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的事情出了不少,不过一个地区如果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事件的话,除去人太多这一个原因以外,只可能是社会治安糟糕透顶了。

毫无疑问,即便城申市的立场如何微妙,属于天朝管辖也就是有着自己的国籍,城申市毫无疑问是天朝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而天朝作为当今最稳定的政体之一,自然也不是什么社会动荡治安毁灭的状况。所以即便之前接二连三发生了不少事情,但是坚持到最后,往往成为事件旋涡中心的郭镇星也有了难得的休息时间。

也正因为是休息时间,所以也就有了绝妙的时机被拽去校长办公室解释一下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了。

“等一下,事件的中心不应该是我吗!”张之瑞反驳道。

“不不不,听你们的描述很明显主人公是咱的小弟郭镇星啊,和你这个强行混入其中的自称侦探有什么关系呀?”

图书管理员玉臻毫不留情的驳回了张之瑞的说法,继续往自己数据库中写着记录。

“为什么你这个图书管理员敢对我指手画脚啊!”

“毕竟其他学生的观点也很重要,可不能以大人的眼光武断判断你们的所作所为啊,你们不应该感到这更加的公平公正了吗?”月梦轩坐在座椅上,姑且算是解答了张之瑞的疑虑。

“呀,这样感觉我能这种方式蹭学分都蹭毕业了啊,根本不用上课嘛。”

“不不不,以咱的经验来看,开除留校察看的可能性明显高得多。”

“溜了溜了……”

“想去哪里呢?今天你们两个得好好解释清 楚所有的事情。”月梦轩座椅上转过身面向郭镇星,毫不留情地说道,“教书育人是我的责任,当然也不会让你们一股脑的冲向危险之中。”

当然,理由也足够的浅显,这些接二连三的大事,即便可以作为月曦的专家教育的一部分,确实过于出格了一些。

所以身为班主任,同时也是校长,从很早之前就想好好和两人谈谈这个问题了。

“不过二位请放心,教会方面可以对你们的危险行为做出合理解释。”帕淇作为二人的后盾与月梦轩对峙道。

“嘛嘛,达令都这么说了的话,我肯定也是站在你们这边的~哎呦……”

姚羽试图从背后搂住帕淇,不过被闪开了,扑了个空。

“你啊,明明你也是当事人之一……怎么偏偏还会是你来充当评价者……”月梦轩相当头疼地捂住了脑门。

没错,目前的状况,就是由姚羽,玉臻二人作为学生观点的代表,共同评价张之瑞郭镇星二人这1个月快2个月以来的种种在外人看来非常荒谬的事情。

“咱可是第一次听说海蓝国际的法律顾问和咱就在一个年级。”玉臻指着姚羽说道,“先说好,咱的技术可是独家研发,你们海蓝国际可别动什么歪脑筋!”

姚羽虽然不太明白这个初次见面的人对自己抱以敌意的理由是什么,不过依旧充分发挥了自己讨人厌的本领,不以为意地说道:“嘛,反正在我看来也都是些过时专利了,而且没商业化真的毫无价值可言。再稍微努把力显得更具商业价值后,或许老妈子会考虑直接收购你的成果的。”

“你这是侮辱咱的努力吗!喂!你们两个怎么会认识这种讨厌的家伙的!”玉臻将矛盾转向了郭镇星和张之瑞。

“嘛……发生了很多事情……和姚羽酱之间……”“不愧是羽壕啊!”

“你们两个是天狗吗?”

“对了,和氏璧同学,我记得你对那台计算机的内存很犯愁不是吗?”姚羽不怀好意地拿出了一张芯片说道,“虽然不知道你现在的内存是多少,不过市面上应该只有8G左右的比较容易买到吧?”

“你……想说什么?”

“如果你能像狗一样叫三声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将这个32G内存的……”

“你在干嘛呢半天不回我消息?最近怎么样?在吗?有需要我的告诉我。相信我我可以对你好一辈子。在不在?你忙可以告诉我一下啊,我一直在等你呢。你在干嘛呢半天不回我消息……”

“别说了,我哭了……”姚羽本打算像自己所擅长的那样当着对方的面把希望给掐没,但是看了看玉臻,又看了看帕淇,忽然泪流满面的紧紧抱住了玉臻。

“太真实了……”“过于真实……”

“嗯?怎么了?”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帕淇倒是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

“有了这个的话,研究应该就能更进一步了……”玉臻如获至宝的收好了姚羽给的芯片。

“今天……我好像是最大的输家……”姚羽有些失神的蹲坐在沙发上。

“好了,既然烦人的小鬼也安静了的话,帕淇神父,你能解释清楚这些吗?”月梦轩没有一点好脸色地说道,“他们两个都还是我校的学生,但是你们教会居然会派发这些危险的任务吗?”

“这些都是有些大的意外而已,本意来讲,教会从来也不会要求协助者做如是这般危险的工作的。”帕淇说道,“说到头来,你们两个真的有听过我的劝告吗?”

“听了。”“嘛……这个嘛……总的有点刺激的追求不是吗?”

“咱一个旁观者的目光来看,好像主动趟浑水的理由都是因为张之瑞你的原因诶?”玉臻说道,“从你们的描述看,我甚至有些同情郭镇星小弟了。”

“是啊,我名叫郭镇星,16岁。住在城申市的东南部住宅区一带,未婚。我在月曦私立学院上学,每天都要上课到中午12点才能回家。我不抽烟,酒也不喝。晚上4点睡,每天要睡足8个小时的人都是鶸子。睡前,我一定喝一杯咖啡,然后打至少10波的鲁克超次元,上了床,马上熟睡。一觉到天亮,绝不把疲劳和压力留到第二天。医生都说我很正常。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从来没有想过深入其中。”

“唔,你这生活作息真的是月曦的学生吗……”玉臻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郭镇星,作为你的班主任,我觉得恐怕有必要和你的家里人稍微聊聊了吧?”月梦轩也展现出了莫大的兴趣。

“助手,稍微努点力吧……”张之瑞深沉地说道。

“对不起,其实我还是有一点自觉的……明天再努力吧?”

“是啊,人生难得摸,难得摸啊!!!”姚羽一同附和道。

“姚羽小妹妹,如果你也要跟着胡闹的话,治你这件事情我可就是轻车熟路了。”月梦轩微笑着说道。

“凡骨!加油!Fight!”姚羽鼓劲道。

“总,总之还是先把近期的事情全部说完吧……”

……

“咱可以把耳机摘下来了吗?”玉臻不满地说道。

“还不行,话题还没结束,为了您的日常生活,我建议还是不要摘下来的好。”帕淇安抚道。

“真是的!既然是不能让外人听的话题就让咱走了不就好了嘛!为什么非得让咱继续受罪!”

无视掉了玉臻的抗议,帕淇看着书,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综上所述,虽然本意上只是以为可能有AS被无意启动,但实际上都和‘黎明’牵扯上了关系,纯属是意料之外。”

“‘黎明’吗……我还真没想到有一天我的学生会和那群讨厌的家伙扯上关联。”月梦轩忽然来了点兴趣,转向帕淇。

“具体的内容,我的协助者们已经描述的足够详尽了,但是内容之外的事情,月梦轩女士,我相信你比我们所有人都更加清楚。”

大概是因为成功提起了对方的兴趣,帕淇也合上了手中的书,严肃认真地看向月梦轩。

“你们啊……非得来麻烦我这个老年人吗……”月梦轩无奈地说着,紧闭了双眼。

不过片刻之后,月梦轩就有如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一般,相当疲惫的回过神来,有些吃力地用手臂撑在桌子上面,狠狠地说道:“那群混账又想干什么,我甚至都要能猜到马上有一群人要来烦我了……”

“哈哈哈,死老太婆,遭天谴了吧!”姚羽挖苦道,“不过好很多了吧,我给你安排的这个位置,让别有用心的人士不会来找你,至少少了一半多的人吧?”

“没想到居然还能轮到你来说教我了,但是……还有学校里面其他事情……啊……头痛……”月梦轩相当郁闷地说道,看起来并没有作为最长者的沉稳。

“月梦轩女士,如果可以的话……”

“明白了,明白了……让我先多说一句吧……郭镇星,张之瑞,你们两个……”月梦轩缓过劲来指着二人说道,“我以校长的身份,姑且认可你们的所作所为符合我校专家教育的方针,暂时不予追究……但是,作为一个长辈……或者说预言家……

一定要小心,灾难就要来了……”

……

“校长到底怎么了……最后那个表现……”张之瑞陷入了沉思,但完全得不出能让自己信服的理由。

“嘛……事情都解决完了就行了,老是进出校长室会折寿的……”郭镇星安心地说道。

“到头来为什么要让咱来一起受罪啊!我没法理解啊!”玉臻抱怨道,“要做笔录的话怎么也轮不到咱这个图书管理员啊!”

“听说是抽签抽到的吧,据说是参考了陪审员制度……”

“那算上姚羽那家伙也一共才2个人啊!如果是陪审团话我和她持相反意见不就永远没有结果了吗!更何况根本就没有问我们两个人的意见嘛!校长单方面放过你们了啊!”

“这么说起来,姚羽酱果然留下了啊……”郭镇星有些失落地说道。

“哼,虽然一开始以为是个很恶劣的家伙,不过她作为海蓝国际的法律顾问人确实是不错。”玉臻说道,“整个月曦姑且也是属于海蓝国际之下的私立学院,校长和法律顾问之间有交集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想想也是……”

“不过,小弟以及小弟的老板,校长说的确实没错,虽然可以作为学业的一部分,但是你们两个真的要注意一点啊。”玉臻关切地说道,“什么都可以重来,但如果你们真的不小心把命弄丢了可就完全机会了啊。”

“我已经体验过好几次了……”

“是吗,那还真是倒霉啊。”玉臻拍了拍郭镇星的后背说道,“既然你现在还在这里,就继续努力加油吧,或者干脆来跟咱一起研究E-glass吧?”

“我可不能当没听到啊,玉臻……”张之瑞对峙道,“你是想公然挖角吗?”

“咱就是说说而已,毕竟咱的研究可比你那荒唐的调查安全多了。”玉臻说道,“为了你们两个人也好,可不要再以身涉险了哈,周一再见啦~”

挥手告别后,玉臻一如既往朝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了。

“所以,张大小姐?”郭镇星说道,“您这边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咯?”

“等一等,我想那家伙……这不,正好来了吗?”

从另一个方向,已经熟络的白发青年公仪恒拿着一叠文件走了过来,和郭镇星打了招呼之后说道:“大姐头,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大姐头!怎么就是学不会。”张之瑞不满地说道。

“是是是,大姐,大姐行了吧。”公仪恒同样不耐烦地说道,“看那些过期文件的时候我就问问,你确定要调查‘恶魔’的事情吗?”

“怎么了,有问题吗?”张之瑞有些疑惑地说道,“这些文件真的有用吗,你到底有在认真调查吗……”

“‘恶魔’的事情,除了我以外肯定没有其他人更清楚了。”公仪恒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些文件只是帮你复习用的,真正有用的部分我从来不会留下纸面记录的。”

“今天的公仪兄有点不正常啊……”郭镇星有如看到了奇珍异兽般地说道。

“抱歉啊,郭镇星老弟,只要提到‘恶魔’我比大姐还会不冷静的多的。”公仪恒苦笑道,“让你淌这个浑水确实过于强人所难了。”

“直说吧,没有必要和我再拐弯抹角地说话了吧?”张之瑞将文件还给了公仪恒说道。

“你们去找这个人吧,她手上似乎整理了不少地下世界知名人士的信息,当然也包括了‘恶魔’。”公仪恒说道,“就在市中心的星星居所的5层,就是那个啊,强行和双子塔建立关系的居民楼。”

“那里吗……郭镇星!带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张之瑞犹豫了大概半秒钟马上说道。

“郭镇星老弟!大姐的命就全交给你啦!”公仪恒比了个大拇指说道。

“算你们狠……”

“我还有点别的事情想要去调查,大概就是分头行动的感觉吧。”公仪恒说道,“对方是一个律师,你们随便找个时间应该装作是委托辩护之类的应该会很简单吧?该不会连这种最基础的交际能力都没有吧?”

“那当然,你是不是把我想成弱智了啊?”张之瑞不满地说道。

“毕竟能在小区里面迷路……我还真不太放心……郭镇星啊,我家大姐真的就全交给你了啊……”

“一定不辱使命……”

“你们两个啊!!!”

……

“居然真的就走了啊……”

完全就是嘱托了几句,公仪恒甚至连一个联系地址都没留下就自顾自的离开了,看上去时间十分的紧迫。

“毕竟是公仪恒他有些时候确实让人无法理解,也没见他给谁倾诉过之类的。”张之瑞都颇有些无奈的神色,仿佛习以为常。

“话说我一直都很好奇,那个叫公仪恒的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啊,而且这个名字实属少见。”郭镇星疑惑地问道。

张之瑞看了看郭镇星,略微思索了一下,优哉游哉地说道:“说起来的确没给你说过我和公仪恒的事情呢,怎么了,你在嫉妒吗?”

“嫉妒是不存在的,不过我看公仪恒他好像也就20来岁的样子……你们孤男寡女就住在一起了?”

“你这个说法……但是这么一想是真的问题很大啊……”

经过郭镇星这么一点拨,反倒是张之瑞有些失去了从容。

“你不会一直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吧?”

“我反倒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会那么抗拒……到处为止!不要再说了!”张之瑞急忙终止了话题说道,“公仪恒的话,主要是因为大哥的缘故吧,所以我也从来不会也没有权力过于深入的询问他什么,要说比喻的话应该就是哥哥的损友那种感觉,甚至连邻家大哥都算不上。”

“哥哥?”

“这么说来……也是呢,我还从来没说过有关我家里面的事情。”张之瑞长呼一口气说道,“嘛,毕竟你的家底我都很清楚了,如果不给你聊点我家的事情好像很不公平不是吗?”

“工薪阶层的我当然和你们这群资产家没得比啊。”

“我才不是什么资产家啊!”

“是是是,天才美少女畅销轻小说作家。”

“我都隐退了快六年了吧!!!”

“反正我就个连作为小说题材都不合格的废物,根本没法和你们比啊哈哈哈哈……”

“那算了,我不说了。”

“对不起……”

……

“你既然是我的粉丝的话,肯定对六年前发生了什么很奇怪不是吗?”张之瑞说道,“毕竟一声不吭的弃坑,读者肯定想杀了这个作者的。”

“废话,要不是知道两个月后一定会有更新,我现在就已经动手了。”

“开玩笑的吧?”

“我超认真的。”

确认过眼神,确实不是说笑的样子。张之瑞立刻收回话题继续说道,“嘛,毕竟是在最光辉的时刻突然拉闸,常理来讲根本不可能有人会这么做不是吗?”

“那这个原因……难不成你是回老家和你大哥结婚了吗?”

“对,没错……你个头啊!为什么会是结婚这种明显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啊?”

“毕竟你是小说家,情不自禁把你代入小说剧情了……”

“我说,就算艺术源于生活也不代表艺术就是生活啊。”张之瑞脱力地说道。

“哼,就算没有常见的兄妹禁断爱恋的情节,但是既然你都是天才美少女畅销轻小说作家,你的大哥肯定也是什么领域的天才,长得又帅,性格又好,就算不是天才在学校里面至少也得是全科目满分的学神吧?”

“我就恬不知耻的承认了吧,哥哥他就是你说的那样,长得又帅,性格……算了这个不算……在学校里面全科目满分,在自己的领域中是绝无仅有的天才。”张之瑞神采奕奕地语调突然一转,小声而平淡地说道,

“但是有一点……他死了……”

……

“啊……抱歉……”

“没什么,是我自己说出来的,不过为什么我会说出来呢……难不成和姚凌自曝黑历史有关吗哈哈……”张之瑞有些怅然,不过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嘛,反正也已经过了六年了,我早就从阴影中走出来啦。”

“是吗,那就……”

本能的想要回避麻烦话题,不过张之瑞并没有给郭镇星这个机会,继续说道:“张恃剑,这个人你听过吗?”

“没有,你哥哥?是很有名的人吗?”

“对,没错,是我哥哥,本应大名鼎鼎才对。”张之瑞握紧了右手说道,“所以哥哥的死才确确实实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肯定有什么更深层次的理由……”

“阴谋论吗,你的话肯定喜欢这个话题。”郭镇星见怪不怪地说道,“但是你刚刚是不是说了‘本应’?”

“看来你也进步了啊,助手,本来我都准备要喷你了……”张之瑞苦笑道,“事实上……哥哥在公安部中也属于相当有话语权的人物了,而且也经常上电视新闻来着……”

“啥玩意,公安部都出来了?你在开玩笑吧……”

但是张之瑞那一脸寂寥的表情,如果是开玩笑也明显过于残忍了。

“好吧好吧,看来是真的大人物啊。”郭镇星说道,“那种大人物我这种小老百姓其实本身也很难接触到的不是吗,说的就好像有人会专心记住所有政府官员的名字一样。”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身居高位的人,你能相信所有的记录都被抹除掉了吗?”张之瑞说道,“所有的记录,甚至包括存在过的痕迹……”

“有那么恐怖……等等……你的意思该不会是……真的如同小说电影里面描写的那样?”

“虽然这也是可能性的一种,不过实际上可能还要离奇一些……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张之瑞说道,“动用国家机器确实可以完全抹杀掉一个人的存在,物理意义上的彻底抹杀,无论是谁都做不到吧?”

“彻底?”

“事实上,你看这个。”张之瑞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本看上去颇有些年头的皮革封面笔记本说道,“上面的文字,有没有一种逐渐淡去的感觉?”

“时间久了都会这样吧,而且用的是钢笔就更容易这样了。”郭镇星草草翻阅了几页,从残留的文本来看像是某个成年男性的日记本一样,大概就是张之瑞说的哥哥的日记吧。

不过若说奇怪的地方的话,隐约能感觉到留下的文字似乎有一个边界,边界以外完全没有任何文字留下。

“这个确实不明显,看这本吧。”张之瑞又拿出了一个笔记本,看上去崭新不少,但仍颇具年代感。

“这本怎么……你确定不是错版了之类的?”

因为夹着书签,郭镇星一下就翻到了其中很重要的一页。上面大大小小贴满了报纸的一部分,应该是某人制作的剪报,但是诡异的是,这些纸片或多或少有如直接被砍掉了半截一般仅有一半的部分,而且剩下的一半文字也非常的浅,仿佛轻轻擦拭就能全部擦掉一般。

“如果你在往前翻的话,还有完全变成白纸的部分。”张之瑞说道,“这些调查的内容可是我六年前至今亲手制作的,我可以保证他们最初并不是这样。”

“大概明白诡异的地方了,这些痕迹的消失看上去绝对有蹊跷……”郭镇星将张之瑞的调查笔记还了回去说道,“如果再发散一下的话,可能残留的证据也可能发生了同样的现象?”

“是啊,这一点正是我最担心的……”张之瑞说道,“无论如何,现在还有最后一条线索,也是唯一还存在的明确线索……”

“我忽然有种很讨厌的预感……”

“哈哈,可能这次你是对的。”张之瑞自嘲地说道,“哥哥在六年前因公殉职,这个公当然是指的工作,这个工作的内容则是潜入调查一个‘小团伙’。”

“明明是公安部的大人物还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吗?”

“估计是因为大哥就是那种性格吧,这么一说的话你的好基友不也差不多一个情况吗?”

仔细想想的话,身为警监的瑞海涛至少也已经是一个厅级干部了,却还是如同基层刑警一般天天跑现场,也是颇为另类的存在了。

“只不过那个小团伙,恰巧叫做‘黎明’罢了。”张之瑞耸了耸肩,淡然之间透露着无奈。

“难怪你这么执着的理由……”

“好啦,伤感的话题就到这里结束吧,总之作为我的助手,你当然有权力知道我追查‘黎明’的理由的……”张之瑞有些寂寥地说道,“当然毫无疑问,这些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你应该已经感受到它的危险性了吧,如果你现在你现在说退出的话,我也不会埋怨你的……”

“说什么丧气话呢,危险性?我早被你逼到绝路了。”郭镇星学着姚羽抚摸姚凌的头的样子安抚张之瑞说道,“说的我退出就不会被那群疯子找上门一样,还不如跟着你继续作死比较好。”

“什么作死!这都是经过了严谨推理做出的决策!”

“是是是,反正木已成舟,回天乏术,如果能退出的话我就该在一个月之前溜号了。”

“给了你离开的机会你还不珍惜?还非要找这么多形容词?我敢保证你以后肯定会更后悔的!”

虽然张之瑞怒气冲冲地说着,不过她非但没有甩开郭镇星的手,反倒是凑得更近了,甚至想要紧紧搂住郭镇星的手腕,开心的状态表现的相当彻底。

……

“所以说……你这算是娇了吗?”

“绝对没有,就凭你这句话……”

……

不过,事情显然不会像公仪恒嘱托的那般干脆利落。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张之瑞在失去了寻路能力的同时还丧失了社交往来的能力,也不是因为将事情交给了纯粹的网络废人郭镇星的原因。

“怎么说呢,张之瑞同学,我现在更加觉得跟着你继续作死互相有个照应反而是最佳选项了。”郭镇星苦笑道。

“是啊……发生这种事情,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料到吧?不过某种意义上也是意料之中……”张之瑞的话语之间透露着无奈,仿佛习以为常一般。

“你们两个啊,拜托不要表现的习惯了一样好吗?”RH天抱怨道。

既然瑞海涛又以RH天的自称出现了的话,毫无疑问又发生了相当麻烦的事情。

“我可爱的学生们呦,看起来月曦的学院生活确实多灾多难呢。”雨令倒是非常享受这个事态。

那么简单的说来,就是发生了一件在任何艺术作品中都理所当然的事情。

既然作为可能知晓“恶魔”以及其他犯罪分子的线索人。

以一个永远无法开口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实在是在合理不过了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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