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姑娘,我们现在在说你闺房的事,能不能认真一些?”余贤云一张俊脸黑黑的,很不爽的样子。

嫣然憋着笑,道:“公子怕是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简陋的闺房吧?”

“不,”余贤云打断了嫣然的话:“这不是简陋,是简约。简约而不简单,再简陋的屋子,若挂上几幅字画上去,顿时就变得是蓬荜生辉啊。所谓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高雅与粗俗的区别就是在此,宛如一张纸一般,薄薄的,轻轻的……”

“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公子真是好文采……”嫣然眼中小星星闪啊闪的:“那公子你看,奴家为何将闺房如此布置?”

余贤云再次打量了一眼,心中已有定论。

“姑娘这房间,不像是女子闺房,而像是高僧的禅房一般……”

嗯,说完余贤云还默默地点了点头——几十年前自己还去了一趟少林,玄空那个老秃驴的房间就是这么摆的……

“姑娘?你莫非是有出家之意?”

嫣然黯然一叹,道:“入世即出世,这烟花风尘之地,就如第九层油锅地狱,我不入,谁入?”

余贤云眉头微皱——这姑娘心思太灰暗了,小小年纪就如此沧桑,以后走极端了怎么办?

“佛家讲究种善因,得善果,不是随便一句出世即入世说得清的……来,这是我的名片——知名心理专家,只需要二百两银子便能接受在下一对一的单独治疗。是不是很划算呀?”

嫣然俏脸有些不悦:“你是来陪我聊天的还是来做生意的?”

余贤云快疯了——都不是啊……我是来听小曲儿的。

“不说笑了,在下与少林某位大师有些交情,那个秃驴……哦不是,那位大师教导我,人生在世,应该认真地活下去,就如那夜空中最亮的星,请指引我前行……”

嫣然不满:“公子,说话就说话,请不要唱歌。”

“不好意思……唉,说了这么多,嫣然姑娘,来口茶喝吧?”

余贤云擦了擦额头的汗——渴死我了。我容易嘛我,别人逛窑子都是依红偎翠,左拥右抱的,那叫一个风流快活,自己呢?在这儿给花魁大人做思想工作?而且连口茶都没得喝,余贤云不得不进行反思——自己的下山生活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嗯?”嫣然还在想着余贤云刚才所说的话,很显然,她有些跟不上余道长的脑回路。

余贤云耐心道:“我说,我说了半天,站了半天,有点累了。不知道姑娘能不能发发善心给我杯茶喝下?”

嫣然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掩嘴一笑,小小地白了余贤云一眼,抬了抬手,外面立刻便有茶水点心与椅子送了进来。

几个丫鬟鱼贯而入,手中端着茶水,还有的端着几张紫檀椅,分两列摆在屋子中间。而且看这格调搭配,应该就是这间房中原本的东西——绝对是这女人之前就让人把东西搬了出去,留一个空荡荡的屋子,来给余贤云这位才冠群雄的大才子一个下马威,以表达她的不满……

小心眼的女人!

余贤云狠狠地瞪了嫣然一眼,也不跟她客气,直接就抄起桌上的茶碗,狠狠地灌了两大口。

看着余贤云有些生气的模样,嫣然眼中闪过一丝小小的狡黠,宛如恶作剧得逞的小女孩一般。

接下来,嫣然与我们余道长相谈甚欢,天南海北,无所不谈。

“那江南七怪,个个是武林高手,只是脾气怪的有些不像话,曾经我到江南……”

“我有个死对头,龙虎山的一个家伙,自称什么天师,外人都叫他一声什么张天师,我呸……”

“那昆仑山上,有着一位痴情男儿,正……”

嫣然一个小姑娘被余贤云的侃侃而谈忽悠地一愣一愣的,频频点头,满目冒星。

“这么说,你还是个高手?”

“你以为,我这身手,不说天下第一,至少第二。”

嫣然皱了皱小鼻子:“你就知道吹牛……”

“……”

嘿,嘛意思弟弟?

“我真是高手。”

“不信。”

“不信我给你露两招?”

“不看。”

“……”

余贤云无奈了——怎么天下女人都一个德性?

忽然,一丝夜风吹过,房中的红烛轻轻摇曳了几下,余贤云这才想起外面还有两个可怜的雇主呢,该走了……

正想告辞,余贤云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嫣然,笑道:“来,初次见面,区区礼物,不成敬意,还请姑娘笑纳……”

小盒子里的是什么?是胭脂。

余道长身上怎么会有胭脂?

这事儿,说来话长……

(先给一更,待会儿还有一更。PS:最近看一部爽文,很简单的小白文,虽然我都能猜得出剧情了,但真的很爽,但却不敢看太多,怕到时候满脑子都是装逼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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