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贤云眼中金钱符号不停地跳动着。

一千两不多,但也不少了。积少成多的道理,余贤云还是懂的。

笑意吟吟地看着韩如霜,韩如霜被余贤云看得有些不适应,沉吟了一会儿,才道:“那我先回去问问我爹?”

“随意。一千两虽然对你爹来说不少,但绝对不多。你爹当了这么多年知府,一千两肯定有的……”余贤云笑得很开心……

……

“余贤云就是这么说的。”韩如霜坐在韩审的身边,道:“爹,要不咱试试吧,说不定他真的有办法呢?”

愁眉苦脸的韩审看了韩如霜一眼,道:“你说的那个余贤云我好想有点印象……他是什么来头?”

说到余贤云的来头,韩如霜又忽然愣住了。

直到韩审问起来,韩如霜才猛然发现自己似乎对于这个陌生的家伙也不了解。

他到底是谁?来自哪里?

听余贤云讲了两天的故事了,韩如霜竟然完全不知道。

不是韩如霜忘记问,而是每当韩如霜问起这件事的时候,余贤云总是笑笑,然后抛出另一个有趣至极的话题,吸引韩如霜的注意。

摇了摇头,韩如霜道:“我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但……怜君楼的花魁出的题却是难不住她,或许……他真的有办法帮我们的……爹,就相信他吧?”

“唉……”韩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这郑德今年刚刚当上这豫州巡抚。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恐怕第一把火便会烧到我的身上……”

韩如霜俏容一变:“爹爹您说的是……”

韩审点了点头:“过几日的豫州政绩优劣……”

……

评级,这是一个从古至今一直都存在的东西。

每个季度,各地的官员都要一级又一级地评级。

政绩的优劣,也直接决定了一个官员能否继续做得下去。

最致命的是,评级时,每一层,都只能评自己底下的那一层。

巡抚评知府,知府评知县。

这就意味着,郑德若想将韩审的评级评个丁,上去,也无人能说些什么。

而这个季度的政绩优劣评级,就是几天后。到时候,这位新上任的巡抚大人,恐怕就要拿自己开刀了……

苦着脸沉思许久,就连韩如霜的母亲韩刘氏也忍不住劝了几句。

“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韩审看了自己的夫人一眼,叹道:“医可以医,可,你让我去哪儿找一千两银子呢?”

此话一出,韩如霜和韩刘氏都沉默了。

两人都知道,韩审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清官。这些年因为不愿意与他人同流合污,在官场上得罪了不少人。

家中没有家底,在外无朋友,一地知府能当成这样,确实是够惨的了……

“要不,我们去问问近山王?”韩刘氏有些迟疑道。

“万万不可!”韩审眼睛一瞪:“老近山王去世,将近山王托付于我。近山王还未求我,让我先去求他?那岂不是对不起九泉之下的老近山王?不可……”

韩如霜想了想,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俏脸上满是坚定:“爹,这一千两的事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帮你的。”

……

韩如霜出了内堂,一张小脸上不怎么好看。

对于她的誓言,韩审并不在意,而是一脸的威严。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怎能屈服于得志之小人?若是被罢免,大不了回了老家。种地过活。”

刚出大门,便见到了默默等待的余贤云。

见韩如霜出来,余贤云急忙凑了上去,一脸的兴奋。

“怎么样?你爹他怎么说?同意了吗?”

韩如霜强行将心中的那一抹焦急摁了下去,朝余贤云笑了笑:“答应了。事成之后就给你。”

说着,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在了余贤云的手中:“这是定金。交给你了。”

余贤云将银票一抛,银票宛如有了生命一般转了一圈,接着便滑进了余贤云的袖子中。

“好,这事我包了。”

收好银票,余贤云一脸的正经。

“来,说说吧。听说那个开封知府朝廷中的靠山是一位正一品大员?”

韩如霜点了点头。

“那你爹呢?”

韩如霜没有说话。

余贤云微微一愣,脸色稍稍变了变:“你不会告诉我你爹没有后台吧?”

韩如霜欲言又止,最后横了余贤云一眼,道:“此事乃韩府机密,我怎能随便与外人乱说?”

(第一更送上。话说最近因为我写的那一章导致在评论中有了一个论题。“上下联不能有同样的字。”虽说大部分对联,都是如此。但绝对是有例外的。

林森先生曾为孙中山先生挽联:一人千古,千古一人。

上下联八字,完全相同。

而我在章节中出现的“一字诗”,乃是文宗陈沆所作。我摘取之后似乎有辱文宗之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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