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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懂了吗...？”
正午的光线透过窗外的樟树叶错落有致地点在了沈若水精致的脸颊上，随着她将最后的句号画在阅读理解的空白处，沈若水将视线落在凌空的脸上。
“重要的是思路而不是答案，我想我应该解释得很清晰了吧？”
“嗯...”
凌空的薄唇抿在一起，沈若水过于详细的解答思路让他有些消化不良，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大约百分之八十的内容。
可能正因为她的解题思路太过复杂，凌空总是不自觉的拿她和米心的讲解方式来比较，虽然两人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让自己融会贯通，但相较于沈若水，米心的讲解方式会更简单一些。
但真正影响他分心的，其实是沈若水认真教他时所展露出的新颖表情，一想起自己上次偷看她被发现时得到的回答，凌空便格外紧张与她单独相处的瞬间，有些无所适从。
“是我讲得太复杂了吗？”
沈若水皱眉犹豫了片刻，凌空的反应与她设想中的相差甚远，这让她心里莫名地疙瘩，她已经尽可能详细将每一步复述给凌空听了，可是思路这种东西还是很难引起共鸣。
凌空从失神中逐渐反应过来，看着沈若水明显有些挫败的表情，连忙反驳道。
“不，我大概已经明白了，谢谢你。”
沈若水和米心的讲解方式各有各的优点，真正影响个人成绩的其实是自己的努力，本以为沈若水并不会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但看见她露出明显失落而挫败的表情时，凌空感觉自己的行为格外伤人。
“可是你看起来并没有...”
“我真的已经听明白了，不信的话你出一道差不多的题目来考我。”
看着凌空神色舒展开来的模样，沈若水半信半疑地将往年同样类型的题目类型递给凌空，直到过了五分钟，凌空将写满的答案递给她时，沈若水沮丧的双瞳才渐渐散去阴霾。
“看来你确实已经听懂了，我还以为是我教的不好。”
“怎么会呢，班长是我见过教的最详细的人了...”
听到凌空的回答，沈若水的脸颊有些发烫，披散在脸侧的长发也蹭得有些发痒，她看向凌空的黑瞳，心里有些忐忑。
“那...既然这样，你以后有什么问题就来问我吧，别去打扰米心老师了。”
凌空呆了呆，大脑开始逐渐升温，看着沈若水清澈的瞳孔里暗含的期待，本该毫不犹豫就接受的他此时却莫名有些犹豫。
“怎么了？你不是说我比她教得还要详细吗？”
仿佛对凌空没有立刻答应而感到费解，沈若水微红的脸露出了些许的愠怒。
“是，是这样没错，可是...”
凌空莫名地想起米心在办公室里一个人办公的场景，原本摇摆的心更加纠结起来，他一直都想要和沈若水接触，难得遇上了这样的情况，他却在关键时刻犹豫起来，他自己也难以解释。
“可是什么！？难道比起我，你更喜欢米心老师吗？”
看着凌空目光犹疑的一瞬，沈若水心急了起来，一直一直都在默默注视着他，好不容易让他注意到了自己，他却不肯主动创造些什么。
“你在说什么啊！我，我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对米心有那种想法，她是他当差生时的晦暗人生中的第一道光，也是唯一真心实意教他的老师，要说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是骗人的，可能是有那么一点。
因为除去对他的成绩有些严厉之外，米心对他真的很好，并且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推辞，只帮助他一个人。
但是那不一样，他对米心肯定没有半点男女之间的暧昧，米心更像是他生命中空缺的一位好老师，而不是当做别的身份看待，他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沈若水才对。
“快，快要放学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凌空不自觉地想要绕开这个话题，可有意回避的行为更让沈若水心生不悦，看着凌空古怪的反应，沈若水的心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难受。
还未等凌空反应过来，脸上就已经爬上了一块湿漉漉的印子，沈若水扯着凌空的衣领将他的脸拽到自己面前，将自己的唇瓣烙印在了他的左脸上。
“过了今天，你给我彻底忘掉她，只能看着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