!我不要死啊!”
他状若疯狂,再一掌劈出,掌风掀飞旁边的一张桌子,缩在那里的食客遭了秧,好几个被面汤泼在身上,有一个则是直接被翻滚的桌子压倒,直接丢了半条命!
“你不是怕我乱杀人吗?只要你不出来,我就把这里的人,通通杀光!”
掌风再出,这一次直接穿破一个老年食客,他只是普通人,哪里抗得住这样的打击,当即口吐黑血,其中夹杂着器官的碎片。
“你……”
胖厨师怒极,他认识那个食客,是他的老顾客,还是他的邻居,看见这一幕,男人都热血翻涌,他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莫丰前进两掌,打掉他手中的“武器”,再拍断他的手足,掐住他的脖子:“你就是这个面馆的老板吗?”
“我就是……”疼痛让胖厨师止不住地吸凉气,但他还用力地抬起头,一副不屈的模样,“我们这里没有你找的人,你……你胡乱杀人,一定会……”
莫丰没有听他后面的话,他只是紧了握力:“那就好!有你在,我亲爱的师姐就要出来了,对吧!”
楼梯上,踉跄的人扶着墙,一步步走下。
“放了他……不然,我就自杀,你永远也得不到……”
莫丰一瘪嘴,手上力气却更大了:“哈哈哈!原来师姐你好这口呀!”
“不准你侮辱,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噢!原来是这样!”莫丰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下一刻,手臂发力,胖厨师的脖子已经被捏断了。
梁祝瞪大了眼睛:“你……”
莫丰把尸体一丢,摊开手:“我以前都是傻子,现在才发现,原来威胁一个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好!他只是逼你出来的,现在你出来了,他就没用了。”
“你……”梁祝睚眦俱裂,“我死也不会把方法告诉你!”
说着,运转法力,就要自击天灵。
莫丰却笑出了声:“哈哈哈!你自杀吧!只要我得不到方法,这里所以的人,都要死!”
厨房内跑出服务员小姐姐和一个身体些微发福的大妈,她们本来躲在厨房里,但听到梁祝的声音后,满是担心地跑出来,谁曾想一出来就看见自己丈夫(爸爸)的尸体躺在莫丰脚下。
梁祝目光在她们身上些许滞缓,立马停下了动作。
莫丰察觉到这转瞬即逝的变化,脸上笑容更甚:“交出来吧,不然今天,这里所有的人都别想活。如果你和我拖延时间,那么每隔一分钟,我就杀一个人。”
他吹了口气:“其实这一切都是怪你,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是想活下去,只是这么卑微的一个愿望!要是你早早把东西交给我,我也不会追到这里来,也不会杀这些人。你的恩人救你一命,结果你却给他带来了死亡,嘿嘿嘿……”
梁祝垂下头,费尽所有的力气喊道:“你过来,我告诉你方法!”
“不!万一你要拉我同归于尽呢?我没那么傻!”莫丰大声喊道,“我现在就要你把方法说出来,大声地说出来!”
“方法是……”梁祝颤抖着发声,“八个未成年处子的心脏,只要处子,不分男女,将它们炼化成污血,泼在碧环镯,就能削减封印。一次可以削减一部分,最多可以削减三次,三次之后,只要达到师傅那种程度,就能把它打开了……”
“就这样吗?”
“这是削减封印的唯一办法。”
“嘿嘿嘿……”莫丰看着手上的镯子,低沉地笑了起来,他的眼神遭到干扰,对手臂的绿意视而不见,只是得意地笑着,“原来如此……只是这样啊!在场的可以滚了,我不追究,不过,你们除外!”
他指向趴在桌子上脸色苍白的陈晓浅:“这里还有直接的材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