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仔细一想,从重生到现在,我之所以日子过得这么好,多少还是借了苏小曦外貌的光。

或者说大部分原因……毕竟连现在的工作,都是靠长得可爱获取来的,要知道本身这就是秦宁收人的硬性标准。

至于采访里说的什么工作能力,什么信任,都是扯淡。

算了不纠结了,反正都是好事儿,我也不是什么遇事喜欢纠结自扰的文艺青年,有外貌带来的优待不要白不要。

服务员小姐姐这时看向了我:“请问,她是跟你一起的吗?”

“是的,我们一起。”

“那么,这位小妹妹也请登记一下你的信息,出示身份证明。”

我闻言一怔,连忙解释:“我不住,我只是过来玩玩,不过夜的。”

“不好意思,跟过夜没有关系,”服务员小姐姐耐心地解释道,“未成年人出入必须要登记的,这是规定。”

瓷瓷已经忍不住偷偷笑了,我一口浊气郁积心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透,说好的优待呢?不但没有,反而遭受了奚落!

在瓷瓷的帮忙下好不容易证明了我是成年人,服务员小姐姐连连道歉。我能说什么呢,只能大度地表示没事,然后转身就往楼梯上走。

“赶紧把你的东西拿上去摆好,”我忍不住抱怨,“都耽误了这么多时间。”

“又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享受生活的一点一滴不好吗。”

瓷瓷说着说着,然后又贴过来,蹭了蹭我的肩膀:“而且我还带着一个‘未成年人’呢,带祖国的花骨朵多感受感受生活的美好。”

“一点都不美好,”我咬着牙吐出一个宣泄情感的字眼,“透!”

谁知瓷瓷直觉非常敏感:“你刚才是在说脏话吗?”

“没,哪有,”我脸不红心不跳,“只是个语气词而已。”

以前我好歹是个男生,受到集体环境的影响,肯定会沾染一些男孩子“豪迈”的习性。比如说遇到事情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吐出几个宣泄感情的字眼。

重生以来一直约束着自己不给苏小曦丢脸,但后来遇到的糟心事越来越多,终于压抑不住。于是我就找了个字来代替以前粗俗的说法。

比如说以前最常说的“草,日”,就用新兴网络用语“透”来代替。

其实这三个字的动词含义都是一样的,嗯……

瓷瓷没有追问,背着装电脑的大包裹走了一路稍稍有些累,找到自己房间走进门,把包放下以后,她第一时间扑到床上。

“床啊,柔软的大床,好舒服。”

我跟在后面走进来,看到床的大小也微微吃惊。不愧是传说中震中市规格最高的酒店,大床房的床快赶上秦宁的床大小了。

“怎么样,这床不错吧,”瓷瓷见我视线所放之处,笑着说道,“绝对够你在上面打滚。”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嘴角轻扯,“这是你睡的床,我又不睡。”

瓷瓷得意一笑:“你只是不过夜而已,有些动作还是要在床上拍的。”

什么?!

“等等,我不拍床照的,想都别想,”我义正言辞地说,“咱们一开始说好了的,不拍私密的和不健康的照片!”

“当然不会拍,你想到哪里去了。”

瓷瓷露出当时在出租车上厚颜无耻时一模一样的表情:“地板瓷砖凉,我只是担心你受凉感冒,让你有些动作站在床上拍而已,再说了床也柔软些,怕你磕着地板疼而已。”

“……”

她嘻嘻笑着抽上来追问:“你想的是什么?”

“什么都没想!”

“唉,话说回来,这床的大小也就勉强而已。不瞒你说,其实我家的床还蛮大的……”

“跟我没关系!”

被这么一打岔,我又忘记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等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以后才好不容易想起来,于是我坐到她对面,轻轻咳了两声。

“咳哼哼!”

“小曦你感冒了?”

“不是,我是想问问你,”我直截了当地说,“你为什么要在媒体面前说那样的话啊。”

瓷瓷无辜地眨眨眼睛:“不好么?”

“哪!里!好!了!”

“能说明我们感情深厚,对你的舆论环境更加有利啊,”瓷瓷眨巴着漂亮的眼睛,仿佛一个天真的小女生,“这样不好么。”

我突然哑口无言。

的确,当初搭上瓷瓷这根线就是为了扭转舆论环境,如果我们表现得关系好,粉丝爱屋及乌对我也自然更好,但是……但是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可又好像哪里不对。

我歪着头冥思苦想好久,终于发现问题出在哪儿了——我把你当知心好友,舆论同盟,你居然想上我?

“为了舆论不用说出那么令人误会的话吧,而且你说的那些好像显得你是苦主一样!”

我发现了问题所在,顿时一目了然:“这样你的粉丝反而会声讨我吧!”

瓷瓷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发现真相,脸色稍稍尴尬:“会,会吗,不会的吧,嗯嗯。”

“装傻也没用,肯定会!”

“那就让舆论见鬼去吧,真爱无敌。”

“谁真爱啦,还有你刚才不是说目的只是为了舆论么,”我步步紧逼,“终于露出马脚了吧,舆论只是幌子,你有更险恶的目的。”

瓷瓷沉默了半晌,突然阴冷一笑。我突然感觉毛骨悚然,再看她的时候,仿佛空气中都是危险的气息。

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发现萌混过不了关,于是索性图穷匕见的人一样。

“呐,苏小曦,你看看周围。”

我嘴角轻轻哆嗦,鼓起勇气说:“周,周围怎么了?”

我们现在站在这个酒店房间的大卧室里,三面是冰冷的墙壁,只有后侧方有一扇关上的小门,能够逃出生天。

“近月酒店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我身下就是床,”瓷瓷状若病娇地歪了歪头,“你,懂了吗?”

我猛地一哆嗦。

对啊,我都跟她两个人到这样封闭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了,居然还有胆子跟她兴师问罪?!

“那什么,你远道而来,肯定累了吧,”我一边说一边往门口挪脚,“我店里还有事,先走一步。”

追究个鬼啊,溜了溜了。

但是当我握住门把手时,却发现并扭不动。

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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