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石,是修仙界不可多得的奇珍异宝。此石通常相伴而生,一大一小,一阴一阳,将之打磨成指环,戴在男女二人与心脉相连的无名指上,两人便能心灵相同。即便相隔千里,二人也能感应到彼此的存在。

大概是在两千年前,凌云宗的祖师叶凌从一处洞天秘境之中发现了这种奇石。不过,此物第一次出世,见证的并不是爱情,而是叶凌与妖帝的兄妹亲情。

在七百多年前,灵犀戒被前叶凌用来当作与妖帝结拜的见证之礼。

而在又过七百年后,此物则被现在的叶凌用来当作心灵读取器,用来查看此刻赵瞳瞳心中所想……

一个信念崩溃的人在想什么?

叶凌可以告诉你,想死!

除了这个,心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人,就想要寻死。看着双眼木然的赵瞳瞳,叶凌不由得火从心起。

屈指一弹,一道白光闪过,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符文从叶凌的指间飞出,落到赵瞳瞳的左手的手背之上,光华一闪,便化为了一个龙眼大小的阴阳鱼图案。

同时,叶凌强硬的抬起她的下巴,看着赵瞳瞳的双眼,冷笑一声,厉声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东西!包括生命,你的一切都是我的!除非我允许,否则现在你连寻死的资格都没有!”

说着,叶凌单手将其推开,从腰间取过佩剑,递到赵瞳瞳的手边,邪魅一笑,轻声说道:“不信,你可以试试!”

靠在一棵碗口粗的小树旁,叶凌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将佩剑接过手的赵瞳瞳。

剑光闪过,鲜血从少女的脖颈处喷涌而出,少女身穿的红衣则如同被鲜血浸染了一般,在此刻显得越发的妖异刺眼。

冰冷,孤寂,意识逐渐变的模糊,看着身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赵瞳瞳的心中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个念头,“他好漂亮啊!”

片刻之后,赵瞳瞳的意识慢慢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下一秒……

意识处于黑暗之中的赵瞳瞳,突然感觉胸口处一阵温暖,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她猛然坐起,双手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着:“咳咳咳!”

“别咳了!再咳,你的肺就要被咳出来了!”一个充满磁性的好听男声从一旁穿了过来。

有些艰难的扭过头,闻着身上浓重的血腥气,赵瞳瞳看着身前的那个男人,有些震惊的问道:“我没死?”

接着赵瞳瞳坐起身来,低头看着身下的一滩血迹,有些不可思议的摸了摸脖子,她清楚的记得,刚刚自己自刎断喉,以至真灵溃散,神魂更是彻底崩溃。然而此刻,她除了有些头晕,竟然已经恢复如初。

“我说过,你是我的所有物!哪有不经过主人同意,就擅自寻死的‘东西’!”叶凌不带表情的冷冰冰的说道。

“起死回生!?这怎么可能?你是什么人?难道你是真仙?”看着这个越发深不可测的男人,赵瞳瞳双眸瞪大,瞳孔缩成针状,一脸骇然的说道。

“哪有‘东西’质问主人的道理?现在玩够了,就去做事吧!如果你做的好的话,事成之后,本尊不介意给你些奖励!”轻笑一声,叶凌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奖励!也就是说你可以复活我大哥吗!?”听到奖励,赵瞳瞳的双眼绽放出一丝光芒,整个人都凑到叶凌的身前。

“那种出卖亲人的渣滓,只会脏了本座的手!”听到赵彦罕,叶凌的脸色瞬间急转直下。

叶凌没有再说什么,可表达的意思却明确无比,赵瞳瞳双眼顿时暗淡了下来,身形有些摇晃的转身离开了这里,只是显然,她依旧没有放弃这个念头,不然她也不会朝着枫林谷的方向去了。

不过,做到这,叶凌的目标也达成了。

看着逐渐远去的赵瞳瞳,叶凌略微松了一口气。

叶凌不是什么心理医生,对于信念崩溃的人,他所能做的只有强制性阻止对方寻死,再给与对方希望,时间一长,叶凌相信,她一定可以忘却这些伤痛。

这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其中最大的一个难点就是,叶凌从来没有强迫他人做过事,所以只能按以前看过的一些小说中的人物来有样学样。

《霸道总裁XXX》,《极品老X》,这些作品都是叶凌的借鉴对象。

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挥手处理了一下现场,叶凌换了一个儒雅书生的样子后,不慌不忙的朝着泰铢城飞去。

一小会儿的工夫后,叶凌慢悠悠的出现在了客栈中,重新定了一个房间。

不久后楠郡的修仙者惊愕的发现,在散修中以杀人夺宝而臭名远扬的赵氏兄妹,竟丝毫征兆没有的从楠郡蒸发掉了,再也没人听过二人的踪信。

这种情景地出现,在修仙界自然代表着二人地灭亡了。

此消息传开后,顿时楠郡的散修们一阵的拍手称快。有地说他二人得罪了修仙大派,而被人灭掉的。还有的说是二人名声太臭,终于被过路的高人顺手收拾掉,一时谣言满天飞。

此时,在紫道山被紫雾完全遮掩的巨堡中,当今张家家主张天化,可谓精神抖擞,红光满面,无论见到家族内的任何晚辈,都和蔼之极的样子,这让见惯了这位一族之长严厉面孔的一些小辈,大都受宠若惊。

这也难过,谁让这位老祖五百岁的寿诞之日马上就到,作为张家硕果仅存的元婴修士,就是连千竹教的两位护法,今日也要来此为他祝寿。这可是一件,让张家大涨颜面之事。

张家的那些晚辈,自然不敢有丝毫马虎之处,全都尽心尽力的在堡中忙碌个不停。可不能在寿诞之日,让老祖宗丢了什么颜面。

而这位老祖在堡中略转一圈后,似乎也大感满意,就在几位晚辈的陪同下,进了堡中的一处偏厅。

“清儿!千竹教的贵宾还没来吗?不会有事无法来张家吧?”这位鹰眼紫袍的张家老祖,靠在偏厅内一张太师椅上,慢悠悠的问道。

声音不大,但充满着威严之意。不愧是将张家百年内,经营的如此兴旺昌盛之人。

“启禀老祖宗,千竹教的孙前辈早叫族内弟子传话来了。这次他和莫护法,一定会亲自来给老祖宗祝寿的。想必这一两日就到的。”一位四十余岁的白面修士,束手而立的回道,脸上不敢有一丝怠慢之色。

“就是,老祖宗不用担心。孙、莫两位前辈和张家都是上百年的交情了,肯定会如期赶到的。如今他们在千竹教地位高涨,和我们张家的大力支持,也是分不开的。况且我们将族内最出色的两名女子,都嫁于这二人为妾,他们怎好意思不来!”在白面中年人旁边,还有一名细眉锦袍的老者,同样恭敬的说道。

“我倒不是担心孙、莫两位老友不来。而是不知为何,离寿诞之日越近,就越有些心神不宁,仿佛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实在有些担心啊!最近我们张家有没有的罪过什么厉害角色或者其他大些的宗门?”张家老祖手捻长须,眼中寒光忽闪的说道,原先的笑容一下无影无踪。

听到此言,厅内之人都不禁面面相觑。

结果半晌之后,白面人才小心的回道:

“老祖宗,你也知道!我们张家这些年来虽然兴旺强大,但是其中得罪的家族和小宗派,也数不胜数。但最敌视我们的,还是份属枫林谷的沈家和郭家,会不会他们两家搞什么鬼。”

“应该不是这两家!我最关心的是我们张家子弟外出之时,应该没有得罪什么修为高绝的修士吧!”张家老祖冷冷的一摇头道,略一皱眉的说道。

“这!”白面人略一沉吟,接着回道,“家族子弟外出历练,也不可能事事有所记录,这种情况孙儿也没想到。”

“那老祖宗地意思是?”锦袍老者谨慎的问道。

“外松内紧!所有岗哨比原先要增加一倍人手。护堡大阵全日开启,一刻不准停下。特别对那些身份不明的散修,多派人手盯着一下。”张家老祖刹那间,头往后一仰的闭上了眼睛,但口中却丝毫不乱的发出一连串命令来。

“是,孙儿这就安排去办!”白面中年人听完之后,立刻领命出去了。

而在白面中年人打开房门出去的同时,一个粉色装束,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女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轻声问道:“老祖宗,什么事情这么急?父亲大人刚刚都不和我打招呼了!”

见到少女进来,这位颇有威严的老祖宗脸上顿时爬满了笑容,笑眯眯的说道:“月儿来了!”

张家老祖摆了摆手,示意少女靠过来。其拉着少女的手耐心地解释道:“月儿要知道,修道之人,虽然不可能真做到趋吉避凶,未卜先知。但是有时的一些心头灵兆,还是灵验无比。老祖宗最近心生警兆,所以让你爹爹去做些准备而已!”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在泰铢城内的一家客栈内,叶凌看着手里刚刚得到的一条消息,喃喃自语道:“张家堡里有一条奇特的水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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