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中学生球员来说,使用各种变化球是绝对禁止的。

但为了让投手有足够的压制力,教练还是会传授一些比较没那么伤手的变化球给投手。

“居然……二缝线还是四缝线都挥不到……”

“这噁心的变化幅度,他根本不是中学生吧?”

“都给我看清楚, 这球速绝对不是中学生层级的!”

从长野工业的球员休息室传来一阵阵怒骂和气馁的声音。

他们一路过关斩将,将各个曾经被看好、有不弱实力的队伍打个稀巴兰,一路辗压其他球队来到了冠军的大门口。

可是,却半路杀出程咬金,出现了一个令他们手足无措的傢伙。

怎么回事?比赛已经进入第七局,长野工业却连球打到外野也做不到,更遑论击出一支安打了。

而他们的投手得不到支援,也慌了起来,自乱阵脚,投出一个又一个保送,场上守备也不俐落,被拉大差距也是早晚的事。

长野工业的队长,长野信治,背号1号,捕手,也是进攻主力。

作为进攻主力,积极地挥棒尝试击球,带动攻势也是他的任务之一,前两次站上打击区也都挑到了两好球三坏球的满球数,最后……………

遭到三振。

一向所向披靡的长野工业队员们,见到这样的情形自然也是受到了动摇,但却让我们更加振奋。

观众席上原本一致替长野工业喝采的声音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第三中学的加油声。

每一次长野工业的球员出局,都会有一阵欢呼声,仿佛他们是电影之中的反派那样。

“内角高球………接下来就是外角低球!”

“抓住你的投球节奏,你就没戏唱了!”

击球员握紧了铝棒的末端,双手戴着打击手套,直直盯着投手的每一个动作。

下一刻,投手吐了口气,轻松将红线球投出。

“是外角低———”

预测正确不禁让击球员心中大喜,球棒向着早已锁定的目标挥去。

“———挥空,三振出局!”

主审举手拉弓箭,打者像是台人体电风扇捞了个空遭到三振,随着这个半局最后一个出局数的产生,捕手和投手双双走下球场。

“为……为什么………”

留下打者懊恼地瞪着本垒板,还不明白为什么已经到手的猎物会再度被逃掉。

长野工业在这场比赛中不断遇到相同的情况:明明是预测正确的球路与位置,却连碰也碰不到。

到底怎么回事………长野工业的队长越想越不对劲,为什么?这个投手这么难打?

“怎么了?”

“暂停。”

此时,长野工业的总教练步出休息区,举起手向主审裁判示意。

“我要检查那名投手的手臂与手套。”

长野工业的教练淡淡地对主审说,眼睛却不忘盯着对手———银发蓝瞳的第三中学的投手看。

主审及双方总教练很快聚集到他的身边,先是确认了他的手臂内外侧都没有抹上什么奇怪的物质,接着反覆在手套内外侧擦拭,确认了没有藏着什么东西,这才不甘不愿地离开。

下一局好快就开始了,第三中学首棒打者是他们的捕手,第一棒。

长野工业的左投手塞了两颗相同位置的直球都被打成了界外球,直到第三颗甜球被逮个正着,形成了二垒后方落地的鸟安打。

这一局第二个拎着球棒上场打击的是二垒手,身材细瘦的他却有着非常结实的肌肉,隐藏在球衣下,所以很难看出来。

他几乎不等好球,第一颗明显偏高的坏球如果挥棒了,回到休息区一定会被教练大骂一顿。

结果他还是挥棒了,但很幸运地打穿了防线,从投手头上飞过去,形成另外一支安打。

此刻落后两分的长野工业喊出了暂停,投手教练同时走上投手丘,拍了拍投手的肩膀要他下场休息,同时从牛棚叫出来另一名体格健壮的右撇子。

绰号「黑牛」的救援投手,因为本身混血的关系,让他的皮肤颜色比较深,而且体格壮硕、力大无穷,才会有了黑牛的称号,球速是长野工业的投手们里头最快的,但是因为控球能力普通,无法担纲先发的重责大任。

此举让第三中学的教练也动作了,与打击教练讨论着如何安排接下来上场的打者顺序。

长野工业此举几乎是压上了他们最后的王牌,现在的他们处于落后,当然不会想让落后的数字扩大,但相对的,要是第三中学能利用这一局把握住机会,多添得几分,下个半局长野工业反攻的气势便会弱了许多。

对手的举动,第三中学都看在眼里。

黑牛热身,投了几颗球之后便要求开始比赛了。

站上打击区的是第三中学第三棒,左撇子的一垒手。

只见他将球棒斜倚在肩上,将手臂所有力量蓄积在肩膀与双臂,等待球来便能一举释放所有力量。

当然黑牛也不会投对手想要打的球路,第一颗球便是一颗大坏球。

接着,黑牛步步逼近,修正了原本偏离的球路,将一颗曲球塞进了打者的内角低处。

第三颗球,黑牛瞄准了打者喜欢挥大棒、打偏高的球,于是再度朝着内角丢了一颗用力加速的直球。

“喀哒!”

小白球不偏不倚砸在打者的手指上,是触身球。

教练和防护员拿着冷冻剂在打者手指上喷了喷,希望能够暂时止住疼痛感。

然后,便是————

我化身死神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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