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阳一高,一年A班倒数第二排左侧靠窗的位置上趴着一具尸体。当然这是开玩笑的说法,因为一具优秀的尸体是不会哼曲的。哎呀,说自己是尸体真是太无理了,毕竟我只是在享受这短暂的午后悠闲时光,学校广播中放着不知名学生点播的不知名歌手的不知名的歌曲。

九月午后的阳光仍温存着些夏天的余热,再加上全身发散着消化午餐食物的热量,整个人动都不想动,一想到等会还有日常的“加餐”------数学小练习,有时我还真想成为以前在校园里的那只肥猫。只要在餐点蹲在食堂门口卖萌,就会有人把食物递到面前,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完美生活,真是“此生后悔成人畜,来世愿成猫上猫”。不过,自从有人被猫挠了之后,学校就派专人赶猫,那只带有棕黄色纹路的肥猫基本上不见了踪影。

合上略显沉重的眼皮,自从暑假开始以来自己在晚上就一直失眠,导致我在白天的时候总是会时不时地断片,睡一会吧,就睡一会儿……

浅灰色的长发丝滑而又飘逸,长发的主人有着精致的五官与面容,那副容颜美得那么虚幻,缺乏真实感。她那双红色的瞳仁只要盯着看仿佛整个人都会陷入进去,那种魅惑像是黑洞般吸引着所有看向她的人。

弹指可破的肌肤,细长白皙的长腿,又是那个女生。

……

又是那个梦吗,自己从暑假那天失眠的时候就一直在反复梦到那个梦境所谓梦中情人,也许可能有这种说法,但是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再说即便我能清晰可见地在梦境中看到那个女生,但是并没有所谓的男女一见钟情的感觉,相反更像是一种老朋友见面的亲切与熟悉。

可是我绞尽脑汁也没有办法想出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认识这种漂亮级别的女生的。

她到底是谁?

将这些纷杂的思绪赶出大脑后,我站了起来,从一具尸体变成了僵尸,浑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地走到窗边。

自己所在的六楼好高啊,有人认为楼高风景独好。但在我看来高楼层是最烦人的,一上一下不知要浪费多少能量,想想都累啊。不光如此,地震的时候还不能快速逃生,这样看来六楼唯一的好处就是跳楼方便了。不过,六楼跳的话不能保证百分百摔死,要是摔个半残就不好了,既累自己又累别人。果然六楼还是什么好处都没有。

我认真分析后,不禁叹了口气,为什么我教室在六楼啊!算了,既六之,则安之。人群大潮从食堂涌出来了,还好我有先见之明体育课提前开溜先去“抢饭吃”,要不然就淹没在人流中了。是时候像以往一样,去数学课代表的桌肚里拿一张中午练习了。每次想起数学课代表,我都忍不住想笑。不是因为她虽有令人惊叹的容貌却戴着一副老气横秋的眼镜,而是因为她的名字------乐乐乐。不行了,想到刚开学的时候她当着大家的面自我介绍的情景我就忍不住要笑喷了。

当然,我是知道这个字是多音字,有三种读音。记得,数学老师曾用她的名字出题,问我们最多多少次可以答对她的名字读音。事实上直到现在,仍没有人知道她名字的正确读法,她对外一直自称时很随意,没有固定的自称,一共27种叫法似乎都听她说过。真是个随便的人,连名字都那么随便。即便她是我的青梅竹马,她也没有告诉过我名字的正确读音。

她的爸妈也随她性子,任意地变着叫法喊她,让人头疼。

“景然,你又偷偷拿试卷!”

被乐乐乐发现了吗?那就没有办法了。

我苦笑着看着她,双手合十向她抱歉,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这就是名为景然之名的男生从小开始就对自己的青梅竹马抱歉时所做的动作。

没错,这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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