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帮我?”

左青心中确实有不少疑问,比如她怎么敢赌强制契约一定能成功等等,但最大的疑问只有这一个。

三天前他反杀齐隆基的那个晚上,这位珍宝阁美人执事突然登门,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想成为黑水城实际意义上的城主么?”

那个语气,简直和少年你想要力量么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黑水城城主熊平乃是金丹大圆满,手下更是有金丹前期的张乐,怎么可能说解决就解决,而且就算杀了熊平,这个位置他也一样坐不住。

无他,修为太低。

所以当时左青惊得差点把茶杯扔在杨琼脸上,苦笑道,“您可真幽默。”

但杨琼接下来的话他就笑不出来了,“我知道你和张乐有合作,但你想过没有,万一张乐是故意骗你的呢?万一他想要的是你的性命呢?”

“我的性命?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筑基修士罢了,哪里值得他张大人惦记。”

话是这么说,但左青丝毫不虚,他敢放手和张乐合作,自然就是不怕他金丹修为,上次做完任务后反派值达到13600点。

商城中5000反派值、足有金丹大圆满威力的断流斩他可以买两发,其中更有12500反派值、足有元婴二层修士全力出手威力的万剑归宗。

可以说只要他想,一发万剑归宗能覆灭整个黑水城连带着熊平。

当然这只是极端的选择,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这么浪费。

“你可以和张乐合作,自然也可以与我合作。我就明说了吧,张乐是拜月教的人,他要刺杀熊平,事后将会召你去当替死鬼。

到时我也会在场,作为一个看到你行凶的见证人,坐实你刺杀之事。”

杨琼微微眯起的凤眸凌厉中带着玩味,“如果你选择和我合作,在熊平死后我就与你联手直接反手做了张乐,再扶持你当城主!

至于代价,我还没想好。”

结果嘛,就是左青稍加思索就痛快的答应了合作,这件事他怎么也不吃亏,而且杨琼这番话可信度很高,身为金丹强者她也没必要调 戏左青。

张乐是拜月教的人倒是出乎意料。

两人稍微商议了可能发生的情况就散了,期间火车在床角蜷成一团睡得香甜。

“帮你的原因很简单,你知道天庭么?我是天庭的人。

而你身上带着天庭圣女的印记,所以我就顺手帮你一把喽,反正我也看张乐不顺眼很久了。”

杨琼的话把左青拉回现实,她在软榻上来回翻滚了几圈后,拈起案几上一颗晶莹饱满的葡萄扔进嘴里,有些无所谓的说道。

“天庭?”

左青摇了摇头,他没有听说过这个组织,书里也没写到有这个组织。

类似于华夏神话中的天庭?

“嗯,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天庭已经有近千年未曾出现在修真界了,自从天地灵气消退、法则大道不全后,天庭就隐世不出,在自己的秘境圣地中苦修。

偶尔过了几十年他们才会出去寻找些天赋异禀的苗子回去增加新的血液,低调得让修真界都忘了有这么一个曾经只手遮天的圣地。

我就是他们上次出山找到的几个苗子之一。”

心中大致对天庭有了个印象,紧接着左青新的疑问又冒出来了,“圣女的印记?”

他心里隐隐已经有了答案。

啪——

杨琼打了个响指,顿时他锁骨上曾经被自称李子卿的神秘少女留下的银莲浮现,带着灼痛感。

“看来圣女什么也没和你说,那小丫头……”杨琼嘟囔了一句,尽心解释道,“有这个印记说明你是圣女认可的人,所有天庭的人见到都要为你提供帮助。

我们有特殊的方式可以感应到独属于天庭的气息。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选择帮你。毕竟拜月教怎么说以前和天庭的关系很不错,如果不是你有圣女的印记,我也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灭了他们一员大将。”

左青若有所思的摩挲着锁骨上发烫的银莲,眼前又浮现出少女俏丽活泼的面容,这次好像欠她一个人情啊。

“想明白了?”杨琼将最后一颗葡萄扔进嘴里,挑眉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天庭?有圣女的这层关系我保证你能接触到最核心的阶层,而且最近天地灵气复苏,天庭也准备出世了,到时候背靠我们好乘凉哦。”

她斜靠着软榻,懒洋洋的翘着二郎腿,皮肤细腻白净,双腿笔直纤细,丝毫看不出来是名金丹中期的暴力体修选手。

左青想了想拒绝了,天庭距他还遥远的很,他现在要做的是处理好西泽的事情。

“反正天庭的大门会一直为你敞开的,”杨琼从芥子袋里找出一个白玉瓶扔给左青,“别拖着你的小瘸腿了,马上正魔大战就要开始了,小修士你注意些形象。”

左青接过白玉瓶一看,六转乙木丹,疗伤圣药,价值上万,治疗一条骨折的右腿分分钟搞定。

当下谢了杨琼,又问了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后离开珍宝阁准备返回悦来客栈。

虽然最后是复活熊平而不是他当城主,但这个结局反而更完美,熊平的威信在黑水城绝对是说一不二,没人敢违背他的命令。

有强制契约在,左青就是黑水城实际意义上的城主,还打包附送了一个金丹大圆满的打手。

所以他也无所谓杨琼临时改了计划,还是那句话,大不了掏出万剑归宗嘛。

左青离开后,杨琼望着窗外渐晚的天色有些走神。

这届圣女怎么把结心印留在了这小子身上,左青除了那张俊俏的小白脸和极品天灵根还看得过去,好像也没什么优点了。

莫不是圣女手一抖掏错印了?

杨琼摇摇头,管他呢,反正见到携有圣女印记的帮忙就对了。

今天累了大半天,她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另一边左青回到悦来客栈,推开门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他脑门青筋直跳。

“可以解释一下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吗?”

房内,正以一个绝对血盆大口的姿态咬住阿七半个头的火车,和正拿着把小刀在火车手上比划、琢磨着划开一道伤口的阿七闻言皆是一愣。

然后两人瞬间分开,一人坐一边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左青看着鼓着嘴把小刀吞下去销毁物证的火车和头发上的口水都流到脸上的阿七。

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家有两个奇葩,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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