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奈蜷缩在阴暗的房间角落里，身上裹着地毯的一角。那张地毯被她切割了一块，用来当做御寒的道具。

地毯的话……大不了自己赔澪大人一块好了。

灰色的地毯，把悠奈小小的身体裹住，她看上去像一只瑟瑟发抖的老鼠。如果用动物自比，她也很愿意把自己比作老鼠，总是躲在阴暗处，见不到阳光，生活也没什么盼头。

“澪大人……”

看到那个脸上带着笑意，但是身上没有温情的人，悠奈心情复杂。如果问她还喜欢神乐坂澪吗，即使被这样对待，她的答案也不会变。

她喜欢，爱屋及乌，即使不喜欢被这么对待，也会以平常心来接受。

“悠奈，今天有在好好反省吗？”

澪半蹲下来，用手揉悠奈的灰白色长发。这些发丝很柔顺，像绸缎一样光滑，也很漂亮。她把脸埋在悠奈的颈窝里，攫取她身上的气息。

淡淡的香波（洗发水）气味，似乎是铃兰花香，闻起来很像那个在岁月长河中早已逝去的少女。这种香波是优佳最喜欢的，她要求悠奈也用这个牌子，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我……一直都在反省。”

悠奈的声音很低，身体还未从发烧中恢复。她仍然发着烧，身体忽冷忽热，裹着厚地毯还是冷。

澪感觉到怀中少女在瑟瑟发抖，脸色顿时沉下。

“你在害怕？”

她莫名在意自己在这个玩具心中的形象和地位。绝对……不能是害怕她，也不该是。

“冷……”

回应的声音低下去了，细如蚊呐。

“我好冷啊……澪大人。”

即使现在是秋季，白天还是有太阳的，尤其是这样的午后，整个大和的皇都沐浴在暖阳之中，走在路上还会觉得发热，怎么可能会冷？

就像现在，澪还觉得身上热气腾腾，想把外套脱掉，泡在水池里凉快一会儿。

“悠奈，装病是不对的。我知道这样很羞耻，在你没有完全变得听话之前，衣服什么的别想。”

悠奈身上的地毯引起澪的注意。

她毫不留情，把那一小块地毯抽走。那具瘦弱，苍白又伤痕累累的身体，如此惹人怜惜。

虽然上面布满难看的疤痕，澪却有种扭曲的审美观在作祟。她觉得，这幅身体美极了，有一种颓废，绝望和堕落的美感。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像是画师用画笔在白色的画布上留下的作品。

这种看似禁.欲，又对自己的不停索取没有抵抗力的女孩，简直太有吸引力了。

“澪大人……没有……没有装病……”

悠奈还是无助地缩成一团，看起来真的很冷。沉重的铁质锁链和镣铐，把手腕脚腕的位置磨出深深的红痕。

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澪是感到心疼的。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想到这个女孩曾经跟其他人亲密地抱在一起，那两片诱人的薄唇，极有可能被人亲吻过，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烙上自己印记的东西，怎能容许其他人染指？

“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越是虚弱，澪越是产生欺负她的冲动。这种冲动窜上大脑，她的身体在这个暖洋洋的午后更加滚烫。

什么怎么办？自己的玩具，那就该物尽其用。

狂乱的吻，悠奈整个人都没有换气的机会，澪大人的攻势一开始就很猛烈，跳过了和风细雨，直接从狂风骤雨开始，演变成惊涛骇浪。

她什么时候才能温柔一点呢？

或许，自己等不到那天。

……

澪大人一次次问“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她不知道。

每问一次，得不到满意的答复，澪大人就欺负自己一次，直到她没有多余的力气继续为止。这时候，已经夕阳西下，即将迎来傍晚。

“如果说不出让我满意的答案，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的。”

澪的表情既不厌弃也不怜惜，反倒是有些纠结。自己拉不下面子，自己的玩具也太固执，两人互相不肯退让一步。

稍微有些心烦意乱。

她摇摇头，准备离开，身后的悠奈抓住她的脚腕，气息奄奄。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喜欢澪大人……非常非常……”

澪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