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遇见的是我的小师弟,师傅传法的最强者,剑修思懋!
见吴浩袭来,思懋手一抖,步包散开,里面竟是两把宝剑,一剑为白色,一剑为黑色!
在远处的楼顶,梁祝身着一袭青黑道袍,长发随风而舞,双手执旗,手法交替。
她看着思懋凌空飞舞的双剑,眼神一凝:“是师傅传下的至宝,黑白双流剑!”
“至宝?在大师姐眼里,这东西也能叫至宝吗?”
身后响起一个太监般尖细的声音,梁祝不回头,也知道来者是谁。
“三师弟,你还是这样喜欢藏头缩尾。”
“嘿嘿嘿,”来人身着前朝金马褂,戴着一块钱就能买的猴子面具,动作僵硬,拿着一把折扇,一步三摇晃,“不是我喜欢藏头缩尾,而是我太弱了,比不得你们,就只有这样躲在后面,才有生存之机。”
梁祝声音越发冷淡,她将两旗插入楼顶:“那你来我这干什么?”
“当然是因为大师姐才是最厉害的人啊!”三师弟肩膀不正常地耸动,“毕竟做出那样的事呢!”
梁祝猛一回头,看着他那张猴子面具,又扭过头去:“算了,我何必和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争论。”
三师弟没有说话,只是猴子面具的嘴巴,似乎弯曲的幅度,更大了。
下方的战斗,思懋双剑齐出,两把宝剑拥有灵性,绕着其主飞舞,反射出冷冽的寒光。
眼见吴浩临近,他轻喝一声,宝剑飞入手中,飞速旋转,一黑一白两道剑气相继飞出。
吴浩不敢掇其锋芒,生生止住前进的脚步,身子腾空翻转,避开剑气,思懋便趁机稳握双剑,前袭突刺。
后发制人,思懋战斗经验丰富,一来便取得先机,两把宝剑削铁如泥,吴浩挪移脚步不断后退闪躲,风衣的衣摆卷起,似被秋风吹散的落叶。
吴浩虽落下风,但沉着冷静,时时刻刻寻找着补救之机,闪避挪移很有章法,思懋的剑一次都不中。
时间一长,本就年轻气盛的思懋急了。
他被师兄弟誉为有最好的天赋,是杀伐气最重的剑修,可现在有阵法之利,却依旧拿不下吴浩,这就太丢脸了。
心一急,剑势一变,白剑飞起,似凌空龙蛇,绕至吴浩身后发起进攻,而思懋则手持黑剑,暴起压制。
一前一后,左右夹击,本来是一个对手,此时却好像面对两个敌人。
吴浩却笑了。
“早知你会御剑之术,等的便是这一刻!”
手舞双剑,与御剑操控可不一样,前者只是武学造诣,后者却要分出心神。
心神一分,思懋剑势虽愈猛,但剑法漏洞却愈多。
只见吴浩猛地前进,并指为刀,挡开黑剑,同时后脑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一脚将白剑扫飞。
两把宝剑自带的剑气虽然割伤了吴浩的手足,但思懋已是空门大露,一个前倾,沛然掌力加上吴浩本身惊人的重量,根本不是这个剑修能挡。
就在这时,远处楼顶的梁祝抓住旗杆一挥,地面爆发强大的扭曲之力,使吴浩这一掌偏了方向,思懋趁机退开。吴浩后知后觉,抬头远望,一眼就看到了楼顶上风姿卓越的梁祝以及怪异的三师弟。
撤回目光,思懋居然还在后退,吴浩笑意更甚,果然是个没打过硬仗的雏,刚才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把握,反而是因为恐惧后退,让他不仅逃过一劫,更有再反制的机会。
转身,前进,掌如骤雨,每当思懋剑势刚起,便将剑势生生拍断,这般贴身作战,就连远处守阵的梁祝也无可奈何。
思懋身上佩戴有相应的灵符,不受阵法压制,但总归在阵法内,贸然出击,很可能将他也影响到。
吴浩经验丰富,一定会趁机逆阵而行,不说毙了思懋,至少也要他重伤。
梁祝清楚,吴浩已经知道了己方的人多势重,故意用的这个方法,先让自己减员再说。
看了眼僵硬的三师弟:“给莫丰通话,思懋落入下风,该他行动了。”
三师弟脸上的猴子面具,嘴角都要咧到耳根。
思懋已全然落入下风,剑再也不灵活,吴浩的掌力又重又沉,每一次交锋,都感觉被大锤敲打,不用全力,剑都要脱手。
他暗暗后悔了,二师兄多次让他注意身体的锻炼,但他总持剑修攻伐无双,每次都拒绝,现在倒是吃足了苦头。
就在吴浩全面占据上风,一掌突进,欲重伤思懋时,扭曲之力再度袭来,不过这次它将思懋的半个身子也笼罩过去,使后者借阵法逃脱的打算落了空。
准备后撤的吴浩也发现了他剑势的突然滞缓,知道是他也受了影响,这种机会不能放过,硬生生忍住扭曲之力,逆阵而上,要立毙思懋。
墙院突然炸开,高大的人影如同坦克从吴浩身后呼啸而来,要是吴浩落实了这一掌,思懋伤,而他,也会被撞飞。
这一点,光凭传来的石砖粉碎声就明白了。
吴浩不甘地撤掌退开,同时转身,看见一个身材接近自己的男人双手成拳,猛虎下山般扑来。
调整姿势,一掌拍出。
拳掌交接,男人拳上突然荡起淡金色的光芒,力量暴涨一倍,将一直以力量见长的吴浩击飞出去。
思懋得救,激动地开口:“二师兄!”
楼顶的三师弟笑道:“二师兄的《大明王拳》与这吴浩相似,又受到师姐你阵法的加持,这下的阵势就明朗了。不过,我还想再加一把火,嘿嘿嘿……”
梁祝冷冷地道:“随便你。”
三师弟语气带着惋惜:“可惜没有逼出二师兄他们的隐藏实力,这个吴浩还真弱啊!”
“呵呵!”
“哎呀,这一切还是依靠大师姐的功劳!”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
三师弟捏个兰花指,笑道:“大师姐这么厉害,我要是不学会拍马屁,你反手把我弄死可怎么办呀?要知道我们的师傅四法真人,最偏袒的就是你呢!”
梁祝目含凶光,好似要杀人:“你……”
三师弟话有所指:“我只是说‘偏袒’,又没有别的意思。”
梁祝语气冷若寒霜:“你好自为之!”
“当然,我的命可是很重要的呢!我要是没了命,面馆那一家,可都没好活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